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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了一點。”吳千帆評價道。
林梵行嗤地一聲笑了,把素日裡和粱傾城相處的趣事講了一些。“那個梁先生好玩著呢,一定要逼我吃飯,還老是罵我是癆病鬼。聽他的意思,好像要把我打造成健美先生似的。”林梵行別轉過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脾氣很怪,把別人都當成木偶一樣,隨意地改造,捏扁搓圓,一定要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吳千帆只是靜靜地聽著,停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什麼時候和他住在一起的?”
“他出院之後我跟他一起來了。”林梵行老實地說:“本來我以為他想要我照顧他。可是平時的家務活都有家政阿姨做,我在屋裡待著,平時看一些電影劇本,做一點形體訓練之類的。”他有些煩惱地嘟嘴:“挺閒的,沒意思。”
吳千帆有些古怪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重新把身體移向前方,隨手從口袋裡摸出香菸。林梵行凝視著他的側臉,不高興地說:“你怪笑什麼,一定是有話和我說。”
“沒什麼。”
吳千帆越是這樣說,林梵行越是不依不饒,劈手把他的香菸奪了扔掉,林梵行不悅道:“你這個人,巴巴地跑來看我,就為了給我表演古里古怪的笑模樣?你有話儘管說,咱們兩個的交情,有話不必藏著掖著。”
吳千帆沉吟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說:“上次你跟我說,你和漢皇簽約了,我心裡就有些擔心,怕你誤入歧途,沒想到這麼快就跟他在一起了。”
林梵行急急忙忙地打斷他:“老吳你亂講什麼!?”林梵行一拳頭捶在他肩膀上,恨不能剖腹明志似的:“只是在一起住而已啊,一起住而已。”他揮舞著手臂說:“梁的房間在東邊,我的房間離他很遠的。”
吳千帆凝視著他,眉梢裡浮起一點笑意:“哦,我可不信。”他忽然拉住林梵行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兩人目光相接,吳千帆面沉如水,林梵行則是憤怒又氣憤,眼神澄澈宛如碧潭。
吳閱人無數,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半晌他鬆開了林梵行,眉間的笑意更加深遠了,開口道:“賢侄,我手上剛好有一筆熱錢,給你投資辦一間工作室怎麼樣?”
林梵行懷疑自己耳聾了,他睜圓了眼睛看吳千帆,咂舌道:“叔,你別逗了成嗎?你以為開公司跟打官司一樣啊?尤其是影視公司,這不是錢能解決的,要的是資源啊?”林梵行連連嘆氣,感覺吳千帆過於天真了。
吳千帆似乎信心十足的樣子:“有錢就行了,就說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吧。”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神炙熱,額頭上有淺淺的紋路,然而成熟儒雅,是挺有魅力的那種人。
林梵行避開他的目光,有些遲疑。就在此時,旁邊的車門猛地被人開啟。粱傾城彎下腰看向兩人,眼神似笑非笑:“兩位,怎麼不進屋裡聊?”
林梵行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獲救了似的下車,又順手把那一袋花生拿出來,想交給粱傾城:“梁先生,你的。”
粱傾城依舊彎腰看向車裡,笑道:“老吳,找我有事?”
吳千帆沉著臉,隨手從儲物箱裡拿出一沓檔案遞給他:“舊存的合約,上次沒來得及轉交給公司。”
粱傾城收下了檔案,順手遞給了林梵行,而林梵行也十分訓練有素地接住,乖乖侍立在旁邊,心裡隱約明白吳千帆此來是專門見粱傾城,無意間才看見了自己。
吳千帆似乎不願意見到粱傾城,發動汽車就要離開,但粱傾城依舊單手搭在車頂上,做出很親切熱絡的樣子:“老吳,多年夥伴了,不進去喝一杯茶嗎?”他朝林梵行望了一眼,開口道:“梵行,這位就是前幾天提出從漢皇撤資的股東,搞得我頭疼了很久。”
林梵行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很驚訝地問:“吳叔叔也是漢皇的股東嗎?”這話是對粱傾城說的,實際問的卻是吳千帆。
“他當然是了,我們倆合作很多年了。前段時間投資光城的那片地,就是老吳一手負責。倒是賺了很大一筆錢。”
林梵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粱傾城注視著他,繼續慢悠悠地說:“老吳這人很聰明,既談生意,又談感情,總是不肯吃虧的。”
林梵行慢慢俯身看向吳千帆:“那片土地,是你授意旁人跟我談判的嗎?”吳千帆沒有看他,半晌點點他,簡短地說:“是我。”
“那個價錢,也是你定的嗎?”
吳千帆看向他,嘴角幾乎閃過一絲獰笑:“我是生意人嘛。”
林梵行呆呆地看著他,鼻翼微微顫抖著,一時像是有許多話要說,半晌,林梵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