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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領導幹部,這些問題是不能隨便和人說的,這對陳思榮來講有時也是一種失落。現在有了林美華這樣忠誠可靠的聽眾,這自然使陳思榮很是高興而且也很有成就感。陳思榮對自己和林美華的這段戀情的認真主要是表現在對林美華的負責上,這種負責是全方位的,它滲透到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而又使人無法知覺。陳思榮和林美華這種情人關係到現在時間已達六年了,但局外人卻很少知道內情,使林美華的公眾形象不受傷害,這和陳思榮的理智,剋制和不張揚是有很大的關係的。陳思榮還為林美華今後的發展自己暗暗作了一定的設計,併為之作了一些必要的事先鋪墊工作。在具體的工作安排上,陳思榮更是考慮周到,在確保她在努力工作的同時,能獲得一些必要的安全的利益。
有一次陳思榮叫林美華負責全公司五好家庭的獎品採購工作,事後供應商偷偷給林美華壹萬元錢的好處費。林美華在過去所負責的一些採購業務中也曾得到過人家給她的好處費,但最多的也就二三千元錢,而這次人家一下子拿出壹萬元,林美華就有點驚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晚上她趕緊打電話叫陳思榮到他們約會的那套套房來。陳思榮一進門,容不得林美華說話便抱住林美華一陣亂親,他們很快就膠著在一塊兒了,他們兩人*永遠是激情投入,不用太費事,兩人就一下子迷失在愛的海洋裡了。
平靜下來,林美華躺在陳思榮的臂彎裡,將得到這壹萬元錢的事告訴陳思榮。陳思榮說,你替別人辦了事,又不是成心地去索要,人家作為真心謝你,那你收了就是。林美華聽了之後還是不放心,說,萬一被查出那不是一輩子完蛋?陳思榮笑著說:“這點日常業務往來的事,除非你自己撞到檢察長槍口下,不然是沒有人來查的。我們公司供應處,一年採購總額是十幾個億,不要講那處長,單就那些主辦業務的人員哪個不是肥的流油?大家都知道這些事,可誰去查過?”林美華說,那這錢也不能我一個人拿,說著就要起來拿錢。陳思榮按住林美華不讓她起來,說:“這錢我是不能要的,萬一有查這事,我還是有發言權的,我拿了錢,就麻煩了。這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它了,你的一些工作安排我是有一定考慮的,比如這五好家庭的獎品採購,明年我會叫別人去負責,並要透過投標報價的方式來認真做好它,這也就徹底了斷你和原來供應商來往的關係,這事如果由你再做下去就不好了。現在做事所怕的是那些貪得無厭的人和那些強行索要的人,這些人是早晚會出事的。”林美華聽了這話,也就更加佩服陳思榮的為人了。
第六章 厚重男重義
陳思榮當了二十幾年處長,在這個中型的國有企業中是有一定權力的。陳思榮對權力這東西自然是感到十分受用,因為它在自己體內孜孜不倦地起著化學作用,使陳思榮在不知不覺中舉手氣宇軒昂,投足大氣磅礴。陳思榮雖然已53歲了但卻背不駝,腰不彎,精神飽滿,滿面紅光。在平日裡的工作或待人接物中,都能恰如其分之中卻透著不動聲色的力量。但陳思榮知道,再過二年他就要退居二線,因為企業規定年齡到55週歲後就不能當企業的中層領導幹部了,到時陳思榮將不再當處長了,自然了就不再擁有這種具有魔力的權力了。陳思榮雖然對二年以後的結局在思想上是做了很充分的準備,但每當一想到自己一旦不當處長,不能擁有這種權力,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陳思榮的妻子王彩霞理解自己丈夫這種不舒服,因為她已看到很多像陳思榮這樣的處長退到二線後,不是擾騒滿腹,成為一個被人笑話的“憤老”;就是終日悶悶不樂,日久生疾。所以王彩霞有時也會勸丈夫:你這輩子雖然沒當過大領導,但和大家相比,也算的上功成名就的了,退下來雖然經濟上收入會少的多,但我們畢竟身邊還有一些存款,這些存款也夠我們一家能體面地生活,而那些僅靠退休金生活的人不要說體面的生活;就連自尊的生活都做不到;和他們相比,我們也該知足才好。
對自己妻子的勸說,陳思榮每每也是點頭稱是,但於心裡總覺的這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自己的不舒服主要的是這權力的失卻,更主要的是自己捨不得和林美華這份戀情。陳思榮當然體會到林美華對自己的真愛,但他知道,即是這種真愛也是建立在自己所擁有的一定權力的基礎上。權力這東西真是魔力無邊,它往誰身上一罩,馬上就放射出炫目的光芒。分管多經處工作的公司黨委書記郭智清,雖然是陳思榮的直接領導,但陳思榮從內心是很瞧不起他的。這郭書記年齡沒少陳思榮幾歲,頭髮卻已禿的差不多,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但卻胖的像一個矮冬瓜。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