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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一點暈倒。洛雲虛扶了他一把,又暗暗打量眾人的臉色,心思漸漸活絡起來。
蕭郎和洛雲一道開車去醫院,洛雲推說衣服未換,自己跑回臥室,開啟艾琳的化妝室,拉開抽屜,一把抓住了最貴重的首飾盒。他把盒子藏在衣服的暗兜裡,這才風風火火地跑下樓。
艾琳是在夢中忽然心臟病發作去世的,倒也沒有經受太大的痛苦。她的屍體在停屍房存放著,家裡人這邊已經開始籌備喪事了。
洛雲是沒主見的人,家中大事自然是蕭郎在操辦。蕭郎雖然也傷心,但畢竟很剋制。諸般事務辦理的井井有條,雖然人手雜亂,竟也沒有丟失金銀物件。只是他情緒低落,旁人素來忌憚他的威勢,不敢上前搭訕。而洛雲更是躲得遠遠的,畢竟艾琳嚥氣之時,兩人正在做那下流勾當,何況還是洛雲先勾引的蕭郎,想到這些,洛雲也不禁有些臉皮發燒。
幾天後在殯儀館裡舉辦了遺體告別會。洛雲和蕭郎分別作為艾琳的遺孀和遺孤,迎接賓朋好友。洛雲一身黑色西服,胸口一朵小白花,雖然打扮素淨,也難以掩飾秀氣俊美。那些來來去去的人便嘀咕,少夫老妻難以長久,這少年郎又一副輕狂浪蕩的模樣,可知是一個敗家子。又感慨蕭郎的命苦,小時候與父親在一起吃盡苦頭,好容易與母親相聚了這麼幾年。母親又走了,留給他這麼一個不生不熟的後爹。
洛雲一心只顧念著艾琳的遺產,旁人說什麼,他也不在乎。而蕭郎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其實心裡也很有成算。當天下午,艾琳在墓園裡下葬。當著諸位親朋的面,蕭郎請來了律師,宣讀艾琳的遺囑。
遺囑是去年就寫好的。幾處房產和現金留給了遠方的晚輩親屬,一部分捐給了慈善。剩餘的一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蕭郎。洛雲一毛錢都沒有得到。不過艾琳很好心地在遺囑的結尾補充一句,要蕭郎好好贍養洛雲的一生。
洛雲站在青草泥地裡,呆呆地等了幾個鐘頭,便只等到了贍養一生這四個字。他像是沒聽清楚似的,走到律師面前,要求檢驗遺囑的真偽。那律師畢竟見多識廣,就把一張副本遞給了他,說這份遺囑是經過公證的,有法律效力。
洛雲捧過來看,見末尾果然是艾琳的簽字。他就把遺囑摔在地上,忽然指著泥土未乾的墳墓惡毒地咒罵了起來。旁邊人轟地炸開了鍋,有的在遠處看熱鬧,有的則拿出了手機拍照。
蕭郎覺得有些鬧心,一把揪住洛雲的頭髮,直接塞到了車裡,自己打著方向盤離開,嘴裡罵了一句:“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洛雲簡直要氣瘋了,他感覺自己是被艾琳這個老女人給耍了。自己如花似玉的青春,不要錢似的陪伴她一年多,如今卻連個辛苦錢都沒有得到。想到這裡,洛雲悄悄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紅漆首飾盒,兩根手指開啟,那漆黑色紋理的盒子內,端端正正地放著一枚珠花。正是當初洛雲花兩元錢送給她的。
洛雲愣了一下,忽地又狂笑了起來,隨手把首飾盒子扔出了窗外,又大聲說:“騙子!騙子!”
蕭郎如今得了大筆遺產,成為年輕的富豪,便有些春風得意。對於母親遺囑裡的話,他還是很聽的。可惜這個洛雲不太好安置,若是年紀大一些,扔到養老院裡也不成問題,偏偏年紀比自己還要小,這該是怎麼贍養?
今天在葬禮上,洛雲醜態畢現,連蕭郎也對他十分地瞧不上。因此只隨便把他丟到了艾宅,便駕車離開了。
洛雲失魂落魄地回來,發覺傭人們一大半已經走了,剩餘幾個年老昏聵的還在打掃庭院。屋子裡裝飾都沒有動,很富麗堂皇的樣子。二樓艾琳的臥室裡,床褥整潔,梳妝檯上琳琅滿目地擺放著各種珍珠寶石。
這就顯得之前自己偷拿首飾的行為是多麼地猥瑣可笑。洛雲暗暗嘲諷了自己一回,又慶幸沒有人知道。
晚上蕭郎打過來電話,叫他安心在宅子裡住著,自己會按月給他打生活費。
洛雲直接說:“蕭少爺,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我還算是一家人,您把我扔在這裡是怎麼回事?我若是凍著餓著了,又該找誰去?好歹我還是你父親……”
蕭郎很瞧不慣他這麼一副無賴下賤的模樣,明明生的那樣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蕭郎把電話一摔,索性不去理他了。
過了幾日,有律師來找洛雲交涉,跟他講了一系列瑣碎的生活事務。這宅子是蕭少爺的,可以暫時借給洛雲居住。至於生活費,則要按照城市人口年人均收入來計算。洛雲整個人都驚呆了,一個月那麼點錢肯定是不夠他花的。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瞬間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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