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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這也沒什麼。”他輕聲答。
她不信,問道:“怎麼受的傷?”
他輕描淡寫地道:“今日與大哥比武輸了,不留神劃了一道口子罷了。”
“你和他……比武?”
她原先微急的口吻一緩,竟是愣了愣。再看宇文泓,他的目光已經從她身上改落到宇文洛身上,聞言只是挑了挑眉,不發一言。她扯了扯他袖子,他才眉眼冷冽地一笑道:“行了,六弟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還不走嗎?”
宇文洛見狀,同他一樣笑了笑,“臣弟先行告退。”
他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反倒把聞櫻弄得不知所措,被壓著火的宇文泓帶著向前走,氣氛好似倒退回去,又像比剛剛還要惡劣幾分。因他有讀心術,她甚至不敢多加思量,一時怔怔無言。
然而將近東宮的時候,宇文泓突然停住了腳步,像是想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低聲開了口。
“我想讓他去邊關領兵打仗,因而想試試他的斤兩,並不是故意為之。”
“你是說阿洛……六殿下?”
“嗯,你不信我?”
聞櫻好半晌沒開口,兩人之間便似冰凍的天氣一般僵硬,誰知就在這時,她突然笑出了聲,在這靜謐的夜裡格外清脆,還有一點幽遠嚇人的迴響。
她立時往他身邊靠了靠,在他不解和不悅的目光下,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信你,我當然信你。”那笑還沒停下來,以至於她聲音比平時更要嬌軟一些。
宇文泓不知道她笑什麼,又拉不下臉來問,卻恰好聽見了她內心的話。
【沒想到他一直在想這個,我以為他是要怪罪我關心阿洛的傷勢。以前覺得他這個人又兇又壞,真嫁給他,倒是挺好的。】
他一怔,不禁低下頭,用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凝視她,“你當真覺得,嫁給我很好?”
“我只說挺好,又不是很好。”她反駁到一半,忽的呆住,“……你怎麼知道?!”
宇文泓從沒想過,他會將這個自以為會帶到土裡去的秘密告訴聞櫻,哪怕當時他不留神說破了,也並非沒有辦法可圓。然而或許是因為曾經“失去”過她一次,復得時才會愈加想要珍惜,連她一個笑容都彷彿變得難得了,更不願欺瞞她。
他從第二世的聞櫻身上了解到許多,大概是時代所致,女人嫁給一個男人後,便如同被鎖住了手腳,除了依附丈夫別無他法。而這個時候她過的好與壞,她的歡喜與傷心,便都繫於他一人身上。即便是她的變心,也必定有他,有他其他的女人的因素在內。上一世他寵愛她時,她何嘗不是將全副身心放在他身上?內宅的刀光劍影消磨了她的專注,才給了宇文洛可趁之機。
所以無論是宇文h還是宇文洛,他突然就覺得不那麼重要了。
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想必他以前投過去的都是石子,才會打得人不敢靠近他。
而這一次,他願以真心相投。
東宮的宮人全然不懂太子殿下的喜好和行事,在狠狠冷落了太子妃一段時日,當他們以為她要失寵之時,他又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細心呵護,百般疼愛。兩個人好的蜜裡調油,比新婚那一段時日更甚。
這也就罷了,最奇怪的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殿下簡直像是太子妃肚子裡的蛔蟲,時常不必太子妃開口,他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羨煞了一干宮女。就是皇子妃們聚在一起時,也常常要討論,只道必定是極為留心,才能做到這個地步,單憑這一條,其他皇子就遠遠不如他。
原本宮中流傳太子冷落太子妃,太子妃德行有虧的傳聞也立時被肅清了,簡直不知是誰開的一個玩笑,潑髒水都潑的像個笑話。
這天不知怎麼,兩人好像是因為要出宮去玩起了爭執,在廊下“吵架”。
宮人只聽太子殿下一會兒道:“這事沒商量,多說無益。”對面太子妃沒支聲,不多一會兒,又聽太子殿下說:“你不想帶人我親自陪你,到時候出了事,看是你賠還是你們家賠。”
這一招威脅讓人眼皮直跳,平常給玄鳳鸚鵡填水的小拎壺立刻就被聞櫻摔了,急得小玄鳳直跳腳聒噪,插入戰局。
“哼,賠就賠,我先宰了這隻鳥,再賠你一隻!”
“你要是宰它,就不用賠了。”
乖乖,兩人竟是同時開了口,要不怎麼說太子殿下比太子妃她自己還了解她呢,她口都不用開,他就把話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