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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詩,眼蘊不甘絕望。天涯何處無芳草。如果娶我為妻,雖可令歸氏的血統在皇家延續,但須得付出辭官的代價,一生一世,也只能做我背後的男人。對他這樣才幹卓著的男子而言,實在得不償失。所以勸他莫要一葉障目,在我身上白費功夫……
“崇和!”
就在歸崇和發怔時,另個斷不因小失大的男子已將葉子遮住雙眼,輕鬆勝出。花落別家,自然氣得發抖。我望著難得洩露情緒的外祖父,淡一笑:“近來南方局勢不甚明朗,朕很鬧心。辦這詩會,也是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起輕鬆輕鬆。”
簡而言之,順您的意,耍你們一通。面對在場餘臣詭凝的目光,我挑眉慵笑,朝後倒進吉大總管的懷裡。反正茈承乾向來嬌縱任性,故態復萌,也不足為奇。但見好就收,令火冒三丈的外祖消消氣:“等世道太平,朕再考慮自己的婚姻大事。”
不過見招拆招。無論他們翻什麼花樣,我都有法子鬧得他們欲哭無淚,直到有日,我的洛兒前來皇都與我團圓,直到皇家勢力足可抑制兩大世家、可無後顧之憂地接回百合……
與神情莫測的外祖對視了一眼,我淺笑著對客晟說:“可要入宮住三日,悉聽尊便。不過旻夕想你,留下來用膳吧。”轉首看向歸崇和與方靖書:“人多熱鬧。歸卿與方卿也一起來吧。”
對歸崇和是客氣。對入京後未有私下會面的方靖書,則是藉機探問百合與蕭氏夫婦的近況。所以之後在弄晴湖畔的便宴中,個性州牧反若勝者,被我纏著不放。雖然困惑我為何對恩人夫婦的孩子這般關注,可仍將他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我。聽著我的百合天生好動,時常跑去騷擾隔壁鄰居,我便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調皮搗蛋,不禁苦笑有母必有其女,也暗幸百合碰上一個「好」鄰居……
想起被我家女兒一咬定終身的小女婿,我微微一笑:“何少爺現在可好?”
一年前樂顛顛地跟著蕭氏夫婦回甘州後,不知小女婿用何手段,一夜請走蕭家隔壁的地主老爺,堂而皇之地與小媳婦做起了鄰居。也因為我一句玩笑話,他當真在百合養父的指點下做起了買賣,且是眼光獨到,多領域投資,現已有幾間不同種類的鋪子,生意紅火,往後養活公主老婆當是綽綽有餘。
我頜了下首,暗慨這個女婿頗是可靠,但聽方靖書難得以興味的口吻,揭發我家女婿另以神秘手段,擺平安城勢力最大的地痞集團,接手其旗下的賭場、青樓等若干產業。扯了扯嘴,難怪週轉資金充足,一下成為甘州屈指可數的富豪。原是黑白兩道通吃。我搖頭嘆氣:“本性難移。”
可即便如此,他對我家女兒倒是疼愛得很。為了摸清這迅速崛起的年輕豪紳的底細,方靖書曾化名造訪,便見到剛學會走路的百合在少年身上爬來爬去,最後騎到夫君頭上,小相公也不吭一聲,在來客略微驚訝的注視之下,坦然自若地繼續交談。
“的確是個有趣的人。”
能得眼光苛刻的方州牧讚許,更是確定我家女婿絕非池中物。心中隱生頗微妙的自豪感,我慨笑了笑,瞥見端坐近旁的歸崇和麵色不霽,意識對他多有冷落,淡淡一笑,正要扯話題,一個宮人亟亟跑進涼亭,低聲對侍宴的螢姬說了什麼,即家妹妹點頭,頗困惑地走過來,說是吳嬤嬤託人進宮,讓她回府一趟。我隨口准假,但未想一個時辰後,權當今日的鬧劇未曾發生的我坐在案前看奏摺時,螢姬慌慌張張地跑進書房,上氣不接下氣地告訴我一個訊息,如晴空霹靂,我驚大了眼,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哥哥的船遇上暴風雨,在慶州附近沉了。”
歲月蹉跎,刻意的淡忘。已然記不清蒼秋離開的時候,是何心情。直待猝不及防,聽到那個訊息,才記起那種感覺。如萬針剜心,痛到麻木。可又不得不按捺自己。因為是皇帝,容不得我衝動自私,親往局勢一觸即發的慶州。只能修書一封,加急送往慶州的端親王府,並且低聲下氣,求那個我最不願示弱的男人,去往故土的一路,沿途打探訊息。
“鈴鳴崖……呵,果然名不虛傳,途經那裡,便會被阿依什瑪神給盯上。”
地處羲和與碧翡交界海域,風聲如鈴鳴,故而得名。也因在那片海域出過兩三起沉船事故,這如鈴的風聲,被當地人信作死神的召喚。雖氣莫尋不聽我的勸,未在慶州靠岸,直往碧翡。可聽未央落井下石,本已情緒不穩的我拍案而起,疾至他面前,扯過他的衣領,迫他低身與我平視:“莫尋不會死。”
衝破我心底的高檻,真正相愛的時候,曾允諾絕不會死在我之前。我信他是個守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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