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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翻了個身，胤礽走過來，推了推，道：“先把衣服脫了。”

“嗯。”康熙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伸出手，可脫得卻是胤礽的衣服。胤礽躲閃不及，一下子被拖進了康熙的懷裡，外套被康熙順手扔到了床的另一邊：“今天怎麼了？吃飯的時候總是走神？”

胤礽推攘的動作停了，任康熙把溫熱的手伸進了襯衣裡，寬大的掌心在敏感的腰側輕輕摩擦。胤礽似乎怕冷，往康熙懷裡拱了拱，輕聲道：“我有沒有說過，我才來這裡的時候，不識字，什麼都不會，是你一點點教我的？”

“嗯？怎麼想到那麼遠了？”康熙把臉埋在胤礽的頸脖間。

胤礽的臉爬上紅暈，但仍舊固執的問：“我不識字，所以你買了很多臨字帖給我，逼著我寫了好久。”

康熙的手轉移了陣地，輕笑道：“好像有點印象，你那時候就開始怕我了！”

“因為……嗚……”胤礽咬咬牙，道：“因為你的臉。”胤礽的聲音有些發軟，康熙手臂撐在胤礽的腦袋便，視線對上胤礽的眼，胤礽情動的表情讓康熙微微眯了下眼睛。下一刻，便毫不猶豫地吻上胤礽唇。

相濡以沫。

“嗚……等一下……”胤礽錯開，康熙的唇順著右頰往下移，手也扯開褲子伸了進去。胤礽的力氣加大了一點，康熙想做，他不介意，但他想證實趙泯恪的話，還有那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等……我有事情，有事情問……”

“嗯，你問我做。”康熙漫不經心的道。

胤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狀態下他要怎麼問！腦子裡越來越混沌，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那被對方掌控在手裡的脆弱，根本由不得他空出多餘的時間思考。

肩膀和脖子上有口水的溫度，胤礽的雙腿蜷縮，下巴微微上揚，所有的感覺湧向了一個地方，正當最關鍵的時候，所有的感官全部嘎然靜止。胤礽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鼻息凝重，耳邊是康熙平穩而緩慢的呼吸聲。

胤礽轉過頭，康熙的眼下有些陰影。

胤礽盯著自己的狀態看了一會，無奈之下只有忍著，過了好一會，等平息後，他才費力地起身，脫掉康熙的外衣把人塞進了被子裡。胤礽在康熙身邊躺了一會，全無睡意，最後穿好衣服，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視，把音量調到最小，縮在沙發裡看起了電視。

康熙睡得很熟，但並沒有睡很長時間，三點多的時候，他醒了過來。房間裡光線昏暗，窗外的天很陰，似乎要下雨。他起身揉了揉額際，片刻後想到了熟睡之前的事。

讓人啼笑皆非。

下床穿衣，餘光瞥見了無聲的電視和沙發上蜷縮的人影，一絲怒意油然而生，剛想訓斥，就看見對方慢慢睜開眼睛。胤礽表情懵懂，他看康熙站在面前，爬起來叫道：“爸。”

康熙再大的怒意也被這一聲叫喚頓時熄滅，好在胤礽不傻，記得給自己蓋上一條薄毯子。其實房間裡都有暖氣，溫度也並不低，但康熙還是心疼了。

他揉揉小孩的腦袋，聲音放緩：“抱歉，我太困了。”

胤礽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兩人簡單洗漱了一把，康熙給胤礽找了一件比較厚的外套換上，拉著胤礽出了酒店。大連是個美麗的城市，可惜他們來的時節不對，如果是夏天，可以去海邊，還有很多美麗的景點。

兩人沒有乘坐任何工具，在街上步行。他們地處的階段挺繁華，兩人並肩行走，走了大概十分鐘後，胤礽問道：“我們去哪裡？”

康熙捏了捏胤礽戴著手套的手，笑道：“大連有很多廣場，離這不遠就有一處。我好像很久沒和你出來過了，這次就當是過來旅遊的，咱們什麼都不要想，只要快樂就好！”

“嗯。”只要和康熙在一起，其實在哪裡都無所謂。

廣場離得並不遠，但來往人數卻超乎康熙預料。或許每個城市都有每個城市的風土人情，置身在這麼多人之中，讓康熙和胤礽覺得，他們不過是宇宙中眾多繁星中的一枚，渺小但卻真實。

康熙轉身拉住胤礽的手，以免因為人流而走散。

康熙在一家商店裡買了一部單反，廣場能玩得東西並不多，但是卻有很多美麗的景色。冬天總是比不過夏天的，但是遊客依舊很多，又正直春節，各家店面促銷活動一大堆。胤礽和康熙沒有買東西，倒是隨意逛了很久，也照了很多照片。

廣場接近海邊，康熙把手套摘下摸摸胤礽臉，關切的問：“冷嗎？”

胤礽搖頭，臉在康熙的手心蹭了蹭：“一點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