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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愉快。
☆、重生
花楚騎馬沿著城西那條山道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趟,直到突然飄起的鵝毛雪在臉上融化帶來的絲絲冰涼將她從回憶中喚回來,才低嘆一聲,再次無功而返。
最近幾日她想得頭都疼了,還是沒想出來那邊流溪迎娶左盈後發生了什麼,更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距他們成親那日有一年多之久的時候,也就是遇見邊流溪的三個多月前。
想來應是上天可憐她一片真心慘遭踐踏,讓她重回到這個時候,等今世再遇上時,能夠有先見之明,離那個薄情薄意的負心漢遠遠的。
然,再怎麼垂憐,她也不過凡人一個。猜不透如此玄乎的事情是如何發生又因何發生的。索性不再去想,珍惜這得之不易的機會,好好過她想要的生活。
想開了,花楚便不再糾結,裹緊身上的毛絨披風,揮鞭向府中趕去。
紛紛揚揚的白雪中,歸去的馬蹄飛踐,翻飛的紅衣勝火。點漆如墨的杏眸裡透著幾分清冽倔強,淡掃蛾眉,粉面桃腮,如那盛開的帶刺薔薇,當真好看。
回到府中,見曲伯正指揮下人將幾個大紅木箱往府裡抬。花楚一邊將馬交由隨從,一邊疑惑道:“曲伯,這他人送的禮為何不像往年那樣退回去?”
曲伯忙笑著接過話頭:“公子誤會了,這是將軍此番回來送於公子的東西。”
曲伯是當初隨著爹爹尹重在戰場拼殺多年計程車兵,戰亂平息後,隨爹爹回到鳳安。因年紀大了,也無妻兒,便留在府上做了管家,至今已有十年光景。而府上的其他下人受他影響,平時也隨著他喊爹爹一聲“將軍”。
花楚面露喜色,欣喜道:“爹爹回來了?我去找他!”
“公子且慢,”曲伯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於花楚,惋惜道,“將軍本是可以回來的,不曾想,南邊那十幾年不曾有過動靜的南峰寨突然有人下山擾民,將軍心繫百姓安危,中途返回去平息動亂,怕是年底不能回來了。”
“南峰寨?”花楚微皺了眉。
她們越國北臨魯國,南接齊國。而南峰寨則處在越國與齊國的交界段,是個戰亂年間就已存在的人數眾多的土匪窩。
十幾年來,朝廷一直對南峰寨有所忌憚。然,他們守在地勢險要的南峰山,難以攻克。因此,他們若不犯事兒,朝廷便也無暇顧及,暫且與之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突然發生動亂,也不知爹爹是否會遇到危險。
曲伯見她一臉擔心,便安慰道:“公子不必擔心。這南峰寨十幾年一直未有過動靜,想來已是走到窮途末路,實力大不如早些年。許是年關將至,下山搶些年貨罷了,興不起多大風浪。”
花楚聽他說的有理,稍稍放下心來,道:“但願如此罷。”
說完便有些悶悶不樂的走開了。
冬季是朝廷練兵的時節,爹爹身為朝中太尉,手握南部好幾處地方的兵權,所以每年都會在九月初的時候,動身前往嶺南練兵,直到臘月下旬才返回鳳安。
如今已是臘月底,再過四日便迎來除夕,可出了這檔子事兒,爹爹估計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怕是要一個人過年。
想到這裡,花楚心中更覺煩悶,在自己別院前止住步子,轉身去了青園。
偌大的園子裡寂靜無聲,就連雪花也像怕吵到誰似的,輕巧的停落在幽綠的青竹葉上,亦或乖巧的藏身於泥土、石塊兒的縫隙中。悄無聲息間便積了薄薄的一層,將園內物事全都裝點成了皓月般柔亮的顏色。
如此美景,花楚此時卻是不喜歡。只想著拿什麼把它們弄得亂糟糟的才順心。於是走到旁邊那個放有雕花木箱的角落裡,從箱內取出一個花花綠綠的綴有紅色流蘇的鞠。
先是將鞠拋入空中,而後一個漂亮的旋身,便將它踢向了那小片竹林。
竹身搖晃,其上停落的雪花伴著些許掉落的葉子飄在地面,綠綠白白的摻雜在一起,甚是好看。
花楚彎腰鑽入竹林裡,把鞠撿出來,置於腳尖,又側身踢向別處。如此跑跑跳跳的折騰了好幾處地方,清美的小臉才染上些許笑意。
剛剛有了點興致,卻在經過園內那棵榕樹時,聽得有樹枝折斷的聲音。疑惑的抬頭去看,只覺眼前一黑,來不及閃躲,就被一人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還好摔在較為鬆軟的泥土上,不然鐵定得疼暈過去。花楚擰眉看向如巨石般壓在她身上的人,不由愣住。
那是名五官精緻,美如畫中仙的年輕男子。應是在她入青園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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