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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瞪大眼睛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驚訝和迷惑。他們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想到要過去攙扶他一把。
即使有人想到了,此時恐怕也不敢迎上前。
因為薛明飛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實在是太怪異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甚至連腳上都沒穿鞋襪。他就這麼赤條條地走來,露出一片慘白的肌膚。
在晨光的映襯下,薛明飛的肌膚白得��耍�顧潑揮幸壞閶��T偌由纖�淺倩旱木僦梗��雌鵠錘�靜幌袷且桓齷釗耍�∷埔瘓吒嶄沾臃嗇怪信萊隼吹氖�濉�
他就這樣慢慢地向前走著,也許不該叫走,用“挪動”來形容更加合適一些。他似乎根本聽不見寨民們的議論聲,也感覺不到聚焦在他身上的詫異的目光。他只是竭盡全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著龍王廟的方向一步步的挪去。
羅飛三人正站在龍王廟的南角,眼看著薛明飛從他們身邊挪了過去,在這個男人經過的瞬間,羅飛清晰地體會到了一種陰森的感覺,這感覺來自於那男人的雙眼。
那雙眼睛中凝滯著令人心悸的寒光,透出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不過他的精神還沒有完全崩潰,至少那寒光中仍然流動著一絲屬於人類的生機。他緊盯著龍王廟的方向,每走近一步,僵硬的面龐上便多出一分期待。
這似乎是個一隻腳已經跨入了地獄的人,而龍王廟,就是他最後的救贖之地。
白劍惡顯然也沒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愕然地看著這個最得力的助手以一種如此怪異的方式向自己慢慢走來,直到對方已到兩米之內時,才猛然回過神,喝問道:“薛明飛!你幹什麼?你這是怎麼了?”
薛明飛對頭領的問話不理不睬,如同是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他仍然只是一門心思地要往龍王廟內而去。
“你們快去扶住他!”白劍惡轉頭吩咐身旁的吳群和趙立文。
看著薛明飛的模樣,吳群和趙立文也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發寒,但首領下了命令,他們只好上前,一左一右想要去攙扶那具慘白的赤裸軀體。
在他們閃身讓看廟門的時候,薛明飛的目光失去了障礙,直直地釘在了廟宇內的雨神像上。他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怖的場面,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然後他抬起一隻手,指著神座的方向,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怪笑:“哈哈……哈哈哈……我的血!那是我的血!他,他吸光了我的血!哈哈哈……”
那是一種恐懼到極點而爆發出來的絕望的笑聲,嘶啞乾澀,到最後已近似嚎哭,令聽者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被這笑聲和笑聲中可怕的話語驚呆了,就連白劍惡也忍不住回過頭,向著薛明飛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突然,薛明飛的笑聲嘎然而止,隨即他身體晃了兩晃,像一根煮熟的麵條一般,軟軟地癱倒了下去。
寨民們轟然大噪,這聲音令白劍惡從恍然的狀態中驚醒,他咬咬牙,臉上重新出現剛毅的神色,大喝一聲:“都別慌!有我在!”
寨民們被首領的精神鼓舞,暫時恢復了平靜。可眼見人命關天的事情發生在眼前,羅飛再也不能坐壁觀望,他搶上兩步,也來到了龍王廟前。嶽東北早就按捺不住,立刻緊緊跟上。周立瑋似乎自重身份,不過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趕了過來。
“你們到這兒來幹什麼!”白劍惡看起來對這幾個陌生人存有極大的戒心,“快退回去!”
“我是警察!”羅飛亮明瞭自己的身份,他指著已躺倒在地薛明飛說,“我有義務為這個人的安危負責。”
“什麼警察不警察的,這裡我說了算!”白劍惡瞪起眼睛,“把他們給我趕走!”
吳群和趙立文一閃身,攔在了羅飛三人面前。嶽東北對薛明飛的安危本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雨神像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此時對方上前,又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原本就倨傲無禮,當下用手推了吳群一把:“讓開讓開,你們這也太霸道了吧!”
卻不知這山寨中素來民風彪悍,嶽東北這一把在他們看來已是極具挑釁意味。吳群和趙立文立刻變了臉色,倆人同時一抄手,不知從哪裡各抽出一柄明晃晃的砍刀,比在了三人面前,一時間氣氛緊張,竟似一觸即發。
嶽東北手足無措,漲紅了臉:“這……這是幹什麼呢?”
羅飛怕嶽東北有什麼危險,連忙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後,同時誠懇地說道:“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現在,應該是救人要緊。”
“白寨主。情況雖然混亂,但敵人朋友你還是要區分清楚。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