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麥娜什麼也不肯說,只說沒事,你們放心。
傳呼機又響了。麥娜身子微微跳了一下,慌忙看了傳呼號碼,見是狐狸的,才緩了一口氣。麥娜撥通電話,也沒好氣。你叫呀叫呀叫個死!哦,不是貓兒?我問你,你把我的傳呼機號碼告訴了誰?不是你是誰?告訴你,從今天起我不用傳呼機了,有什麼事就先天約定。掛了電話,馬上從手包裡取出傳呼機關死了。還不解恨似的,又稀里嘩啦拆下電池。
劉儀見麥娜這個樣子,不知怎麼安慰她,便問,剛才聽你說到貓兒,貓兒怎麼了?麥娜說道,那天在城南河灘上發現了一具女屍,原來我們猜……今天狐狸她們一打聽,是一家酒店的禮儀小姐。
當晚,麥娜一出門,張青染夫婦就陷入不可名狀的恐懼之中。劉儀說,我今天很怕,是不祥之兆吧?你要想想辦法,給麥娜另外找個事做吧。她的處境危險了。張青染一籌莫展。我能有什麼辦法?手中無權,兜裡無錢,誰肯幫忙?劉儀斜他一眼,說,你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好朋友?張青染苦笑道,朋友?如今除了故舊,還能交什麼新朋友?朋友只有越來越少的,這是生活給我的基本經驗。劉儀神色戚然,說,那只有眼巴巴看著麥娜毀滅。
兩人誰也不講去睡覺,就這麼幹坐。凌晨一點了,仍不見麥娜的影子。劉儀更加害怕了,硬要張青染出去找找。張青染為難了,說,這深更半夜的,叫我到哪裡去找?劉儀也不顧這麼多,只是嚷,那好,你讓麥娜死在外面好了。
夜深了,電壓很足,燈光亮得怪異。張青染低著頭,感覺這滿世界無邊的黑暗都在朝這小屋子擠壓過來,門窗似乎都要爆裂了。
坐了半晌,張青染見女人那樣子怪可憐的,便說,我到街上轉轉去,你安心睡了,急也是空急。
張青染騎腳踏車在街上瞎轉;凡是他知道的夜總會都去了。但所有夜總會都關了門,只有霓虹燈還在懶散地眨著眼睛,就像剛接過客的妓女歪在門口打哈欠。
他不知轉了好長時間,疲憊不堪地回到家。剛準備掏鑰匙開門,劉儀將門拉開了,問,找到麥娜了?原來劉儀還沒有睡。張青染搖搖頭,不聲不響進了屋。劉儀張大嘴巴,圓睜眼睛望著男人,像是見了鬼。
兩人只得上床睡覺,可誰也睡不著,望著窗簾上搖頭晃腦的怪影,捱到天明。
直到下午四點多鐘,麥娜終於回來了。像是從陰間打了個轉,人瘦得脫了層殼。這會兒見了麥娜,劉儀反而來氣,責怪說,急死人了,也不興打個電話。你哥在街上轉了通晚。
麥娜往沙發上一躺,禁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張青染夫婦知道一定是出事了。麥娜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遭遇從前天晚上就開始了。昨天她流露過,但怕表姐兩口子擔心,什麼也沒說。
前天晚上,麥娜她們從藍月亮出來以後,各自打的回家,可是一位警察纏住了她,要帶她到一個地方過夜。她擺脫不了,又不肯就範,就乘那警察不備用麻醉手槍打昏了他。那天晚上她就回來晚了。
昨天白天那個騷擾電話就是這個警察打的。他威脅她,叫她晚上節目完了以後,到九號包廂去,不然後果自負。她嚇壞了,知道這些人是惹不起的。但聽他們的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她就置之不理,聽天由命。當她們表演完了,剛準備離開,幾個人將她們全部扣下了。他們說懷疑她們私藏警械。果然從她們身上搜出了五枝麻醉手槍,這是她們在黑市上買的,用來防身。
她們被帶到派出所。麥娜想認出那個色狼,但那傢伙沒有露面。狐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肆放沒。她說我告訴你們,你們沒看見我們五個姑奶奶個個如花似玉?是誰都可以怎麼著的?要是弄得我們不高興,不論紅對紅黑對黑,都要整得你們拉稀!
一個人吼道,別虛張聲勢了,你們落到了我們手裡,就別想輕易過去!
麥娜發現,這些人樣子雖然照樣兇狠,但狐狸講的話他們還是真的聽進去了。他們出去商量了一會兒,回來就將她們分開,草草問了話,給每人開了張五千元的罰款單。
臨走,狐狸說,罰款我不會來交,你們硬要的話打我的傳呼。我可以給你們留個號碼。
見狐狸這麼放肆,麥娜膽子也大了,就說,從明天起,我們姐妹們每人帶把水果刀,這個總不是警械吧。若是碰上色狼,我們就把他的鳥雞兒割下來餵狗!
從派出所出來,她們徑直打的到狐狸住所。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豪華住宅,所有傢俱一應俱全,很夠檔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