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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傾城多少有些潔癖,林梵行儘量不給他帶來困擾。
清洗了周圍環境和自己,林梵行終於敢走到梁傾城面前,一樣一樣地把那些精雕細琢的東西攤在地板上。他盤腿坐在地上,就像一個溫順的阿拉伯少年在推銷自己的商品:“哥,你看我買的東西。”舉起一個海螺做成的風鈴,努力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梁傾城本來是坐在長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的,這時候就把身子挪的遠了一些,要不是為了照顧愛人的自尊心,他就掩著鼻子走了,儘管這樣,他還是很不滿:“不值錢的東西,林梵行,你叫我怎麼說你。”
他這種態度使林梵行很不高興:“不值錢!?這是我喜歡的東西,喜歡的東西是無價的。”
梁傾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離得更遠了一些:“那你洗乾淨了嗎?”
林梵行怒視著他,忽然抱起手臂:“你幹嘛不帶上氧氣罩?梁公子,這裡的空氣已經被臭魚汙染了,還有我,還有我手裡的紀念品,全部都是細菌病毒,你去,你不要待在這裡。”
梁傾城只好訕訕地笑,重新坐在林梵行身邊,很歉意地說:“我沒有嫌棄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林梵行也沒有讓他難堪,反正兩個人鬥嘴是常有的事情,林梵行做出無辜的表情:“我本來就在貧民區生活過,從垃圾堆裡撿東西也是平常的事情。我是個窮小子嘛。”這話雖然有點誇大其詞,但是從林梵行嘴裡說出來,就有一種撒痴撒嬌意味。
梁傾城只好舉手投降了:“我錯了,您是我哥。”
林梵行高高興興地擺弄自己的東西,介紹道:“這個毛毯是從波斯商人手裡買的。你要嗎?”
梁傾城瞧著那東西低劣的品相,有點拿不定主意:“你多少錢買的。”
“二百。”林梵行興奮地說,又忽然起了角色扮演的興致:“梁先生買一塊送給太太吧。〃
梁傾城搖頭:“我太太是鄉下人,不用這種舶來品。”又指著一個玉石菸斗:“你把那個擦乾淨給我看。”
林梵行很殷勤地用溼毛巾擦拭菸斗上的灰塵,儘管上面十分乾淨,但他還是把戲做得很足。
梁傾城一手撐著地毯,欺身過來,目光淫|邪,聲音柔軟,一遞一句地問:“哎,你多大了?怎麼一個人出來賣東西,你父母呢?你成親了嗎?你是本地人嗎?”
林梵行被他逼迫地抬不起頭,想笑但還是做出佯怒的樣子:“你這人問東問西的,是買東西還是買我?唔……”嘴唇被梁傾城堵住,他伸開了雙臂,很無奈又很情動的樣子。
家裡沒有其他人,兩個人就在客廳的地板上銷魂了一場,林梵行微微喘著氣,還嬌滴滴地問:“梁先生,我好還是您太太好?”
梁傾城對他愛極了,又是親又是說:“我的小妖精,我太太就是尊菩薩,中看不中吃,還是你合我的胃口,我回去就把他休了,娶你過門。”
一時事畢,地上凌亂地散落著衣服和汙物,梁傾城把林梵行抱在沙發上,兩個人彼此頭抵著頭說悄悄話。林梵行睜著眼睛天真地問:“那你啥時候跟你太太離婚啊?”
梁傾城點燃一支菸,蹙眉道:“以後再說啦,真煩。”
林梵行撅嘴,做出要哭的樣子。
“我最煩哭了,再哭把你扔黃浦江餵魚。”梁傾城做出很兇狠的樣子,又忽然對著林梵行的嘴唇親了一下,然後像吃糖似的親個沒完沒了。兩個人一邊親吻一邊笑。
“傾城。”
“嗯?”
“我想拍戲。”
“好啊。”梁傾城興致很高:“你想拍什麼情節,我奉陪。”
林梵行紅著臉笑:“滾蛋,跟你拍的那就不是電影了。”
林梵行想拍電影,並不是隨便說說的,實際上在他旅行的時候就已經生出了這種想法。他找出自己旅行時買的一本小冊子遞給梁傾城:“我瞧著聽好玩,你看看。”
這是一本很有年代的冊子,繁體版,紙張發黃。梁傾城也算是閱劇本無數,他先是看署名,是一個叫漁獵先生的,籍籍無名,想來是隨便取的筆名。他隨便翻開一頁,瞧見一張古色古香的插畫,乃是兩個男子在野地裡交|歡的畫面。
梁傾城登時睜圓了眼睛,驚訝地看了林梵行一眼。林梵行一臉鄭重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跟梁傾城玩情趣遊戲。於是梁傾城硬著頭皮翻開第一頁。
“很多年後,葉少爺會回憶起他初見那人時,滿地的落葉飛蓬,那人□□著上身站在木屋旁邊,將一桶冰涼的水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