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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主持宴會的淑妃娘娘到來後,對列座的名門貴女興致缺缺,倒獨獨對聞家的那位小姐,即宋汐的表姐格外熱情。
三皇子生母已逝,是被抱到淑妃跟前養的,偏偏淑妃還生有一子,正是當今二皇子。她一則對養子的事本就不大上心,二則,今日的選妃宴來的都是名門權貴之後,她自然不希望三皇子的未來妻子身份高於親兒媳。
聞家本身處於末流,聞家表姐的父親又恰逢貶官下放,她一眼就挑中了。
聞家表姐當然是喜不自禁,恰三皇子姍姍來遲,淑妃娘娘給她遞了話臺階,她立刻就要上去攀談。
卻就在這時,席間忽聞一聲驚呼。
三皇子衛u當即把目光移了過去。聞家表姐同樣往那方向一看,見是自家表妹發出呼聲來引人注目,立刻暗自咬牙。
宋汐可管不住表姐怎麼想,她裙子上被繼母潑了一杯滾燙的酒水!雖大都倒在裙角,還是濺到了手臂上。
她不由在心中冷笑,繼母不願她攀附皇子,站到比她高的位置,就想出這麼拙劣的手段,也是難得。要知道,上一世她在龍興寺遇襲後就閉門不出了,根本沒有參與選妃宴,所以對這一舉動毫無防備。
聞櫻和淑妃致歉:“妾身失手,擾了娘娘雅興,這就陪小女去更衣。”
“無心之過罷了,宋小姐自會諒解。”淑妃捕捉到宋汐瞪看聞櫻的表情,頗為不喜,又對宮人道:“領宋小姐去更衣,再為宋夫人換一壺酒來。宋夫人就安心在這坐著罷。”
列席的夫人也有如宋汐一般想的,無不喁喁私語,小聲議論。
衛u因為柳下藏人的事,對聞櫻的印象為負分,見之不由更加惡劣。果然天底下的繼母都一樣,倒是可憐了那位宋家小姐。
但就在宋汐走了沒多久,皇后壓軸出場了。
皇后人生得纖瘦,又自知今日並非主角,便穿著素淡,那件月白留仙裙簡單大方,本是十分適合。偏偏她一出場,眾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
若沒記錯,剛才離場的那位宋家小姐,穿的就是一件月白留仙裙,除了細節修飾不同,乍看幾乎以為穿得同一件。和上位者撞衫,可是大忌諱!
這麼一來,在座小姐夫人們不由得明白了宋夫人的用意,交頭接耳時,紛紛讚不絕口。
原以為是母女不合,可如今看來,她雖是繼母卻有慈母心腸。再加上能得知皇后的裙飾,於宮內訊息靈通,想來人脈手段不凡,倒是值得結交。
三皇子可不知道女人間的官司,倘若有人跟他說“天底下有兩人會因衣服同色而掐起來”,他必定嗤之以鼻。
他看了半天戲,見聞櫻趁機和淑妃攀談起來,對她的惡感不由再一次加深。
聞櫻面上雖然在和淑妃閒話,心裡也有幾分著急,她剛剛走了一步險棋,一個弄不好,就會被宋崢誤解她對繼女有妨礙之心。但她又不得不如此。選妃宴的地點雖是在皇宮,但他們不能隨意走動,總要想點法子。
淑妃還想借著三皇子的選妃宴為親兒子拉助力,一想到她是兵部尚書的妻子,心裡就熱切了幾分,頻頻勸酒,與她熱絡的聊了一會兒。
聞櫻心不在焉的飲了兩杯,忽而,那給宋汐引路的宮女折返回來,低聲和她道:“宋小姐有幾分不方便,命奴婢找夫人前去。”
她聽了,便和淑妃告了罪,淑妃沒再攔,任她起座去了。
聞櫻起先以為是宋汐想耍什麼把戲。她這具身體不適合飲酒,剛剛被勸著多喝了幾口,這會兒酒力上來,腳下飄忽,心裡就更警惕了。
可看宮女越帶越遠,路越走越深,她突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憑宋汐一人,再想佈局做什麼,都不可能在深宮裡。
另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裡晃過,越想越是,她心跳突然快起來,一下快似一下。
到了一座偏殿前,宮女退後,她親自開門。
門一開啟,她邁過門檻的腳就是一軟,眼看人就要撲到地上,剎那間,撲進了一個男性氣息濃烈的懷抱。
除此外,懷中還有本朝天子方能用的龍誕香。
衛凌恆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否則怎麼會在聽到她被淑妃勸酒的訊息後,就按捺不住,命人將她帶到了這個無人經過的偏殿?
她不能喝酒,多喝兩杯就要過敏。
這是他從夢裡知道的事。
那日,他本是已經做了了斷,可當夜他就再一次夢見了她。這回什麼故事都沒有了,獨她一個,在他懷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