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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明知自己不是鄭建秋對手,為了討好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來:“還請老爺子出令。”
唐朝的酒令很多,有以詩書聯句為令的,有花枝令,有通令,有籌令,花樣繁多,不一而足。鄭建秋考慮到李清泉沒有讀多少書,自然不會為了顯擺來刁難他,想了想道:“我們來一出通令。”
通令的方式也很多,擲骰、抽籤、划拳、猜數皆可,宜於大眾,很適合李清泉這個沒讀多少書地人,李清泉欣然應允:“老爺子請。”
鄭建秋略一沉吟,雙手平舉,聲情並茂地念道:“花酒滿筵有,酒滿金盃花在手,頭上戴花方飲酒,飲罷了,高叉手,琵琶發盡相思調,更向當筵口舞袖。”一邊說一邊指劃手勢,好象現代划拳一般,手勢繁複,花樣不少,到了最後站起身袖子一揮,頗有幾分翩翩舞姿。
這是調笑令,很大眾化的酒令,他才起了個頭,李清泉也加入進來,兩人一起說完。
二人重新入座,對飲一杯,不約而同地看著陳晚榮,不用想都知道要難為陳晚榮了。
要說划拳這些現代酒席上的熱鬧事兒,陳晚榮不會輸於人,只是對唐朝的酒令所知不多,要應付鄭建秋這樣地老手可真不容易。還沒有想到說詞,只聽鄭建秋出令了:“一定恭喜,二相好,三星高照,四喜,五金魁,六六順,七七巧,八大王。”
陳晚榮一聽就知道這和現代划拳有些近似,估摸著比劃手勢。一路比劃下來,居然只出錯一次,而鄭建秋嫻熟得緊。一次也沒有錯。
我們現在說的划拳,在唐朝叫拇戰,打手令,打令。鄭建秋原以為陳晚榮很熟,沒想到居然不如自己,稍感遺憾,指著陳晚榮笑道:“陳小弟,該您喝了。”
陳晚榮也不賴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再來。”這一次之所以輸。是自己不熟悉這酒令,再來的話應該不會輸了。
鄭建秋搖頭道:“這太簡單了,不來了。陳小弟妙思妙構不少,會詠詩作對,還是賦詩。陳小弟,瞧您的。”
李清泉出聲附和:“老爺子這話對極了,我跟老爺子說說調笑令還成,晚榮不行,一定要賦詩才成,一定要賦詩。”
要說到詩。陳晚榮沒少讀唐詩,隨便整上一首詩仙詩聖地足以驚倒四座,不會有問題:“請問老爺子,要哪方面的呢?”
“這個,您看吧。詩情不是時時刻刻都有,陳小弟想到什麼就吟什麼。以陳小弟之才,必是佳句。”鄭建秋畢竟是讀書人出身,知道靈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有,條件放得很寬。
他不限制,陳晚榮要吟詩是張嘴就來。只是有一點,這是在喝酒作樂。不在於詩的好壞,重在氣氛。詩聖詩仙的詩陳晚榮知道得不少,要是整上一首兩首的,絕對博得滿堂採,臉兒是露夠了,就是於氣氛無補,應該整點讓人捧腹的詩才成。
陳晚榮轉念頭這當口,鄭建秋和李清泉眼珠也沒有轉一下,看著陳晚榮,還以為是他在思索。也不打擾。
略一思索,還真有這麼一首詩,既能讓人捧腹大笑,更能增加酒宴氣氛,陳晚榮道:“那我來一首吟雪地詩,不到之處還請二位老爺子不要見笑。”
鄭建秋右手在桌上輕擊一下,讚道:“雪潔白。品格高潔。為人景仰,以陳小弟之才吟雪詩必是一絕。”
“不敢。不敢!”陳晚榮略一謙遜,吟道:“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
鄭建秋滿以為陳晚榮要吟出絕世名句,沒想到竟是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不由得一愣,問道:“這是什麼詩?”
陳晚榮不答所問,接著吟道:“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這這,能是詩麼?”鄭建秋心目中地詩是平仄對仗、格律韻角皆工,能登大雅之堂的名句。象這首中唐時才出現地打油詩,平生第一遭聽到,根本不入流,不由得愣住了。
李清泉沒有讀過多少書,對詩的理解沒有鄭建秋那麼嚴格,右手在桌上一拍,讚道:“真是好詩呀!老爺子,我都聽明白了。意思是說下雪了,到處都是白的,唯有井上一個黑咕隆咚的大窟窿。這雪下得很大呀,黃狗身上都白了,白狗身上因有太多的雪,看上去好象腫了。”
這詩的大致意思就是這樣,他解得很通俗。鄭建秋愣了好一陣子這才指著陳晚榮放聲大笑:“陳小弟呀陳小弟,您居然還有這手說笑的本事,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以手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都快喘不過氣來。
李清泉也是笑得不行,在陳晚榮肩頭拍拍:“晚榮,您吟詩都吟得這麼好笑,比猜拳行酒令還要讓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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