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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哦。”安迪捧著圓圓的臉,釋然道:“原來不是說我呀。”又搶住吳千帆的話頭:“開車的時候不要發脾氣。”自己把臉別到一邊裝睡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吳千帆餘怒未消,摔摔打打地要找碴。安迪避其鋒芒,躲在書房裡玩遊戲,等到天黑的時候才出來,見房間裡清鍋冷灶的,只好自己動手隨便炒了幾個菜,收拾停當之後才去臥室叫吳千帆。吳千帆身體飢餓,靈魂也失去了支撐,於是默不作聲地來到飯桌前,捧起飯碗吃菜,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你炒的是什麼?”
“醋溜白菜,糖醋魚,海帶酸湯。”
吳千帆砸吧著筷子:“可是,一點酸味都沒有。”
安迪笑著看向他:“我以為你今天吃的醋已經夠多了,晚上還吃,是要消化不良的。”
吳千帆又是窘又是笑,終於不再生氣了,並且狡辯道:“為你吃醋?那還不至於。我只是在思考一個棘手的案子。”做出對安迪不屑一顧的樣子。但是吃過飯後,主動收拾飯桌,還洗了安迪最愛吃的水果,兩個人算是和好如初了。
韓禪之所以住醫院,一開始只是因為感冒引起的身體虛弱,在醫院住了幾天,感冒沒好,其他身體隱患宛如被引爆了似的接連不斷出現。他本來年紀就大,面對各種疾病都只能採取保守治療的手段。醫生甚至下過一次病危通知書。
這天韓禪從昏睡中醒來,叫了自己兒女的名字,又喊金紅顏和沈鶴。然後他看見窗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韓禪眯著眼睛看了很久,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於是把臉轉向門口,繼續喊他的親人和他的愛人們的名字。但是那些人卻全都不在他身邊。
梁傾城把手中的雜誌放下,走到他床邊看了看,掖了掖被角,清掃了地上的穢物,然後才悄悄地走了出去。
他跟林梵行打電話,並且講了家裡的事情。林梵行並沒有很在意:“他身體總是有病,一直都這樣的。”
梁傾城不能把話說重了,以免嚇到林梵行,又不能輕描淡寫,不然林梵行根本不在乎。他想了想,慢慢地說:“梵行,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你父親也不例外。”
林梵行果然買了當天的飛機票,預計第二天上午就趕回來了。
但是韓禪卻很突然地就死在了夜裡。
當時梁傾城回公司處理了一單生意,又考慮到韓禪病情穩定,就在公司睡下了。而護工夜裡睡得很沉,幾乎是雷打不動。第二天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才發現韓禪身體已經涼透了。
他在人世間並沒有種下太多的善因,冰冰涼涼地被推進太平間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副“終於了結了一樁事”的如釋重負的表情。梁傾城一向寡情,是看在林梵行的份上才當了這麼多天的孝子賢孫,如今韓禪去了,他就也無牽無掛地回了公司,處理前段時間堆積如山的事務。
公司裡的人見他回來,熱熱鬧鬧地湊過來,有的呈批檔案,有的過來搭訕攀談,一直忙碌到中午,凱瑟琳十分貼心給他倒茶揉肩,又把閒雜人等攆出去,又問他中午想吃什麼。
梁傾城略有些倦怠地閉上眼睛,大腦一時還處在放空狀態,隨口說:“想吃牛肉。”
“咱們樓下新開了一家料理店,牛排做得特別鮮嫩。”凱瑟琳說到這裡,也有點流口水了:“我叫他們做兩份送上來。”暗喜可以跟高冷總裁度過私密的午飯時間了。
梁傾城一驚:“已經中午了嗎?”
“是呀。”凱瑟琳千嬌百媚地答應了一聲。
梁傾城大驚失色,推開椅子一陣風似的刮跑了,半分鐘之後又折回來,對著呆若木雞地凱瑟琳怒道:“鑰匙!”
凱瑟琳愣了一下,忙把車鑰匙扔給他。
“衣服!”
西服外套也扔給了他。
一向冷靜持重的他這次很不顧形象,幾乎是一路狂奔地跑下了樓,又風馳電掣地趕到醫院。
林梵行已經在醫院裡跟醫務人員爭吵了一段時間。他想去看看韓禪的遺容,但是醫生以非親屬不能探視為由拒絕了。林梵行找不到證據證明兩人的父子關係,又悲又急,差點跟人打起來。
梁傾城撥開眾人衝過去,跟醫生解釋了幾句,然後才有人引導他們進了太平間。
林梵行容色憔悴,臉頰黯淡灰暗,他在冷冰冰的停屍房裡看見了韓禪最後的模樣。他並不像失去金紅顏那樣悲痛,只是拉了拉韓禪的手指,好像確定他的死亡,又好像是彌補之前對父親的疏離。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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