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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頭去。襲人跟著一起去見了賈母,又將賈寶玉的事情回明瞭,這才離開。
本來看戲看得挺高興的賈母,一聽寶玉天亮就自己跑出了府,這會也不大高興。雖然知道是去了北靜王府,可是那不過是個妾室,自家的藉著鳳丫頭的生辰好好熱鬧一下,闔家團圓,倒是獨他一個跑沒了影子。
“都這個時辰了,打發人去北靜王府把寶哥兒接回來。”老太太有些掃興的吩咐王夫人。
王夫人極有眼色的應下了,趕緊打發了得力的家人去北靜王府接人。這上了歲數的人就會越來越喜歡熱鬧,喜歡子孫兒女承歡膝下。
話分兩頭,天還沒亮就穿了一身純素的賈寶玉,早早的就帶著茗煙出了門。昨天晚上賈寶玉就招呼了茗煙讓他準備了兩匹馬,這一出門兩人就一前一後一人一馬的順著還沒什麼人的街道跑出了城。
茗煙跟著賈寶玉往城外跑,只是這路是越跑越荒涼,他也不知道這寶二爺今天是怎麼了,於是趕緊揚聲道:“二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寶玉身體微微下伏,手中緊緊的拽著韁繩,平日裡臉上帶著的笑這會也沒了蹤影,粉嫩的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回道:“這條路是去哪的?”
茗煙一聽就知道這位爺根本不認識路,這是瞎跑呢!
“二爺,這是往北邊去的,越走越僻靜,咱們要往哪去啊?”茗煙心裡有些犯嘀咕,這大爺隨心所欲慣了,他自己是沒什麼事,可是萬一出點什麼岔子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越冷清越好,正是該去的地方。”賈寶玉一聽倒是覺得來著了,正是他想找的地方。
賈寶玉帶著茗煙一路的往荒郊野外的跑,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還是因為那天勾起了對金釧兒的愧疚。他想著今兒既然是佳人的生辰,怎麼著他也得給金釧兒上柱香,這才不管不顧的跑了出來。
總算是瞭解了自己的一樁心事,賈寶玉就帶著茗煙迴轉了北靜王府,畢竟他今兒出來的時候和襲人說的是去了北靜王那裡。到時候若是有個什麼,相信水溶也能幫他把這個謊圓過去。
等著賈寶玉帶著茗煙騎著馬一路狂奔的回了城裡,正看見在去北靜王府的必經之路上水溶常常帶在身邊的小廝正左顧右盼的張望著什麼。待那小廝一看到賈寶玉,就趕緊往他這邊跑。
寶玉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水溶這小廝想必就是站在這裡等著他的,於是趕緊勒緊了馬頭停了下來。
“寶二爺,王爺讓小的在這裡等您,他說您家派人來接您了,委屈您跟著小的從角門進王府再跟著您家人回去。”那小廝乖覺的將水溶交代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
賈寶玉一聽就知道怕是他在城外耽誤的時間太多了,老太太和太太那邊肯定也是知道他私自出府的事情了,現在更是已經派了人來接。若是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被抓到他根本沒在北靜王府,估計回去就有他的掛落吃。
寶玉帶著茗煙跟著那小廝走了平日裡下人們出門採買的時候開的角門,險險的避過了等在正門的賈家人。
待進了北靜王府,賈寶玉沒急著出去,只是讓茗煙先出去應付著只說他一會就出來,他自己卻問那小廝道:“你家王爺現在在哪?”
“小的出門之前王爺還在書房裡待著,想必這會子應該仍然在書房才是。”那小廝恭敬的答道。
賈寶玉點點說:“帶我去見你家王爺。”
小廝應了聲就帶著賈寶玉往水溶的書房走,到了門口就直接推了門讓賈寶玉往裡進,壓根就沒往裡頭通報。
賈寶玉隨手整理了下衣襟就進了書房,看到水溶正站在書案之前,正聚精會神的畫著什麼。
悄悄的走到書案前,寶玉並沒有出聲驚動水溶,只見一個眉目精緻的少年躍然紙上,赫然就是他自己。
雖然賈寶玉已經盡力放輕了足音,可是北靜王本就是武職,從前也是要領兵打仗的。水溶更是從小就被老王爺當做繼承人培養,小小年紀就開始勤練武功,即便是做了多年的閒散王爺,這保命的功夫水溶可是從來沒落下過。因此,從小廝推開了書房的門,水溶就知道賈寶玉來了。
水溶放下手中握著的毛筆,抬眼對著賈寶玉微微一笑,道:“回來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讓賈寶玉心下微顫,水溶的一顰一笑,一字一句都能牽扯他的心神。於是,寶玉微微垂下眼簾回道:“嗯,回來了。”
水溶看著他低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顫動,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素白的手帕,抬著手將寶玉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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