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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聽他說起過,沒有五百貫不賣。不過,聰明人都不會去犯忌,猜價錢,陳晚榮做出了聰明的選擇:“鄭老爺子爽快,肯定不會虧您。老爺子,還請您給我說說鄭老爺子的為人。”
價錢屬於商業機秘,很犯忌的事兒,陳晚榮不願再在這事上糾纏,這才轉移話題。沒想到陳晚榮地心思白費了,李清泉身子前傾,離陳晚榮更近點:“晚榮,您別多心,不給別人知道還不給您知道麼?鄭老爺子真夠意思,給了我這個數,六百貫一張,我五張就賣了三千貫。除掉工錢以及一些費用,我淨賺這個數,兩千七百貫。以前,我制皮,一年下來不過四五百貫紅利,只幾天我就賺了五六年的錢,這都是晚榮您的功勞。”
在陳老實的印象中,李清泉是那種賊精的人,打死也可不能把這麼機密的事兒說出來,兀自難以相信,正要質疑,卻給陳王氏一把拉住,連拖帶拽的拖走了。
出了屋,陳老實兀自沒有明白她的用意:“婆娘,你拉我做甚?他的話能信麼?”
“信不信是晚榮的事兒,你在那裡聽甚呢?”陳王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陳老實總算明白過來了,這事還真不是他能聽的,離遠點好些。
“恭喜老爺子!老爺子得財神爺眷顧,開年大發,可喜可賀!”陳晚榮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幹什麼。
發了財的人最喜歡聽的就是交了財運之類的好話,李清泉的骨子眼都在癢癢,渾身舒爽,一雙手搭在陳晚榮肩頭,右手不停的輕拍在陳晚榮肩頭:“晚榮,您真是,您真是……”一連說了幾個真是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讚美之詞。
美夠了,李清泉從懷裡掏出五個金餅放在陳晚榮面前:“晚榮,這是五十兩金子,是我給您的謝儀,您請收下。”
陳晚榮給他出主意要他做狐裘時,李清泉就說過以後有好處,陳晚榮當“望天眼”聽地,當不得真,沒想到李清泉竟然履行了諾言,還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黃金,也就是五是貫銅錢,大方呀。很大方!
把黃金推回去,陳晚榮笑道:“老爺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錢我不能拿。這都是老爺子賺的,和我沒什麼關係。我給您的鞣劑,您是付了錢的,這買賣已經做完,我再拿這錢不合適,很不合適。”
李清泉腳在地上一跺,很是焦急:“晚榮,您聽岔了。這是謝儀,是謝儀吶!做狐裘這點子是您出的,要不是您我也想不到這事呀。”
“老爺子,您聽我說。您不是給過我五兩銀子的謝儀麼?再說了,這事您遲早會想到,我只不過先一步說出來罷了。”陳晚榮仍是堅持。
李清泉地嗓子提高了許多:“晚榮,您再不要,我跟您急了,我!晚榮,您要是不要。就是說以後不會給我鞣劑麼?沒有您地鞣劑,我什麼也做不成呢。”
要做狐裘就需要好的鞣劑,要鞣劑就得找陳晚榮,可以說他地命脈抓在陳晚榮手裡,哪敢不對陳晚榮好。
他的顧慮是對的,只是把陳晚榮也看得太小氣了,陳晚榮笑道:“老爺子,您別擔心!這買賣有錢得就做,您付錢給我,我就給您鞣劑。我哪會有錢不賺呢。我不是那種為了錢就昧著良心做事的人。”
李清泉這才明白過來,心急之下話說得有些語病,忙辯白:“晚榮,您千萬別多心,我不是那意思,真不是那意思!”
“老爺子,我不是說過麼,是我的錢,一文也不能少!不是我的錢。給我也不能要,這是為人處事的品格,我不能做這種沒品沒德地事兒。”陳晚榮很是堅決。
李清泉也不退步:“晚榮,您要不是不要,我心裡過意不去啊,這以後的買賣還怎麼做?”
話都到這份上,陳晚榮不能沒有表示。略一思索道:“那這樣吧。我拿一錠就成,其餘的還請老爺子收回去。”把一個金餅收入懷中。
李清泉想了又想。指關節在膝蓋上輕擊數下,這才一咬牙:“晚榮,那小見了。晚榮,您真夠意思,和您做買賣,就兩字:放心!我以前咋沒發現您如此夠意思呢?”
以前那個陳晚榮非現在這個陳晚榮,有著天壤之別,陳晚榮微微一笑,正好撒個謊,只聽李清泉接著道:“晚榮,鄭老爺子學識不凡,好茶好酒,喜讀書,不喜歡拈花惹草,生活儉樸,不尚奢華。雖是家累萬金,每餐所費也不過幾十文。為人爽快,要是遇到心儀之人,一擲萬金也不在話下。”
鄭建秋原本是國子監生員,後來棄學從商,愛好青城雪芽,好讀書,不喜歡亂搞男女關係,這些陳晚榮已經知道了。沒想到堂堂寧縣首富,一頓飯不過幾十文錢,雖然幾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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