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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很感謝她,是她讓我的青春變得不再蒼白,雖然,她像流水一樣,流走了,不再回來。
在我的大學年代裡,我曾經多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因為文學,因為詩歌,很多素不相識的人走到了一起,男男女女。就像許許多多美麗的夜晚一樣,今天晚上的聚會肯定會成為一些人尋找浪漫而不失風度的藉口。大學裡的愛情像青草一樣茂盛地生長,而這樣的晚會,自然給青草提供了足夠的養分和溫暖,寒嶺峰上無限柔情的夜晚,蒹葭和白露蒼蒼,美麗的女子像水一樣,排滿了整個山崗。
他們在山上朗誦《雪花的快樂》,也朗誦《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有人喜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有人喜歡《相信未來》。
在一群人中,我發現一個很低調的女孩,她穿一件紫色風衣,可人得讓我目瞪口呆。我一陣緊張,這個女子,看到她,能讓人心裡生出許多溫暖和虛幻。她不跟他們一起鬧,總是靜靜地呆在一角,有時她會向我這邊看,讓我不知所措。他身邊有個男生,長得比我好看,很有風度的樣子,總是在她身邊保護著。
文學社老社長張清清把我介紹給在場的人時,很多目光投向我,但是我只迎著紫*孩的眼睛去,目光相遇,她輕輕地低下頭。他們要我加入遊戲,五對男女PK詩詞接力,我看到那個英俊的男生始終不離她左右,就主動退了出來,沒有人知道我心裡的難受。
我走到山崖邊看那月光,那是一彎落寞的新月,很美又很痛的感覺。過了會,當我回頭,發現她正向我走過來,月光打在她臉上,清婉晶瑩。我捏了下身邊的石頭,她已經走到身邊了。她隔我兩三步,不說話。頭頂的樹葉已經有點枯黃,但是仍然掛在樹上,一陣風飄過來,它就落下幾片。我聞到她身上少女青春動人的香氣,卻不知道要說一句什麼樣的話。那時候周圍寧靜而悠遠,而我就像進入了夢境,不願醒來。好一會,我回過神來,這種月光般的氣息,讓我再次緊張了起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但是我很快沮喪起來。我發現他男朋友找她來了。我看了一下她,然後轉身慢慢走開,她也回頭,看見他走來,眼睛很暗地看了我一下。我想這時候只要她說句讓我留下來的話,那麼我願意跟這個男的決鬥,就算是打敗被扔下山崖,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但是她沒有說話,有點傷落地看了我一下,然後走開。
我聽到她對他說,我不要你陪,我想自己靜一靜。這是我第一次聽她說話,聲音很低,卻是整個晚上我聽到最好聽的一句話。
下山的時候我和張清清走在一起,我們說著笑話。她聽到我們說話,低頭很慢地走自己的路,他伸手去扶她,她把手躲開。張清清說,楊箏,人家追了你三年了你還無動於衷,你真狠。她回頭笑了一下,加快了腳步。
林真,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事,這不關你的事,她今晚有點奇怪。那個叫林真的很友好地回答,然後還對我笑了一下。許多年後我回想起來,如果不是有一個叫楊箏的女孩,那麼我們很可能成為好朋友,他是那麼溫厚善良,知書達理,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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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粉出事了,記者簡光洲名揚天下。可惜成名的不是我。好些天,我有點失落落的樣子,連採訪都提不起精神。魯子在辦公室講他昨天去採訪一學校時聽到的一個笑話,他說現在學生早戀成風,某學校有兩女生為爭一男生吵了起來,一個說,你還是處女呢,有什麼權利和我爭。另一個說,你血口噴人,你才是處女呢。同事們哈哈大笑,可我還是笑不起來,我可能是生病了。
晚上我又做夢了。我總是重複地說到這些年來相似的一個夢境:在一條遙遠的河流上,一個清澈的女孩在河的另一邊向我伸過手來。這是一條誰也不會在意的古老的河,我想,或許,只有我和她來過。她略帶憂傷的眼神常常把我的想象淹沒,成為許多年後我極力去回憶的一個章節。我想知道當時她到底跟我說了些什麼,我覺得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想不起她說過什麼了,也許,她什麼都沒說。
下午睡醒,我打了電話給張清清,說我想去學校走走,她說好,你先到文學社辦公室,我等會就來。
如果你想見誰就能見到的話,你會不會相信人真的有傳說中的意念力存在。楊箏一個人在辦公室,她見了我,低聲說,清清等會就來。然後她給我泡茶,是黃枝香的香味。她給我倒上茶,然後坐下來,底著頭,但我發現她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好。初秋的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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