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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辱罵本王的人是他罷,”段沉幕指著陳金道,“按照越國例律,被株連九族的人是他。不知大人犯了什麼錯,如今跪在這裡求饒?”
“對,對,都是他的錯,跟本官沒關係,”左方雲心虛的擦把汗,以為段沉幕有心放他一馬,忙為自己開脫道,“小人是無辜的。”
“大人真是好記性,”段沉幕一腳將跪在眼前的人踢翻,譏諷道,“剛才大人當著本王的面對花楚出言不遜,大人可是忘記了?”
左方雲雖是不知花楚閨名,但也曉得九皇子指的是誰,忙又趴在花楚面前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花楚不理會他,轉身對段沉幕道:“幕哥哥忙,這裡太鬧,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便領著邊流溪先行離開了。
路上,花楚抱了番薯啃得津津有味,邊流溪眸光溫潤,溫柔道:“公子喜歡吃這個?”
“不喜歡,”口內含了東西,花楚聲音含糊道,“這幾年終於出了口惡氣,心情好而已。”
邊流溪指尖拂過花楚頭髮,憐惜道:“公子受委屈了。”
花楚被他突然間的親密舉動給嚇到,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嘟囔了一句“關你何事”便低了頭繼續啃番薯,不再說話。
月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
花楚身著輕便的黑色夜行衣,番強去了邊流溪居住的院子。前世,好幾個同樣月黑風高,難以入眠的夜晚,她從邊流溪房前經過時,發現他有個睡覺不關窗戶的習慣。
這習慣真真是甚得她心。
推開虛掩的窗,花楚縱身潛入屋內。心裡不住嘆息,內力深厚,功夫高強果然好啊。大冬天的穿單衣也是手腳溫暖,睡覺更是可以任性的不做防禦措施。就不怕發生意外。
果然,她腳尖剛落地,就見邊流溪點燃蠟燭,坐在了桌邊。衣衫也已穿戴整齊。眸中笑意更是如潺潺流水,隨著搖曳的燭光傾瀉一地。
大半夜的,有人破窗而入,非但不驚不訝,還笑如曇花。不是有病,就是在夢遊罷。
“深夜造訪,不知公子所為何事?”
“不過是想看一下,憑著本公子的功夫,做不做得了那樑上公子。”
“屋內之人若是流溪,公子定可來去安然。”
“……”
確定沒說錯?花楚玩心忽起,彎唇擠出左邊臉頰不常出現的酒窩,俏皮道:“那今晚本公子就將屋內之人偷走了。”
說完就轉身出屋,潛入茫茫的夜色中,而邊流溪自是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穿過幾條幽靜的街巷,花楚突然回頭道:“你去過青樓沒?”
“……………………不曾。”
花楚失望道:“那就是沒經驗了?”
“……”
聽不到回應,花楚有些不滿的回頭,嘟囔道:“跟你說話呢。”
“……沒有,”邊流溪清咳幾聲,才算是回答了她,隨即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反問道,“公子指的是?”
“……”
她的話有很多意思?花楚覺得這廝有些不對勁,硬拖了他在月光明亮的地方,發現這個平時不管說謊還是耍賴都面不改色的廝竟眼神閃躲、面帶緋紅?
為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花楚踮起腳尖,仔仔細細的朝他暈紅誘人的俊臉看去,並難以置信的撩起他耳邊烏髮,果見耳上也勾勒有緋紅曲線。
不過就是沒上過青樓,不熟悉那裡的環境,至於窘成這樣?
雖說他這“嬌羞”的模樣很是討喜,花楚卻不願放過任何一個可取笑他的機會,於是“噗嗤”一笑,揶揄道:“不認路而已,有這麼丟人?”
有人只顧著取笑別人,卻不知曉自己笑靨如花的模樣,落在眼前之人心裡,會是天底下最動人的風景。
邊流溪垂眸,溫柔的岔開話題:“公子是想去青樓?”
“不錯。陳金家財萬貫,城內好幾處地方皆存放有他的錢財。其中包括此地最大的青樓春香樓。之前他坑去本公子不少錢,是時候討回來了。”
冀北有著越國最大的鹽湖,且掌管在陳金手裡,而陳金與左中雲多年來在當朝御史大夫的庇護下官商勾結,幾近壟斷國內食鹽生意。段沉幕若是為皇,定不會放任他們如此。所以他應該就是因此事而來的這裡。
今日午時陳金與左中雲皆被收押大牢,兩人的府邸也連帶著被查封了。趁著段沉幕還未查到春香樓這裡,她自是要去討些好處來。而自古至今呢,討好處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