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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熙充媛突然肚子疼,下身流血不止,只怕龍裔和娘娘都有危險。”李君宇聽得數句便沉聲命:“起駕。”方要踏出門檻,身後傳來低低呻吟,那樣艱辛那樣絕望那樣無助:“三郎……”他不由得回過頭來,這回頭一望,便再也無法離去。血濡溼了我身下的褥子,我蜷曲得那樣可怕,奄奄一息,已經再無半分氣力。
李君信、宇文毓聞報宮中出事,天明時分入宮請見。見我些微好轉,李君宇方離開鸞儀宮召入李君信和宇文毓。“昨個下午皇后娘娘突然昏闕,下紅不止,待得御醫趕到,肚中龍胎已失。加上依梅宮熙充媛未末時分也突發昏死過去,等傳了御醫和穩婆進來,已經動了大紅,從申末拖到亥時,充媛娘娘和龍胎都沒能保住。”御前侍侯的大太監楊文簡徐徐說著,李君宇一日之內不但連夭二子,連帶熙充媛薨逝,皇后又命懸一線,慟心欲絕。他整夜未眠,俊逸的臉龐蒼白得嚇人,眼底盡是血絲,憔悴得整個人都脫了形。李君信聽聞噩耗,只覺得心如刀絞,只低低叫了聲:“皇兄。”便在也不發一言。李君宇有些怔仲的看著兩人,過了半晌,方才對宇文毓道:“此事朕交給你,皇后與熙充媛都是被人謀害,你要替朕將這個人找出來。”宇文毓掌管殿前軍,此事雖涉宮廷內帷,但是出了這樣投毒謀刺之事,亦屬他的職守。所以他默然行禮,意示遵旨。出來便立刻派人將依梅宮和鸞儀宮的所有宮女太監一一叫來盤查,不多時就查出銀耳燕窩粥之事,立刻打發人把容香看管起來。
李君宇自然震怒非常:“你去告訴信親王,叫他和著宇文毓給朕查清楚,不管誰主使,朕絕不容六宮之中有此陰毒之人。”楊文簡邊親自去回了李君信。
李君信和宇文毓提問容香之後,容香招認是妍昭容顏紫俏主使,遂把妍昭容顏紫俏軟禁宮中,將全部宮女太監帶走,另外派了四名嬤嬤來,名為侍侯,實為監視。又再次回稟李君宇,道:“妍昭容之事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李君宇放下摺子,道:“朕覺得此事蹊蹺,朕自問待她不薄,且事發之後她也脫不了干係,為何還要做這蠢事?”宇文毓素知皇帝心思縝密,必會起疑心,當下便道:“微臣也是如此想,妍昭容惘顧天恩,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確實令人費解。”李君宇道:“那個送粥的宮女,要再細細的審問。”李君信見皇帝見疑,當下請旨傳了刑慎司執掌常山來,吩咐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仔細拷問,她若有半點含糊,就傳杖,你們要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刑慎司你也就不必再回了。”那些刑慎司的太監,平日裡專門負責六宮罪事,最是精明能幹,他們的手段並不比外面的刑罰遜色,既然有了王爺的嚴命並許旨用刑,連夜嚴審,到第二日晌午,就問出了端倪。李君信看了招供的供詞,連忙呈給皇帝,“那送藥的宮人招認了,妍昭容原只是氣不過熙充媛盛寵,在粥裡面下了些須巴豆。她又說她因為受妍昭容心中氣憤難平,又受了舊日主子沈貴妃身邊的宮女素秋指使要攀汙妍昭容,所以在粥裡邊下了紅花之藥。微臣已命人將那素秋鎖起來,只是她並不招認曾經見過容香,還請皇上示下。”“貴妃?好,好。審,繼續給朕審,定要問清楚。朕哪裡虧待了她,令她如此陰狠下作。”李君宇眉頭緊蹙,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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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征途]
我伏在猶有血腥味的床上,不顧一切地大哭,服侍在周圍的亞蘭她們無法勸我,看著我傷心,與我一起哭了起來。這場淚雨我忍耐得太久了。我哭著哭著,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更加悲從中來———我曾經因為用計陷害過皇后和宛昭容,連著幾日惶惶不安,至少那是一件我認為正確的事。可是現在,當我的毒手伸向翠奴和我腹中的那塊肉時。並沒有害怕。到底我變成怎樣的一個人呢?事發後,沈貴妃在被禁足出雲宮前,我朦朧中好象聽見她來看我的時候,說道:“你讓我覺得害怕!”我並不覺得她這句話讓我如此難過——每個人都在宮廷裡改變,包括她,改變的人沒有權利指責我。
但是李君信的反應沒有變,他曾經趁著查案的機會偷偷來看過我……像我估計的一樣。我把臉埋在枕上,哭得喘不過氣來。就算一場好戲能除掉一些對我不利的人,卻讓唯一一個會真正為我痛心的人將假戲當真,為我傷心……想到這個我沒有辦法不哭。
“主子!”亞蘭見我用力的哭泣發洩,低聲勸道:“主子,請保重身體……”
我哭到聲音暗啞,哭得眼前發黑。
“都出去!”我無精打采道。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唯有亞蘭留在暖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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