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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嶽東北又實在不像是一個隱藏得如此深的人物。羅飛素來對自己識人的能力非常自信,難道這個直愣愣的胖子真的能讓他看走眼嗎?
羅飛沉思了片刻,又微微搖了搖頭。懷疑嶽東北還有一個地方是不太能說通的:如果這些事件都是嶽東北策劃實施的,那他為什麼要把其中的隱義一步步解釋得如此清楚。要展現自己的理論,在計劃完成後裝模作樣地解析一番一點都不晚。現在計劃剛剛開始,多言只會招致眾人的懷疑,這對他以後的行動是極為不利的。
就在這僵持揣摩的氣氛中,白劍惡突然向嶽東北提了一個問題。
“嶽先生,按照你的理論,為什麼‘拔舌’這種刑罰會施加在吳群的身上?”
嶽東北對這個問題似乎並沒有確切的準備,他略遲疑了一下,才含糊地答道:“拔舌之刑,是李定國當年針對洩密者而設立的……既然吳群遭受了這樣的刑罰,而且預先還有過警告,那麼我想,他他肯定是和某件洩密的事情有所關聯。”
“具體呢?”白劍惡用炯炯的目光緊盯著嶽東北,“是什麼樣的洩密事件?”
周立瑋似乎也對這個提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全神貫注等待著嶽東北的回答。
“這個……”嶽東北撓了撓腦門,神色有些尷尬,“這個我也說不確切,或許是吳群的祖上在李定國軍中的時候有過洩密的行為,而當時又沒有受到懲罰。現在‘惡魔’復活,這筆帳便算到了吳群頭上?這只是我的猜測,還沒有史料的依據,還需要多做考證,多做考證……”
白劍惡“嘿”地一笑。看得出來,他對這樣的答案顯然不甚滿意。
周立瑋亦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頭。他對嶽東北的理論一向嗤之以鼻,為什麼獨對這個問題如此關注呢?
“現在情況不明,大家還是先不要相互猜疑。”羅飛已再一旁觀察思索了良久,此時終於說道,“禰閎寨的村民都是李定國部屬的後代,如果誰暗中儲存著李定國的手扎,倒也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嶽東北點點頭,同時甚為不滿地瞟了周立瑋一眼:“羅警官雖然也不認同我的觀點,但人家說出來的話,就比你客觀多了。這才是積極探索真相的治學態度。”
周立瑋冷笑一聲,不再接他的話茬。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還是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吧。”白劍惡看了一眼手中的那隻死蜘蛛,然後厭惡地把它彈到了一邊。
趙立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嫉憤的寒光,右手一揮,砍刀迅疾無比地劈出。
蜘蛛的屍體剛剛落到地上,便被這準確的一刀剁成了齏粉。
第十九章 釣屍
天色已大亮,眾人圍坐在小小的營地上,神情肅然。沾滿血跡的假人和吳群慘不忍睹的屍體就躺在他們腳下,無聲的講述著這一夜來發生過的種種恐怖離奇的事件。
而前往“恐怖谷”的行程,才剛剛開始。
現在,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擺在眾人的面前:這樣的行程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嶽東北的態度自然是最明確的:“當然要繼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難道你們對這些神秘事件的真相不感興趣嗎?答案就在‘恐怖谷’中,觸手可及!”
羅飛也開始表述自己的意見:“就我個人來說,‘恐怖谷’是一定要去的。這一路上怪事越多,越說明我們的確是在接近所有秘密的核心。此時撤回,也許正是對手想要達到的目的。不過……”沉吟片刻後,他又看著白劍惡說道,“現在看來,你們的安全的確受到了很大的威脅。你們可以選擇退出。大致的路線已經清楚,只要我們往山下走,順利地找到河道,那麼憑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能到達‘恐怖谷’。”
“不不不,羅警官,這就是你沒有搞清狀況了。”嶽東北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現在的狀況是,哪怕我們不去,白寨主都一定要去‘恐怖谷’!”
眾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全都聚了過來。
嶽東北鄭重其事地看著白劍惡:“的確,你們的處境很危險。但是跑回禰閎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薛明飛不就是在禰閎寨死的嗎?‘惡魔的力量’已經復活,必須把這力量重新封存,你們才能獲得救恕的機會。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哈摩族世代相襲的祭司外,別無他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找到哈摩族的祭司,尋求他的幫助?”白劍惡語調低緩,看來心情頗為沉重。
嶽東北微微搖著頭:“並不是他幫助你這麼簡單,你們必須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