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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十幾名副局級幹部,輪到了陳虎。
“蔣局,請節哀保重。”
蔣大賓淡淡地說,
“謝謝。陳檢,你和鐵良是老同學,老朋友,互相支援最重要。獨角戲怕是不好唱喲。”
“公檢法都在市委領導之下工作,您是市委常委,我有作錯了的地方,請您批評。再見。”
追悼會結束後,蔣大賓又住進了醫院。他佔了六個房間。除病房外,辦公、會客、秘書、警衛各佔了一間到兩間。
在會客室裡,蔣大賓對應召而來的陶鐵良下了指示。
“今天下午,有人去找你,你把月秀那批美元交給他們。你不必說是什麼東西,把鐵箱子交給他們就行了。你都收拾好了吧?”
“全部裝箱,並貼好了封條。局長,不會出什麼閃失吧?”
“你擔心什麼?怕遭遇歹徒搶劫?‘”
“這個我不擔心。除了我,沒人知道里面是美元。我是擔心另一件事。由於您情緒不好,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向您彙報。我從月秀的那批美元,任意抽出了一些,悄悄送到銀行鑑定,發現其中夾著假美元。反正這批美元儲存在我手裡,所以沒向您彙報,怕您知道後心煩。把它交給別人,我就有點不放心了。”
蔣大賓驚異地“哦”了一聲:“假美元?有多少?”
“我怕動靜太大,引起別人注意,所以僅做了抽樣鑑定,沒有一張張鑑定。我估計,假美元能佔到兩成多。我們把它交出去,合適不合適?”
“這個情況,還真有些突然。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嗎?”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那很好。你在這兒休息,我去打個電話。”
蔣大賓離開會客室出去了。陶鐵良暗暗在心裡對這件事作出評估:誰來接受這筆為數不算小的美元?吳愛坤嗎?她是月秀的合夥人,應當是勿忘我電器商城財產的擁有人之一;還是別的什麼人?無論是誰,擁有這麼多美元現金都是不正常的,至少是違紀套匯!其中夾有相當數量的假美元,問題就更嚴重了。莫非月秀捲入了經濟犯罪?沈東陽究竟掌握了月秀什麼犯罪證據,才敢在大庭廣眾下驚擾靈堂、口出狂言?看來,為了保住月秀的秘密,得找兩個可靠的弟兄審訊沈東陽,別讓事態擴大化。蔣月秀的假美元與陳虎正追查的假美元,是不是一回事?要真的是一回事,我和陳虎之間的較量怕是難免了,這件事關係重大,應該徵求蔣局長的意見。保住了月秀就是保住了蔣局長,絕不能讓焦東方殃及焦鵬遠的事情在蔣月秀身上重演!
“想什麼呢,鐵良?”蔣大賓進來後關嚴房門說。
“我等著您給我指點迷津呢。”
蔣大賓坐到沙發上,遞給陶鐵良一支中華牌香菸。
“抽這個吧。你的煙太嗆。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局長,我感到了一種潛在的危險。陳虎一直在追查假美元的來龍去脈,由於月秀是何可待的未婚妻,他本來對月秀就有所懷疑。陳虎在火災現場,在月秀的保險櫃裡,發現並拿走了什麼東西,我們不知道。我問過陳虎,他死活也不說。追悼會上,沈東陽口出狂言,陳虎也聽到了。如果月秀的假美元與陳虎追查的假美元,是同一件事,是同一個來源,事情非得讓陳虎鬧大,甚至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坦率地說,我是擔心月秀拖累了你,出現連鎖反應。剛才想的就是這件事。”
“鐵良,”蔣大賓意味深長地一笑,“有些辦法是隨權力的增加而產生的。你到了那個位置,自然就有那個位置給你的辦法。你不到那個位置,辦法給你,你也用不上。我剛參加工作時,也經常覺得領導人官越大就越聰明,後來才發現並非全部如此,地位高的人權力大,能調動的力量也大,解決起問題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其實跟他本人聰明不聰明無關。你能把沈東陽抓起來,那是因為你是副局長。普通刑警不請示就不敢抓他。同樣,沈東陽你說抓就抓了,要是沈東陽是人大代表,你又抓不了他,要報請人民代表大會批准後才能抓人。所以呀,辦法是權力給的。你現時的權力還有相當的侷限性,當然辦法也就少。我把你的權力再擴大些,你的辦法自然就會有了。”
“局長,跟著您,真是長學問。”
“你跟著我,長了多少學問,還有待於實踐的檢驗。長了不少權力,倒是個事實。鐵良,政治鬥爭到一定時候,就是接班人之戰。你不要讓我失望。”
“局長,如果我讓您失望了,您把我做了。”
“胡說,”蔣大賓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