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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露扳著粱傾城脖子,跟他講舞會上的新聞,又笑著說有幾個人為自己爭風吃醋的窘態。
“我前段時間學游泳,那個健身教練在水裡託著我教仰泳,結果我還沒學會,他自己泳褲那裡鼓得不像話,我助理把游泳館的負責人大罵了一頓,到現在我還是沒學會。”何朝露一邊說,一邊翻找手機,給他看自己穿泳衣的樣子。
粱傾城也有些不高興:“以後別去亂七八糟地地方。”
何朝露骨架很瘦小,在粱傾城的腿上蹭來蹭去,宛如一隻小動物似的,他忽然一手按在粱傾城的兩腿間,手掌略微用力,又不懷好意地笑:“大哥,你怎麼沒硬啊?”
粱傾城很排斥這個,他覺得自己跟弟弟的感情應該是高潔神聖的,所以每次面對何朝露這種性暗示,他會直接翻臉,甩手走人。但是這一次,他只是用力攥住何朝露的手,推到了一邊。
何朝露見好就收,乾脆利落地站了起來,笑道:“好啦,正人君子,我回房睡覺了。”又指了指樓上,酸溜溜地說:“那位一定洗乾淨了在床上等你呢。”
粱傾城是覺得林梵行有才華性情不錯,才決定捧他的,而並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不過自己這一片苦心恐怕不是別人能理解的。
臨睡之前,粱傾城鬼使神差地,還是敲了林梵行的房門,他始終覺得林梵行今天的表現有些不尋常。
過了很久,林梵行才慢吞吞地開啟房門,身上胡亂穿著一件毛衣,然而神情很嚴肅警惕。
粱傾城覺得有些尷尬:“睡啦?”
林梵行堵在房門口,揉了揉眼睛,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門把手,輕聲說:“進來吧。”
粱傾城十分坦蕩地進了他的房間,坐在壁燈下面的單人沙發下,他跟林梵行說起了過年的事情:“咱們三個在一起,倒也很熱鬧。要是你覺得這邊冷,咱們可以去海南玩。”
“哦,這個無所謂……”林梵行盤腿坐在床單上,打了一個哈欠:“北方更熱鬧些。”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瑣碎事情,粱傾城起身離開,林梵行跳下床,緊隨其後地把他送到門口,又張著嘴不停地打哈欠。
粱傾城注視著他的臉頰,忽然發現他其實很漂亮,尤其是兩排密密的眼睫毛,蝴蝶翅膀上似的微微抖動。粱傾城心思微動,忽然想彎下腰親親他。
但是林梵行只顧一個又一個地打哈欠,把後槽牙都露出來了。這導致粱傾城始終找不到一個浪漫唯美的時機,只好含恨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歲月靜好
林梵行第一時間給溫瀾打電話,要把之前拍攝的帶子要回來,並退還所得酬勞。
大半夜的,溫瀾的聲音有些含糊:“怎麼回事?”
林梵行又急又羞,他蒙著頭躲在被子裡,聲音壓得很低:“溫先生,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清楚,麻煩您把我之前拍攝的影像帶還給我吧,我願意賠償您的損失。”
沉默了半晌,溫瀾的聲音很輕鬆:“可以啊。片子還沒來得及剪輯,我明天一早就把母帶拿給你。”
林梵行驚喜道:“謝謝您,溫先生。”
倆人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然後才掛了電話。林梵行心裡一塊石頭堪堪落地,總覺得今日的事情又驚又險,只盼著明天把帶子拿回來銷燬掉,這件事情也就遮掩過去了。
第二天他先去公司裡跟幾個劇組人員碰面,坐在一起聊了拍攝的計劃,剛好這個月趕上春節。於是約定下個月月初,也就是春節過後再開機。
雖然是謝導看中的劇本,但是劇組的導演卻是一個新人叫龍平,三十多歲,很普通敦實的一個男人,只拍攝過兩部農村題材的電影,這兩部電影很不得了,在國內是禁片,在國外柏林國際電影節中獲得過銀熊獎。雖然沉寂了五六年沒有新作品,但在國內新生代導演中享有很高的地位。
林梵行很尊重這樣的人,稱他為龍老師。然後監製是粱傾城,林梵行也站起來很老實地喊了聲梁老師,粱傾城不懂電影,但是他很懂掙錢,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在劇組裡成為數一數二的人物。眾人熱熱鬧鬧地聊了一會兒,林梵行懵懵懂懂地坐在粱傾城身邊,旁人說的話,他暗暗記在心裡,有一些不懂的東西,也打算回去認真琢磨。
接近中午的時候,凱瑟琳過來請眾人去外面飯店。林梵行跟在粱傾城身後,小聲告假。粱傾城很大方地允准了,並且說:“你就是個木頭疙瘩,就算什麼也不懂,好歹也要說兩句暖場的話啊。”
林梵行心想那你下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