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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誰都明白貪腐是壞事,但貪婪的領導卻都喜歡被腐敗“綁架”,甘願充當腐敗的“人質”,換句話說,有貪腐之心的領導,寧願被腐敗所俘虜。
譬如,不久前被判死緩的湖南郴州市原副市長雷淵利,是“玩權力、玩金錢、玩女人”的“三玩市長”,他在《我的沉痛的反思》中寫道,“我除了追求金錢,千方百計搞錢以外,還熱衷於低階趣味的感官刺激,看黃片、看黃書、玩女人,毫無羞恥”。統統用一個“玩”字搞定,就是典型的“愛上腐敗”。
“領導愛上腐敗”,是權力場裡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1973年被髮明的一個詞彙:當年8月,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家銀行發生搶劫,兩名劫匪綁架了4名人質,在地下金庫把他們關押了131個小時,最後劫匪向警方投降。可是所有的受害者都宣告並不痛恨歹徒,他們感謝歹徒對他們的照顧,一名女人質甚至還愛上了一名劫匪並與其訂婚;相反,他們對警方倒很有敵意。
這起案件讓人們跌碎一地眼鏡,心理學家經過深入研究,用“斯德哥爾摩綜合徵”這個概念來概括這一類心理特徵:受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甚至協助加害人對抗解救他的人。後來一系列的案件證明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存在的廣泛性,譬如最近奧地利女孩娜塔莎·卡姆普什在失蹤了8年後突然現身,她“奇怪”地愛上劫持她的男子。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看起來很“變態”,但在“封閉的迴圈”裡,確能成為一種現實。它構成的要件中,有“施害者”和“受害者”雙方,在整體上,施害與受害是涇渭分明的,但施害者常常給予受害者一些甜頭,不知不覺中,受害者就愛上了這樣的甜頭,最終導致“別無選擇”地愛上施害者。
領導與腐敗之間的關係,恰恰與此相類。領導成為貪婪的領導,可謂腐敗的“受害者”,但腐敗伸出的魔掌上面常常有糖果,讓領導品嚐到“甜頭”,於是,漸漸愛上這樣的甜頭,時時喜歡去品嚐這樣的甜頭,最後心甘情願地成了“腐敗綁匪”的人質與俘虜。領導明明知道腐敗如“綁匪”,但在有限空間裡,就是甘願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愛上這樣的“腐敗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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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節:清醒三 人做不到位,什麼好事都輪不到你(13)
在“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中,貪腐者對腐敗產生了好感,並逐漸走向對腐敗的依賴,若是離開了“腐敗”反而感到渾身難受了!
領導們“愛上腐敗”之後,“腐敗”也從貶義形象變成了中性甚至“褒義”的了,比如“今天去哪裡腐敗”曾是一句“流行語”,是說“今天去哪裡白吃白喝”,“吃公家的”被稱為“腐敗”倒也精到而形象,可是“去哪裡腐敗”輕鬆口語化,幾乎就是大眾層面的“腐敗認同”了。這多麼可怕——因為這是孕育侯伍傑、雷淵利之流的肥厚土壤之一。
很明顯,這都是人性的弱點之一。
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的確,人類的文明越進步,各種各樣的誘惑就越是爭奇鬥豔,花樣百出。
一個人如若沉迷於外求,最後必然弄得目盲、耳聾、口爽、心發狂的地步。因為物質的享受,只能給人感官上的刺激,而感官的刺激如果愈演愈烈,就會終至狂亂而不能自拔。
外求之道無止境,人們總是不斷地追求,只要認為是好的,就要再向前追尋,對凡夫而言,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廣廈千間,人只能夜眠八尺;良田萬頃,人亦只能日食一升。太多的慾念,不過是別人眼裡的風景,與己無關,求來求去,終會歸於一抔黃土。
貪婪,是人性的惡習,貪得無厭者,終毀自己。貪往往給人造成精神上無休止的壓力,最終導致無謂的傷害,損人不利己。民間流傳著一首《十不足詩》:
終日奔忙為了飢,才得飽食又思衣;
冬穿綾羅夏穿紗,堂前缺少美貌妻;
娶下三妻並四妾,又怕無官受人欺;
四品三品嫌官小,又想面南做皇帝;
一朝登了金鑾殿,卻慕神仙下象棋;
洞賓與他把棋下,又問哪有上天梯;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九天還嫌低。
這首詩對那些貪心不足者的惡性發展寫得淋漓盡致。物慾太盛造成的靈魂變態,就是永不知足,沒有家產想家產,有了家產想當官,當了小官想大官,當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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