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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良,我們為玲玲乾了這杯,願她的在天之靈能得到寬慰。”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陶鐵良又斟滿酒杯,舉杯說:
“這杯酒,為小玉早日出獄,恢復名譽,為你們早結良緣,乾杯。”
“謝謝,乾杯。”
陳虎放下酒杯。
“我該走了。鐵良,提高點警惕,別讓他們給你像我似的,”陳虎撓撓刀疤,“在這兒留個記號。”
“回去幹嗎,在這兒睡吧。”
“饒了我吧。你那雙臭腳,在大學我聞了四年,早聞夠了。”
“我送你。”
“你把門關嚴了比什麼都好。明天見。”
清晨五點,陶鐵良在被窩裡聽到門輕輕開啟的聲音。他猜出,一定是蒙面人進來了。他用遙控器啟動了隱藏在壁櫃裡的微型攝像機。自從前次蒙面人闖入後,他就安裝了這套裝置,以便留下必要的證據,用來自我保護。
他開啟燈,靠在床頭上,點燃一支香菸。
蒙面人出現在床前,仍然戴著黑色髮套。
“陳虎昨天晚上幾點走的?”
‘十二點多吧。你和他差點撞上吧?“
“是差點撞上。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沒關係。”
蒙面人拉把椅子,坐在床尾。陶鐵良狠狠吸了口煙說:
“我警告你,並透過你,警告你的主子,以後不許再打擾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要再上我這裡添亂,我一個個全把你們抖落出來!”
“哼,你就不怕我們先把你抖落出來?”
“你們沒那分膽量。你們的日子過得比我好,少說也有七億八億的非法所得。我從來沒貪汙過一分錢。能怕你們,笑話。”
“錢有你一份。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就給你。早給你,怕你心裡不踏實。陶局,昨天晚上,你們去武警支隊,研究了什麼?”
“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先回答我,勒死劉喜翠,害死章成功,撞死沈東陽,是不是你乾的?”
“審我?不錯,都是我乾的。我還可以告訴你,焦小玉送給焦東方照片的密寫也是我乾的,勒死侯德威的母親也是我乾的。”
陶鐵良從來沒聽說過侯德威母親的事情,疑惑地問:
“你說跟腰的母親?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產
蒙面人冷笑說:
“方浩對你並不信任,沒告訴你的事情多著呢。陳虎秘密到東北去外調,找到了侯德威的母親。但他又晚了一步,我已經處理過了。”
“你濫殺無辜,就不怕報應?”
“誰擋道誰就有辜。權力的爭奪是和平時期的戰爭,是戰爭就會流血。”
“你為誰效勞?”
“這個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到了洗牌的那一天,你自然會明白的。你要是認為我們僅僅是一批巧取豪奪天下財富的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聚天下之財,行人間正道,才是我們的宗旨。前者是手段,後者是目的。錢放在一個腐朽的政府的手裡是沒有用的;同樣也不讓天下財富落到新生資本家的腰包裡;至於外國資本家的錢,當然能奪過來多少就多少,多多益善。最終我們要恢復被改革開放剝奪了地位的工人階級和貧下中農的利益,恢復無產階級專政,建立一個民族利益至高無上的民族主義與共產主義相結合的政府。這就是王中王說的大洗牌。你要以為我殺死那麼多人而有負罪感,你就錯了。我心裡非常坦然。希望你也能坦然。”
“原來你們還有政治野心?”
“陶局,只要你對我們忠誠,到大洗牌的一天,不會忘記你。不錯,我們是用非法手段弄了一些錢,這叫取之於民,取之於國。等十年後大洗牌的那天,我們會把所有的錢拿出來,用之於民,用之於國。說吧,你們開會研究了什麼?”
陶鐵良冷笑幾聲說:
“好呀,你沒白耽誤我睡覺,讓我聽到了博大精深的腐敗奪權論。過去真是小看你們了。其實你們並不高明。陳虎已經懷疑是利用香菸傳送了密寫藥水。焦東方的供詞更是愚蠢、漏洞百出。”
“陶局,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他們要採取的行動。方法自作聰明,也不想想他跟誰玩牌,能讓他胡個滿貫?太不自量力!我來是給你佈置一項任務。你要在這次行動中,趁亂一槍擊斃陳虎。這是王中王的決定,除去陳虎,你就安全了,也是為了除去公害,他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必須予以嚴懲。”
陶鐵良手中的煙掉到了被子上。蒙面人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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