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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行不願意提這個,含糊地說了一句:“還行。”
“他們付給你多少酬勞?”
“……不是很多。”
梁傾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娛樂圈是捧高踩低的地方,你如今失去漢皇這座靠山,又深陷醜聞中,他們少不得要埋汰作踐你。”
林梵行想起這幾日受盡冷遇的情景,不禁十分委屈,忍了忍,眼淚還是落下來:“那些人以前還巴結奉承我,現在卻連正眼也不肯看我,有的還要說一些刻薄下流的話。”
梁傾城俊眉一挑:“你沒被怎麼樣吧?”
“啊?”林梵行眨巴著眼睛,頓了一下忙搖頭,解釋道:“沒有。”又很生氣地說:“我是很正派的人,再說娛樂圈裡,除了你,我又瞧得上哪個?”
梁傾城不置可否,雖然之前林梵行已經跟他解釋過了豔照的事情,但是梁傾城對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麼漂亮的尤物,他不招惹人家,人家還要去招惹他。
林梵行只好鄭重地蹲在他膝邊,拉著他溫厚修長的手,再三再四地表忠心:“傾城哥哥,我最愛的人是你呀。”
梁傾城感到一種淡淡的喜悅和溫暖,他笑了笑,微微別轉過臉,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種罕見的神情出現在他身上,使他像極了情竇初開的男學生。
林梵行呆了一會兒,心想:他好可愛。停了一會兒又想:他若是不破產不殘疾,又怎麼輪得到我與他廝守呢。心中好一陣患得患失。
而梁傾城注視著他那朝氣蓬勃的臉龐,心想:我何德何能,得這樣一位佳人垂青呢?
兩人各自思索了一會兒,對對方更加憐惜敬重,說說笑笑地聊了一會兒。保姆走過來說晚飯準備好了,林梵行把梁傾城的胳膊架在脖子上,小蝸牛似的慢吞吞挪到餐桌上。
當天晚上,梁傾城先躺在床上休息了,林梵行坐在燈下,一張一張地翻閱賬單,不小心發出一聲嘆息,把梁傾城的一顆心都勾了起來。
“你目前有多少流動資金?”梁傾城問他。
林梵行支吾了幾句,才老老實實地說了實話。
梁傾城略有些驚訝:“你……你這一年來就賺了這麼點錢?”
林梵行很窘迫,小聲哼唧道:“我做了一點投資,賠了些錢。還競拍過一些沒用的字畫,反正……”捂住臉頰:“我很沒用。”
梁傾城承認他的確是很沒用,不過夫夫兩個也未必都掐尖要強,其中一個有本事就夠了。梁傾城說:“你拿出十萬塊出來,我教你買一支基金。”
林梵行是很相信他的本事,很溫順地點頭,又說:“為什麼不全部拿出來呢,這樣賺的更多。”
梁傾城有些無語,說道:“投資都是有風險的,你不可能傾家蕩產地去搞這些。另外基金的盈利週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萬一這段時間裡我們急需用錢呢?所以要留一部分儲備金。”林梵行的錢不算多,梁傾城想到自己這樣一位金融界的天才竟然為了這麼點零碎錢精打細算,遂感到一種淡淡的羞恥感。
林梵行則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梁傾城真是有本事,隨便動嘴皮子就能賺錢,自己跑斷了小腿給人家打工,還要看人家的臉色。
美國某海岸線的別墅群裡,一大早,海浪撲打著礁石,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何朝露推開窗子,一身真絲睡袍,手裡端著荷花邊沿的細瓷茶杯,杯內紅茶散發嫋嫋熱氣。他單手支著窗臺,看見一身黑襯衫黑牛仔褲的阿多尼提著一籃子水果,到旁邊別墅裡拜訪,做好敦睦友鄰的工作。
阿多尼身材高大,在東方國度裡非常顯眼,到了這邊倒是很平常了。他也不再發愁買不到大號的襯衫褲子,超市的半價區裡隨隨便便就能買到好多,一件一件換著穿都不重樣。而且這裡的人不說艱澀難懂的漢語,他也不至於像個傻子似的瞪圓了眼睛,從別人的臉色中猜測語言資訊。
他給鄰居送去水果,鄰居還贈他蛋糕。阿多尼把蛋糕放進冰箱裡,自己買了西紅柿和牛肉,打算給何朝露做牛肉湯。
何朝露穿著乾淨利落的襯衫長褲,坐在客廳的鋼琴旁邊看樂譜,廚房裡不時傳來香甜的氣味,攪擾得他心思微亂,不能投入到聖潔的藝術殿堂。過了一會兒,阿多尼快步走出來,從冰箱裡拿了雞蛋,又順手把半個飽滿多汁的西紅柿放在漆黑的鋼琴架子上。
何朝露最近病情穩定,沒了亂髮脾氣的由頭,只是皺了皺眉,心想這個阿多尼真是個俗人。每天除了做飯洗衣服收拾房間,就是修剪草坪看報紙,去一些小公司求職,做廉價無聊的工作,和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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