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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回屋睡覺了。半夜醒來,見門前掛了一盞漂亮的兔子花燈,以為邊流溪那廝終於肯面對與她之間的感情,以為他們終於有了開始。
於是她心花怒放的將花燈掛在床頭,一連偷樂了好幾日。直到半個多月後,出門在外的她聽聞邊流溪與左盈的喜訊……
如今想來,當初那花燈八成是大風颳來的,好巧不巧的停掛在她房門上,成心戲弄於她。
想到這裡,花楚回頭狠狠瞪向身後之人。孰料,那廝眼神不是一般的差,明明被瞪了,反而眸子越發的彎,彷彿要將眸內光澤一絲不漏的釋放出來,如源源不斷的流水,非要將她淹沒不可。
“公子可是看上了哪個花燈?”
“……”
花楚懶得理會他,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身後那廝卻開始喋喋不休。
“街上好多姑娘都拿了花燈討吉利,公子就沒看上哪個嗎?”
“剛才流溪看上好幾個,想要過去看看。”
得不到回應,邊流溪那廝更為得寸進尺,竟快走幾步擋在她身前道:“公子可否等上片刻,流溪去去就來。”
“站住!”見他不經同意就要過去,花楚將他喊住。素手一指,眼神有些飄忽道,“要那個長了耳朵的兔子燈。”
說完,指尖探於髮間,想要將那枚金簪取下來。邊流溪輕笑著抬手止住她的動作,溫熱便隨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指尖蔓延至她的耳根。
花楚偏頭避開他的目光,尷尬的收回手,只聽他解釋道:“只要猜中燈上的謎面就好,不用錢買。”
沒過多大會兒,邊流溪便提著她喜歡的那盞花燈走來,湖藍色的衣衫清淡出塵,步子優雅如風,在斑斕的街市中,像是下凡普度眾生的月神,隔了寬寬的街道對她笑得溫柔。
花楚有些懊惱自己的不爭氣,每逢他笑都會不由自主的沉迷淪陷。待他走近,略顯侷促道:“怎麼只有一個?你不是也看上了嗎?”
“說來也巧,流溪生來愚鈍,眾多燈盞裡獨獨猜中公子看上的這個花燈謎面,想來是種緣分罷。”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孽緣。”
“公子當真幽默。”
花楚接過花燈,不再搭話,注意力全被手中的緞面燈盞所吸引。燈芯處燭火搖曳,由檀香木製成的燈架在炙烤下散出幽香,而更為別出心裁的是燈上那對仿製成的兔子耳朵,毛茸茸的甚得她心。
兒時孃親跟著爹爹上戰場,她當時不懂事,哭鬧著非要跟去。為哄她開心,爹爹與孃親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跑去山上尋來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陪她在軍帳中玩兒。八歲那年,爹爹為安慰她,也曾送過一隻兔子給她。
所以,她打小就喜歡兔子。
一隊長長的兵馬從旁邊的街道上駛過,蕩起些許灰塵。花楚後退幾步,想離道路遠一點,轉身時卻看見不知誰家的小公子貪玩跑到了路中間。
後面仍有士兵騎了馬前行,眼看就要傷到小公子。花楚顧不上多想,放下手中花燈,於路中間抱起孩子,用輕功在蜂擁而至的騎兵中幾個閃身,安全逃了出來。
而那些騎兵之前為躲避她也亂了隊形,不知是誰不小心騎馬踩在她隨手放於路邊的花燈上,燈內燭火蔓延至燈身,燃燒起來。火焰略過馬蹄,馬兒受驚狂奔,引起群馬騷亂。
幸而邊流溪眼疾手快,追上去很快安撫好了受驚的馬。然後再次護在了她的身邊。
而懷中的小公子仍是驚魂未定,竟“哇”的一下大哭起來。花楚從未哄過孩子,一時間有些手無足措,求助的看向邊流溪。
而他果真是會迷惑人的,蹲下身子不知在孩子耳旁說了些什麼,他就止住哭泣不再鬧。並且跟著尋他的家僕走時,還抬起小臉,認認真真道:“謝謝兩位姐姐。”
甜甜的聲音讓花楚與邊流溪皆是一愣,隨即花楚有些揶揄的看向他。難得見他遇上這種尷尬的事,她當即抓緊機會,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幸災樂禍之際,有聲音傳來。
“花楚?”
花楚止住笑,疑惑的回頭。是誰?竟喚得出她的閨名。
只見是位身披墨色軟甲的少年,應是這隊兵馬的將領,聽聞異動返回來檢視情況的。夜色中,他面部輪廓稜角分明冷峻,濃眉斜斜的飛入鬢角散落的些許烏髮中,漆黑的瞳孔深邃銳利,目光所到之處威壓四伏,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無孔不入。
當朝九皇子————段沉幕。
多年不見,如今的他比兒時印象更為成熟深沉。見他下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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