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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識到那兩個人是林梵行和溫瀾。這個發現使他略有些不舒服。好在兩人在樓下說笑了一會兒就分別了。臨走時溫瀾抬手壓了一下林梵行的帽簷,很親暱隨意的樣子。而林梵行很傲慢地後退一步,無動於衷地跟他道別。
林梵行回來後,吳千帆私下裡問過他這件事情:“是不是打算簽約到千盛?”
林梵行很驚訝地睜圓了眼睛:“我跟漢皇還有四年的合約期呢,在這之前我不會離開這裡。”
於是吳千帆把頭壓得很低,鼻尖幾乎捱到了他的額頭:“賢侄,有些事你不必瞞我,漢皇對藝人的條件很苛刻,你在千盛也許會過的更好。”
林梵行幾乎是非常堅決的:“你不必說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漢皇。”沉默了一會兒,林梵行解釋道:“我是因為梁先生的栽培才成名的,我絕不會做那種玩恩負義的事情,這是大義。從利益上來講,公司這一年來花重金為我做宣傳,這是其他任何娛樂公司,甚至千盛都做不到的。我不是那種短視的人——為了幾十萬的利益跟他們反目。再過一兩年我成為天王巨星,這點小錢又算的了什麼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手隨便一攤,很瀟灑地轉過身倒茶了。
他去隔壁房間看見金紅顏正在看電視,於是重新折返回來,抿了一口茶,放輕了聲音道:“你看見我跟溫瀾在一起,就以為我嫌漢皇待我苛刻,要另揀高枝了?你真是太小瞧人了。我如今的身份,何止是溫瀾,多少交際場上的人要巴結我。我不過是隨便應付過去罷了。”
林梵行手裡端著玻璃水杯,穿著兔毛拖鞋在地板上來回走動,粉藍色的睡衣袖子在空中揮舞,他如今的舉止氣度,像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國王,全天下的人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吳千帆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林梵行,又是好笑,又是驚訝。本來他從同行口中得知一個訊息,政府高層要對一個盤踞本地多年的黑社會團伙動手,其中就牽涉到了漢皇。這種訊息非真非假,吳千帆也不好貿然地宣揚出去,並且林梵行只是漢皇簽約的一個藝人,即使漢皇出事,大約也不會累及到他。
吳千帆又跟他說了另外一件事情:韓禪的保外就醫申請被批准了,這幾天就能出來。
林梵行正在得意,忽然聽見這個訊息,不覺有些堵心。如今他春風得意,在家裡在公司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忽然來了一個韓禪,並且是林梵行從小到大最畏懼的男人。林梵行煩惱之餘,只好懶懶地說:“出來就出來唄,家裡還有空房。”
吳千帆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他妻子沈鶴也可以出獄了。”
林梵行柳眉倒豎:“怎麼?難道我還要養他的老婆嗎?”
吳千帆不願意跟他吵架,連連擺手說:“好梵行,你不要衝我吼。我為你們家的事情跑前跑後,還要受你埋怨,何苦來?沈女士沒有任何財產,她的親眷朋友如今都在獄中,你願意發慈悲收留她就罷了,如果不願意,把她扔到大街上不管,也沒人敢挑你的錯處。”
這位沈鶴是韓禪的正牌夫人,口碑頗為不好。韓禪仕途多半也毀於這個女人之手。她有時候是一名貴婦,有時候又是一名潑婦,家中傭人形容她,聽見夫人一聲喊,心臟彭彭跳半天。
林梵行沒少受沈鶴的欺辱,更別提他那位賢良懦弱的母親了。
所以林梵行的回答是:“那就讓她睡大街吧。”
到了夜間金紅顏來見林梵行,又提到了此事,語氣裡帶著商量的口吻:“她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現在老了收斂了許多。你哪怕看在老韓的面子上,也可憐可憐她吧。”
林梵行本來坐在床上看書,聽見金紅顏提到了韓禪,當即把雜誌往床上一扔,厲聲道:“我為什麼要可憐她?當初你我被趕到大街上時,怎麼就沒有人可憐我們?”林梵行如今被人捧慣了,名氣大,脾氣更大,他對金紅顏的敬畏尊重如今都變成了憐憫和愛護,對於自己的仇敵則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金紅顏被他一吼,嚇得抖了一下,又聽到他說起了以前被正房太太虐待的往事,不禁眼圈一紅,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她自知身份卑微,凡事都講究忍讓,不僅委屈了自己,連自己的孩子也受了許多委屈。
林梵行見她又哭了,只好忍耐住脾氣,好生勸慰了一番,扶她回房休息了。
新拍攝的這一部電影名字叫《縱橫天下》,劇組陣容很強大,林梵行演男一號,一個睿智而強大的學者,遊說六國諸侯,叫他們停戰,六名國君都是由國內一線的老戲骨飾演,其中三個還是金馬獎影帝。林梵行受寵若驚,在開機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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