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流溪誠不欺她,院內果然藏有玄機,還倒黴的被她壓中了。冷箭嗖嗖的從四面八方射來,花楚咬緊牙關,忍著腿疼,狼狽的一通“摸爬滾打”,才算勉強沒有受傷。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屋內閃出一個黑影,揮刀向她刺來。她本就處於劣勢,對方速度又快,無奈,只能與他硬拼。
她取勝唯一的機會就是速戰速決,拼著自己也挨一刀的後果,將她塗抹有見血封喉的毒藥的匕首也刺在他的要害處。
然,等他逼近,看清他容貌時,花楚竟又失神。眼看就要被他刺中要害,電光火石間,邊流溪突然從屋內衝出來,擋在了她的身前,並替她將手中匕首刺了出去。
對方中招倒下,流溪卻也因她背上捱了一刀,抱著她番強出了院子。在僻靜的角落裡落定後,花楚連忙撕下衣襬,從袖兜裡取了隨身帶著的藥粉為邊流溪包紮傷口。
邊流溪卻是壓低聲音質問道:“在街上就差點被他行刺,公子怎麼這般不當心,那種危急的時刻竟跑神?!”
沒錯,剛才那個人就是今日在街上行刺她的那個“外鄉人”,他出現在這裡,也並不奇怪。往年她從陳金手中救走的人其實也是被安排行刺她的人,不過是演戲罷了,她也會。
她花重金從陳金手裡贖走被他無理欺壓的“下人”,每贖一個,她便為太尉府多換來一份稱讚。北方的人也會對太尉府多一份認可。
而後,那些混在她身邊想要害她的人,她自也不會心慈手軟。今日之所以下不去手,別有原因。
花楚輕咬下唇,一聲不吭的為邊流溪包紮傷口。而邊流溪看她神色不對,便心軟道:“可是嚇到了?”
將綢布條纏好後,仔仔細細的打了個結。花楚岔開話題:“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出來?”
“院子裡設有地下密室,密室中存放有陳金的賬本,好多都可作為左家貪汙造假的證據。所以九殿下遲早會找到這裡。陳金雖為鹽商,卻也做有其他行業的生意,且分佈在不同的區域。流溪便挑了些遠離鳳安的店契取出,以後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生意,也可以方便些。因為要在記錄的賬目上做些手腳,所以費的時間長了些。”
“你沒事就好。”
邊流溪輕嘆道:“是公子沒事才好罷。”
說完就要抱著花楚“飛簷走壁”的回去,花楚卻不同意。
“剛剛給你上的藥粉有凝血的作用,見效快,短時間內卻不能動用內力,不然只會適得其反,造成大出血。”
“那公子的意思是…………走回去?”
“嗯。”
邊流溪懷疑的看向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的人兒,道:“公子現在還能走路?”
“……”
走不動又如何?大不了她爬回去。反正就是不許他用內力。
看她果真要手腳並用著往前挪,邊流溪知她倔脾氣又上來了,當即蹲在她跟前,妥協道:“那流溪背公子回去罷。”
“會壓到傷口的。”
“無妨,只要公子乖乖趴在流溪背上別亂動,就不會有大礙。且待會兒經過那些點著燈的青樓門口時,流溪背上的傷容易引起注意。若是揹著公子,便正好可以擋住。”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他說得誠心實意,花楚便儘量不壓著他的傷口,聽話的摟過他的肩膀,由他揹著。
樓裡的人兒吵吵鬧鬧,街上的燈盞明明滅滅,偶有行人路過。為避免被認出來,邊流溪低垂著頭,揹著花楚緩緩往前走。
“啞哥哥,”花楚突然悶著聲音道,“那個人跟啞哥哥很像。”
知她說的是剛才那個刺客,邊流溪好奇道:“公子的啞哥哥長得像個黑炭?”
“那又如何?!”花楚生氣的揪邊流溪耳朵,賭氣道,“啞哥哥不止長得黑,還渾身是疤呢。就那也比你好!”
“墨草,”邊流溪幽幽道,“食之,全身漆黑如墨,且默默不能語。故又喚作默草。為防止死士洩露秘密,豢養死士的人,會讓他們服下這種毒草。這樣說來,公子的啞哥哥也是死士?”
“你胡說!死士一般都冷血無情,啞哥哥可寵我呢!”花楚指尖掐在邊流溪頸上,伏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你若再敢說他壞話,我就當街掐死你!”
邊流溪卻是笑了,笑容隱在垂散的烏髮裡,溫暖如陽。
“墨草易得,解藥卻難尋。公子的啞哥哥許是誤食。”
“這還差不多,”花楚鬆開指尖,重又摟在他肩上,晃悠著小腳,問道,“你說什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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