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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中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戰士。
白沙手下最強之人名叫白蟒,乃是白沙的親孫子,因白沙之子沒能覺醒血脈,白沙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剛出生的小孫子白蟒身上,從小開始訓練,至十五歲時成功覺醒血脈,白沙此後更是將自己一身本領傾囊傳授給了白蟒。
從小水星的視線往高臺對面看去,為首一人花白頭髮,下巴上長長的山羊鬍微微向前翹起,消瘦的臉龐上面皺紋縱橫交錯就如河底淤泥乾枯之後的樣子,腰裡彆著獸皮水囊,如果是戚剛,肯定知道里面裝的是好酒,此人便是白沙。白沙身邊一人與其餘師兄弟極為不同,要高出他們至少整整一頭,膀粗腰圓,身穿黑色皮襖,若不仔細看,還以為一頭活熊站在練氣士隊伍裡。這人便是白沙的孫子,白蟒。滿臉的鬍渣與一頭披散的頭髮,帶著不羈與野性。不過此時站在白沙身邊,給旁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一頭被馴服的獅子,而馴獸師就是一旁的小老頭。
白沙遠遠朝這邊望過來,只見戚剛隔空恭敬的行了個禮,看來比鬥即將開始,兩方該派人上臺了。
戚剛此時心裡也有些糾結,按說前幾日的比鬥已經有了鍛鍊自己弟子實戰能力的效果,今日面對白沙前輩,怕是直接讓樓虎出場算了,而一直對樓虎很有信心的戚剛現下心裡也在暗自打鼓,樓虎與白蟒或有一拼之力,不過勝負則不好說。
果然,兩方之人都很有默契,戚剛一方派出樓虎,而白沙一方派出了自己的親孫子,白蟒。這一戰根本不用其他師兄弟參與,樓虎與白蟒誰勝,則其隊勝。
白蟒行事狂放,卻不喜顯露武藝,大比到現在和樓虎一樣都是第一次出手,加之白沙比戚剛這種老資歷還要老上一倍,所以關注白沙一隊之人很少。不過這幾日戚剛的聲勢非常之大,每場圍觀之人眾多,今日隨著樓虎的出場,所有人的炸開了鍋,各自奔相走告,好奇之人源源不斷地趕來,高臺之下早已水洩不通,除白沙、戚剛周圍被自動讓出一個圈之外。
整個演武場上十六個高臺,其餘十五個圍觀之人都未出現如此之像,就連高臺之上的燕紫都注意到了這場戰鬥。至於薔蘇,自始至終都在關注的,畢竟是自己的人,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熊部四位長老彷彿也一早就開始關注戚剛隊伍的比賽,十分納悶。遠處另一個高臺之上,暴龍也發現瞭如此境況,只冷眼一撇,“哼”,發出一聲冷哼。
轉過頭來再看樓虎與白蟒。只見兩人皆是虎背熊腰,白蟒一身黑色皮襖而樓虎一身白色皮襖,樓虎雙手兩把玄鐵重斧,而白蟒則雙手一對八稜玄鐵瓜,白蟒一臉狂放不羈,而樓虎一臉謹慎穩重,兩人相對而立,都有一種遇到敵手的感覺,雙雙散發出濃濃戰意,四周圍觀之人意志稍差者皆被臺上兩人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
還是這句話,冰原之人,說戰便戰,更不用說兩人棋逢對手,四目都是興奮之意。兩人同時腳下發力,向對手衝去,只聽咔咔兩聲,兩人腳下發力之處已出現裂紋,“轟”,臺下眾人皆感震耳欲聾,原來兩人四把兵器對轟到一處,一圈衝擊波以兩人為中心散開,眾人離高臺還是有一段距離,但也集體被向後推了數步,“譁”,就在眾人齊向後退的同時,樓虎、白蟒兩人腳下的高臺突然垮塌。
純粹的速度與力量,其他一切都是虛的,這是兩人的共識。兩人彈開之後再次發起衝鋒,眾人只覺觀看這場比鬥十分的痛苦,從兩人發動到相遇,大家能隱約看見兩道虛影,等短兵相接,又總是傳來震耳欲聾之聲,不得不說,沒有一定的眼力修為,觀看這個級別的比鬥就是一場折磨。
只見垮塌的高臺廢墟之上,兩人每次都是短兵相接,彈開之後接著進攻,純粹的力量與速度之戰,兩人都是越戰越勇,不知疲憊,腳下的廢墟早已廢成渣子,圍觀之人好多都已用布堵住了雙耳,其餘十五場比鬥早已分出了勝負,而樓虎與白蟒依然在戰鬥。純粹的力量之爭往往更加不能持久,兩人似乎已經超出平日極限,卻依然不肯罷休。
此時戚剛與白沙眼中都隱隱透著一絲期待。樓虎忽覺一絲明悟閃過心間,但來不及抓住,戰鬥還沒有停止,兩人還在繼續發起一次次衝擊,此時大家都能清晰的看見兩人身形,力量也產生不出衝擊波,但依然一次次都衝擊,對,不停的戰鬥,樓虎忽然抓住這一絲感悟,白蟒也忽然停下,似乎兩人現在都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白沙與戚剛以及其他關注這場比斗的戰士都知道,兩人在修煉到練氣士頂峰長久以來,終於抓住了一次契機,得悟則成為戰士,不能悟則不知道要多少年後才能在遇到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