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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鋼深吸了一口氣。
努力控制著自己沸騰的情緒,身體逐漸停止了顫抖。
“趙縣長,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把我所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
如果,在您這裡,我還得不到一個公正的結果,我將萬念俱灰,再也不相信人間還會有公理。”
王鋼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些話。也許是徹底的拋卻了某些顧慮,王鋼一反剛才的謹小慎微。
“趙縣長,我這條腿就是被馬德強,也就是那個馬老五打斷的。”
王鋼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我老婆、我女兒都被那個畜生毒打過,直到現在,我女兒還癱瘓在床上。”
說著說著,王鋼的眼中已經湧上了一抹晶瑩。
“那年冬天,馬老五到了我家,讓我同意把煤礦承包給他。
我告訴他,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馬老五就告訴我,縣裡的主管領導已經同意了,只要我同意,就可以辦這件事。
他要求我主動向縣裡領導提出來,由於經營不善、煤賣不出去、請求轉包給他,縣裡領導自然會給予批准。
我告訴他,這不可能,除非是縣領導直接下令,否則我是不會主動提出來的。
馬老五當時就翻了臉,警告我別不識抬舉,否則有我的好果子吃。
我不為所動,沒有在乎他的威脅,我就不相信,他一個社會混子敢把我一個國家幹部怎麼樣?
後來,他又因為同樣的事情找過我兩次,都被我拒絕了。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他帶著幾個人又來到了我家,不由分說的,就把我連同我老婆、女兒毒打了一頓。
那個場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幫畜生,像是發了瘋似的毒打我們一家三口人。
兩個人把我按倒在地,舉著棒子劈頭蓋臉的向我身上猛砸。
那個時候,我女兒剛剛13歲,我親眼看著馬老五一腳一腳的狠狠的揣在我女兒嬌小的身體上。
我老婆身體一直不好,那幫畜生揪著她的頭髮,不停的扇著耳光,又把她推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
聽著我老婆、女兒的哭喊聲、慘叫聲,我心都要碎了。”
說到這裡,王鋼已經淚流滿面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切向前看
王鋼繼續講述著他的悲慘經歷:“老婆、女兒被人殘忍的毒打,可我這個當父親、當丈夫的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婆和女兒被打得鼻口竄血。
這幫畜生一直毆打了十幾分鍾,才離開。”
隨著充滿了血淚的講述,王鋼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趙長天沒有出聲打擾,雖然他很憤怒,但他知道,此刻,他需要做的只是傾聽。
“後來,我們一家人在鄰居的幫助下,被送到了縣醫院。
我向來醫院看望我的主管領導彙報了馬老五的暴行,領導當時表態要嚴肅處理此事。
我就一直等著馬老五受到制裁的訊息,可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後,我不但沒有得到馬老五被公安機關抓捕的訊息,反而是縣裡下達了煤礦轉包的命令,轉包的物件就是馬老五。
轉包的原因是經營不善、導致煤大量積壓。
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煤炭市場近乎供不應求,根本就沒有任何積壓的情況。
得到訊息的時候,我雖然無比悲憤,但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那個時候,我還躺在病床上。
後來,我還知道,轉讓協議,是我的副手代簽的。馬老五所付出的轉包金少得可憐。
我一直住了一個多月的院,才能勉強拄著柺杖行走,我的殘疾就是那一次落下的。
我女兒被診斷為脊椎斷裂,如果想要治癒,近乎不可能,只有理論上的可能性。而且僅僅是那一線希望,也需要一筆天文數字般的醫療費用,我根本承受不起。
無奈之下,我把女兒接回了家中靜養。
我老婆被診斷為坐骨神經損傷,也基本失去了行動能力。
我的家庭就這樣被馬老五那個畜生給毀了,每一天。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婆、女兒,我就心如刀攪。
如果不是要照顧她們娘倆,我早就去找馬老五拼命了。做男人的,活到我這個窩囊份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幾年以來,我不知道找縣領導反映過多少次,反映我家裡所遭受到的暴行、以及在轉包上的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