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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牆的鐵皮櫃後面也伸出了個腦袋,一晃就不見了。我估計就是那個人,後來把我從後面打昏,把東西搶走的。”
沈東陽的供述引起了陶鐵良的沉思。他在心中把自己進人辦公室後的每一個細節想了一遍,看看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可疑的線索。他直撲蔣月秀身邊,把她的頭扶起來,看見她的頭部在流血。他一直以為是頂棚掉下來的重物把蔣月秀砸傷的。現在看來,蔣月秀可能是被除了沈東陽外,另一個躲藏在屋內的人打傷的,這就是說,我沒進入月秀辦公室前,不,時間還要提前,在沈東陽沒進入辦公室前,屋裡發生了一場搏鬥,那個人與蔣月秀在爭奪保險櫃裡的美元印版時發生了搏鬥,蔣月秀先被打昏後被燒死的。那個打昏蔣月秀的人,在沈東陽衝進來之後,立刻躲了起來,躲在西牆的一排鐵皮檔案櫃後面。對,一定是這樣。可惜,蔣月秀火化前沒有做法醫鑑定。就是作了法醫鑑定,也會把她身上的所有傷口歸因於火災。
“沈東陽,你再仔細想想,你衝進蔣月秀的辦公室前聽到屋裡有什麼動靜?你衝進來之後,看到什麼人沒有?”
“我好像聽見有個女人‘哎呀’了一聲。聽不清楚,亂糟糟的僻裡啪啦的聲音太大了。什麼也聽不清。我不敢保證真的聽見了什麼。進來後,除了蔣總,也沒看見別人。”
“你剛說過,看見鐵皮檔案櫃後面問個人影呢!”
‘哪是在您又昏了之後。剛進來時沒看見。“
“看清他的相貌了嗎?”
“沒有,根本看不清。”
“他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我想想……他好像腿有被腳……是有點跛腳。”
“你怎麼知道他被腳?”
“我被他從後面打倒了,他搶過東西下樓。我躺在地上,就是樓梯口的地方,看見他好象是一跛~跛地下了樓梯。至少是腳不那麼利落。周圍都是大火,應該是跑下樓梯。他跑不起來。他跛得不嚴重,下樓也挺快的。他是不是跛腳,也說不清楚,太突然,何況我又被打得迷迷糊糊的。”
“嗯,下去吧。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交待的。”
陶鐵良看著被便衣警察押走的沈東陽的背影想,該怎麼處理這小子呢?絕不能讓他落到陳虎手裡,也不能長期在這裡拘押。他稍微能放下心的是他對案情的掌握已遠遠走在了陳虎的前面。陳虎還兩眼一抹黑呢!當務之急要儘快找到破腳人。
陳虎與焦小玉走出戒備森嚴的印鈔廠大門。他心情沮喪。從蔣月秀保險櫃裡拿的一百美元面值的正面印版和何啟章保險櫃裡的一百美元面值的假幣,經印鈔廠技術鑑定得出結論:這塊印版從未使用過;提供的一百美元的假鈔不是這塊印版印刷出來的;從紙張、油墨、工藝推斷,此種假鈔不可能是在中國境內印製,它的特徵與一種從境外偷運到國內的假鈔一致;這塊美元印版從材料、工藝上看,也不是在國內製造的,但國外印製假鈔者基本已不採用這種過時的印版。
在I‘1外停車場,切諾基與寶馬停在一處。
陳虎拉開車門說:
“小玉,咱倆找個地方研究一下。上我辦公室吧。”
“真的,不知怎麼回事,我不想再進反貪局的大門。要不,上我在公司的辦公室,你還沒去過呢。”
“好,去你那兒參觀參觀。”
寶馬在前,切諾基在後,駛向龍金公司所在的寫字樓。
龍金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將近五十平米,莊重典雅,氣派大方。最有特點的是牆上兩幅超大英文版的世界海港地圖和世界空港地圖。
陳虎站在兩幅地圖前說:
“一看就知道龍金公司是做全球貿易的大公司。這種專業地圖我還頭一次見到。你看,連海港噸位都標出來了。我說,你這辦公室……比部長辦公室還闊氣呀!”他原想說比你哥哥的辦公室還闊氣動話到嘴邊,怕刺激焦小玉,換了個說法。
“這個辦公室一週我只來半天,其餘時間全空著,浪費不小。咱們坐沙發上談吧。”
臨窗是一組白牛皮沙發。
陳虎落座後說:
“可以抽菸嗎,焦董事長?”
“誰管得了你。”
“你呀,你管得了我。”
“抽吧。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
“線索斷了,誰能痛快。我原想一旦證實何啟章的假鈔是蔣月秀的美元印版印製的,案件再查下去就容易多了。事實證明我的推理是錯誤的,美元印版沒有使用過。我們簡直是無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