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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後,站著一幫子聽差起鬨,其中一個拿著哨子,神情興奮。其中還有一位女僕,正是聞櫻的侍女瑩草。
聞櫻走到侍女身邊時,瑩草這才從看戲的狀態裡回神:“太太來了!”
幾個聽差態度草率地問了安,仍舊顧自耍玩,瑩草則把聞櫻拉到了一旁,悄摸說話:“太太您是不知道,這個二少爺真是笑死人了!他來的那天就是髒不拉幾的,我們還當是他那個娘沒好好待他,沒想到,他根本就養了一副狗脾氣!吃飯要吃上一盆,我把飯擱桌上,眼不見的就被他抱到地上去了。想給他洗個澡,還兇巴巴地瞪我哩……”
她話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了鞭打聲。
竟是那七八歲的男孩子在挨鞭子,他旁邊,巨型犬因為叼回了飛盤正在大嚼一塊生肉。他眼巴巴地看著咽口水,卻絲毫不敢反抗。
那群聽差在旁邊嬉笑不已,竟把他當狗一樣來待。
“那鞭子是怎麼回事?”聞櫻眉目泛冷。
瑩草笑道:“太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這不是咱們家的規矩?我好容易和長順哥套上交情,他才聽了我的建議。”
聞櫻這才想起來。按說原主是書香人家養的孩子,偏偏這家的主母心態不健康,對她來說,正室所出的孩子才是孩子,要讀書明理,穩重大方,妾室所出的孩子,別說是讀書了,動則打罵受罰,非得把他們養出一副上不得檯面的老鼠膽子,才稱心如意。耳濡目染之下,原主的三觀可見一斑。
因此,原主被指認虐待孩子,還真不是沒有一點錯,哪怕她沒親自動手,也是她縱容預設了的事。
可惜他們不知道,原主的命運會因此發生巨大的改變,而這個現在被苛待的男孩子,將來會成為軍閥首領之外的第四號人物。
她這次穿來的時機依舊不算太好,倘或早一點,在下人沒動手之前就攔住,還能再走一回慈母路線。眼下她的侍女都跟這幫人打好了交情、混了半天,她是什麼意思,侍女都替她表達得明明白白,她再突然換一副面孔,誰也不會信。
瑩草正要替自家太太攏一攏披風,手才伸出去,就見太太人影一晃,竟走到長順哥身邊?
聞櫻在向長順討那副鞭子。
邵家大少爺酷愛養兇犬,長順就是專門替他看管的人。
他眼見太太找他,一點不惶恐,“哎呦”笑了一聲,“這鞭子粗稜稜的,可別傷到您的手呀。”
聞櫻把鞭子接過來,也不搭理他的話,試了試皮質韌性。
等男孩子像兇犬一樣把飛盤叼回來的時候,她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出去,可謂是快、準、狠,且毫不留情!
長順立即看傻了眼。
瑩草大驚,馬上來攔聞櫻:“太太這是做什麼,這種事交給咱們下人就好,仔細髒了您的手!”
聞櫻彎了下皮鞭子,“這有什麼,母親以前不也親自調教過?”
這下子,旁人才明白了她的意圖,原來這是要親手調教?他們有些發憷,這書香世家,還有拿鞭子抽人的?!
男孩子被一鞭抽懵了。他不能理解,明明叼回了飛盤,為什麼沒有吃的,還要打他?他煩躁地抓爛了草皮。
扔飛盤的聽差又扔了一個出去,他再次飛奔而去,跑贏了巨犬!
但等他回來,立刻又捱了一鞭子!
他暴躁起來,從喉嚨裡發出壓低了的咆哮聲。
聞櫻看向瑩草:“七歲了,都不會說話?”
瑩草被自家太太使鞭的模樣看愣了,連忙道:“他娘不是那醃h地方出來的嘛,那家的媽媽等她一生就把孩子給扔了。後來無意中找到,竟是被一隻母狗養大了。”她說著撇了撇嘴,“她娘著急南下趕路‘尋親’,哪兒會教他。”
說實在的,要不是他不會說話告狀,下僕也不敢這麼作踐他。
聞櫻明白了,明面上卻像是一點可憐他的意思都沒有,幾次三番,只要他一跑回來,不管輸還是贏,都要挨一鞭子!
他終於忍不住,嗷地一聲撲上來,一口咬在了聞櫻的手上!
瑩草忍不住驚聲尖叫——
兇狠的男孩像狼狗一樣咬住了女人,血滴答流到草地上,女人的表情卻分毫未變,依舊溫婉恬淡,且還笑了,低頭對男孩說:“就算你這樣做,也沒有吃的哦。”
這情景,不由連長順等一眾的後背都汗毛直豎!
聽差在聞櫻的眼神示意下顫顫巍巍扔了個飛盤,男孩腳下剛一動,聞櫻又是一鞭子下去!
他回頭望一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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