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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
何朝露擦擦額頭上的汗,低頭清掃地面,沒搭理他,最後阿多尼訕訕地起身,把窗戶開啟了。
晚上兩個人吃了牛奶泡餅乾,算是一頓晚飯。何朝露勉強打起精神跟孩子玩了一會兒,哄她入睡之後,才拖著疲倦的身體上床。他見阿多尼還在看書,就說:“夜裡三點多的時候還要給孩子衝一次奶粉。你記得叫醒我。我好睏。”阿多尼隨便嗯了一聲。何朝露一歪身就睡著了。
何朝露是被嬰兒的哭聲給吵醒的,他剛一睜眼,就赤著腳下床,走到搖籃床旁邊搖晃了幾下,然後才開啟燈,有條不紊地衝牛奶。牆上的時鐘顯示四點鐘了。何朝露太累了,乾脆也懶得發脾氣,抱著孩子去隔壁房間睡了。
幾天後,何朝露的精神狀況十分糟糕,他臉頰蠟黃,頭髮長到了耳朵下面也來不及修剪,身上一直穿著那件寬鬆的大襯衫,胸口一塊油漬沒洗乾淨。這和他以前炫酷男孩的形象大不相同。
他以前的同事布魯,騎車到他家門口,高興地請他去海邊參加派對。見了何朝露如今的模樣,布魯大為吃驚:“親愛的何,你是生病了還是破產了?”
何朝露提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我有了一個小孩。”
布魯不打算請他一起去了,因為何朝露看起來很土,像個廚房的洗碗工。
阿多尼下班回家,照例是淡淡的打了招呼,逗了孩子一會兒,就回房間打遊戲去了。反正兩個人現在也不做晚飯,阿多尼直接衝了一碗泡麵。何朝露氣喘吁吁地在客廳裡忙碌,無意間瞧了阿多尼一眼,忽然覺得很心酸,種種委屈和不滿一起爆發了出來。他把拖把往地上一扔,大聲道:“阿多尼,我真是受夠你了。我每天忙得要死,而你卻躲在房間玩遊戲,你為什麼不能幫我一下!”
阿多尼忙放下杯麵,站起來解釋道:“可是我出去工作了啊。”
何朝露攥緊了拳頭,悲憤地說:“這不公平!這不公平!我不幹了!”忽然把腰上的圍裙扯下來往地上一摔,自己大步往外面走。門口地板上擺放了幾個玻璃瓶,何朝露不慎踩上去,跌倒在地上,尖叫了一聲。
阿多尼這才著了慌,一陣風似的衝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挽起褲腿一瞧,膝蓋上劃出好幾道釦子。阿多尼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疊聲地說:“你別動,你別動。”把何朝露放在沙發上,他找來酒精和棉籤,一點一點地擦拭傷口,又慢慢往傷口上吹氣,怕何朝露疼了。
何朝露抽抽搭搭地哭泣:“這一點也不好玩。”
阿多尼笑了一下,輕聲說:“那孩子的父母已經取得合法護照,過幾天就會把她接走了。”
何朝露先是心裡一陣輕鬆,然後又有些不捨:“這麼快?”
“不快,再慢一點你就要離家出走了。”
何朝露嗤地笑了一下,又低下頭說:“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做人家的父母。”
阿多尼揉著他的腦袋,笑道:“不,你做得很好了。不過你現在的年紀還是應該多出去玩滑板,參加派對,唱歌跳舞。等再過幾年,你還想領|養孩子,我一點都不攔著你,還會幫你拖地洗衣服衝奶粉,不讓你累著。”
何朝露低著頭慢慢思索一回,緩緩地說:“哦,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阿多尼,你學壞了。”
阿多尼不敢應聲,只是低著頭擦拭他的膝蓋:“這裡腫了好大一片,看起來好嚴重。”
何朝露哼了一聲,心想:等我腿好了再收拾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筆橫財
吳千帆的兒子才十六歲,十歲時候去美國讀書,學了民主自由的思想,十分地叛逆囂張,被吳千帆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算是老實了。
修理完自己的兒子,吳千帆打算陪林梵行去瑞士,並且很熱心地給他介紹沿途的風光景緻。林梵行得了感冒,精神很萎靡,大部分時間都在酒店裡睡覺看電視。
吳千帆默默觀察他許久,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忽然提議說:“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你要不要找他諮詢。”
林梵行坐在公交車上,日光灑在他光潔的臉頰上,他似乎有些詫異:“我為什麼要找心理醫生?”頓了頓才提起一點精神說:“我沒事,最近生病了,所以才沒精神。”打了個哈欠,把臉頰埋在了臂膀裡。
林梵行的情緒的確非常壓抑,他固然為金紅顏的死內疚,為梁傾城的薄情而傷心,但這些還遠沒到使他傷心欲絕的地步。他的大腦的確出了一點問題,這使他難以感覺到快樂的情緒。
幸好吳千帆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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