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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最後那個原因吧。謝海媚有點洩氣。
過去的,遠的,就不提了。近的,她上完課或不上課,成天公寓裡蹲,也沒哪個誰誰誰打探她的電話邀她,或在她門外站崗什麼的。
蕭潘要了她的電話,並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她,到現在都一個多禮拜了。
她也不主動。
他給她他的電話,她一直沒去碰。
那個賭注她黃牛了。拉鋸什麼似的,不甘心先放下身段。
男人也跟女人差不多,一個男人一個國。所以,要愛一個男人也就跟愛國一樣,熱血滿腔只會盲了眼,白白捶心肝。
她決定放棄,不想揣測這揣測那的,放牛吃草順其自然,不把自己的感情搞得太廉價。
剛出門,手機響了。
八百年難得響一次的手機,偏生挑在這時候響。
要趕不上公車了。謝海媚不理,但它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一直響不停。
逼得她只好接起電話。
“是我。”
是我。
就那麼一句,低沉簡潔有力。
天知道是哪個“我”!他就那麼有自信!
可他的自信不是沒來由,謝海媚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她悶哼一聲。
“這算是招呼嗎?”他還是沒說他是誰,很有把握她知道他是誰。
謝海媚又悶哼一聲,對他的篤定皺眉。
“你精神似乎不大好,沒睡好嗎?”
他還記得她的失眠!窺探人的心理,專會攻心。
“我很好,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的睡眠問題,你又不肯跟我談。”
“謝謝,我沒事的。呃,不好意思,我——”
“你在哪裡?”在她編出藉口之前,他便打斷她的話。
“趕公車。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上課嗎?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
“不必客氣。”
她不是客氣,而是——而是什麼,謝海媚也說不出,只是一種預感。
眼皮沒來由的跳。
“真的不必麻煩了,我搭公車很快的,而且車子也快來了。”一口婉拒。
這反應像在蕭潘的預料中。他不急,才第一回合。
“再見。”謝海媚收線,呼了口氣。
不是哀怨沒個男人抱嗎?好不容易有個送上門的,她卻又往外推。
蕭潘對她有意思嗎?不然他不會打電話——哦,總算打電話給她。她覺得有點混亂,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覺。
她根本說不清自己在不在乎他打不打電話給她。她拒絕他的好意,是因為矜持,不讓自己顯得太廉價嗎?
不知道。
她只是有種壞預感。
他太篤定,讓她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她這樣的心緒,是否也被他算定?看他不慌不忙的。他不就擅長透視分析人的心理嗎……
啊!愈想愈混亂。
整個都亂了!
謝海媚甩甩頭,一旁走過的人都多看她一眼的,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或從她身後繞開。
她不知不覺,又呼了口氣。
一開始在看到謝海媚這個人之前,他是先看到她的屁股的。那彈性飽滿豐翹吸引了他。
第二次再被邀請客座演講,又看到,還是那高翹的屁股,甚至幾乎坐在他腿上,讓人忍不住有捏它一把的衝動。
他當然不能那麼做,手指頭連動都沒動,連眼也沒眨一下。
後來,又再巧遇,他也覺得有意思了。怎麼他老是撞到她出糗的時候。
他沒有立刻打電話給她,不想顯得太急躁,而且上個星期他必須渡海去找桑妮談點事。
不知道她有沒有期待他的電話?但第一回合,她拒絕他。
“潘醫師,布萊恩太太已經到了。”秘書敲門進來。
“請她進來。”
預約會談的病人來了。蕭潘收起心神,暫時將謝海媚摒出腦外。
布萊恩太太兒女都成年了,但她與兒女的關係不大好,又有失眠的困擾,絮絮叨叨,抱怨不停,又希望他開藥給她。
他專心聽她說話,並不打岔,偶爾在紙上做記錄。
“醫師,我老是睡不著,你還是開個藥給我吧。”布萊恩太太要求。
“布萊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