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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她才默許了繼母的接近與照顧,與對方關係親密起來。
這樣想著,她又生出憤怒的情緒:“假如你沒有原諒我,為什麼要騙我?!”
如果繼母一直不肯原諒她,她也不會與她親近,更不會聽信她的鬼話,一步錯步步錯!
“我是原諒了你的。”聞櫻發自肺腑地說道,雖然宋汐不會相信這一面之詞。
假如沒有後來的事,原主即使心存疙瘩,也不會想要毀了她。
佛寺遇襲之事,宋崢親自派了人去查。在原來的軌跡上,聞櫻被抓,他分心救人,等查證時候,痕跡早被抹了乾淨。
如今兵貴神速,還真讓他查出蛛絲馬跡來,條條都指向聞府。
他想起聞櫻的話,心裡略有鬆動。
是夜,宋崢就歇在上房。
他睡得晚,在專為他備下的隔間裡點著燈看兵法謀略,往日,原主總會在一旁紅袖添香,縱使她不如原配妻子博學多識,跟不上他的思路,他也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而今日聞櫻卻顧自睡了。
宋崢不大習慣,就早早熄了燈,也回了臥房。
她平素總是睡在外側,今日則背對著他躺在裡頭。雪白中衣勾勒出她的身形,宋崢走近了,聞到她身上忽而多出的氣息,像是佛香,又偏靡軟一些。
大約是今天拜佛時沾上的。
正想著,她忽而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張開,正與他目光相對,淺淺的梨渦浮現在兩頰,她與他一笑。
燈下美人,嬌態朦朧。
她兩靨因酣睡染上了紅暈,不似從前那樣睡時還要搽脂抹粉,洗得乾淨,像是芙蓉清露一般引人。
“要睡了嗎?”她問。
“嗯。”他點頭應了一個字。他很少和她說話,沒必要時一個月也說不上一句,今日上了床後,不見睡意,不由得問她,“今日是誰救了你?改日還需登門拜謝。”
誰知,聞櫻聽了猛地坐起身來,因動作太過劇烈,讓他眉頭一皺。
“怎麼?”
“沒什麼……”她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又躺回了床上,慢慢拉起一點被褥,像是在遮掩什麼情緒,“我就是……我以為你不會問,畢竟……”
畢竟他不見得有多關心她,只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強擄走,既然人回來了,別的又有什麼相干?
宋崢以往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何不對,可她剛剛的反應,卻讓他難得的產生一絲淡淡的歉疚。
他下意識地躲開了回答,轉而道:“今日看書時沒見你在一旁,可是累了?不如早些睡吧。”
她有一會兒沒說話,他便把臥室的燈熄了,躺了下去。
臥室變得安靜,黑暗中,她素來含笑的聲音,隔著錦被,輕悶地傳來:“我只是……不想再學長姊了。”
賭書潑茶、紅袖添香,那都是原配妻子做過的事,原主以為他喜歡,有樣學樣想討他歡心罷了。可她不知道,他喜歡的不是做這些事,而是一起做事的那個人。
宋崢微微一怔,側頭去看她,只看見她亂雲般堆於枕上的烏髮,她已經轉身面向牆那一邊了。
衛凌恆發覺兵部尚書宋崢,近日在朝堂上格外針對自己的岳丈家。
他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皇帝,但基於他的岳丈姓聞,他看了看就把奏章扔到了一邊:“你說,他這是在幹什麼?”
王德永可不敢妄論朝堂之事,他鬼精的一個人,反而看出陛下的心思不在此處。
“陛下,您說這聞家,會不會就是那位夫人的……”
“許她說的聞是指夫家姓。”衛凌恆接的極快,隨之一頓。
王德永一看果然陛下想的是這遭事,雖也奇怪陛下好好的怎麼看上一個婦人,但為君主效勞是他的本分,緣由他就管不著了。
“這也簡單,都城裡姓聞的人家不多,又是那一日去上過香的,好查得很。”
衛凌恆不虞:“誰讓你查了?”
王德永簡直一臉無辜,他從沒見過如此反覆無常的陛下。要是男歡女愛都是如此糾結,他真慶幸自己是個太監!
衛凌恆也不指望他一個太監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本就是夢中之事,若她仍待字閨中,他納她入宮也只是憑恃身份任性一把。可她偏偏已嫁作人婦,按照那護衛排場來看,恐怕丈夫還是在朝官員。
與臣子奪妻,乃昏君所為,他著實不願。
罷了,就當是一場好夢,他又何必執著?或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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