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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弟弟叫什麼!”項擎朗拉住她,沉聲問。
“啊?我一直叫他小逸。”
“他做什麼工作的?”
“說是自由撰稿人…我也不太清楚。”。兇手終於出來了。雖然一直撒煙霧說魔鏡是警局內部的人…這個,警察家屬也算內部人士吧?
那個,無恥的繼續吶喊一下…
24 兄弟
繞是項擎朗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見到安逸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他躺在病床上,睡的正熟。只是臉色蠟黃,形銷骨立,顴骨高高突出。
醫生說他得的是末期肝癌。
項擎朗甚至不知道這樣的病,是不是還能有力量殺人——他看起來實在虛弱的過頭了。
“現在要問話嗎?”安靜看看項擎朗,想把弟弟叫醒。
“我們先出去。”項擎朗搖搖頭。
安靜過了一會才出來,“昨天太著急,好多衣服都沒帶,我要回家一趟。”
“我送你去。”項擎朗說。
安靜點點頭,一邊走一邊說,“本來是乙肝,我母親遺傳的。他一直沒當回事。上個星期一才查出不對勁,我和儷儷陪他吃了飯,說送他進醫院,他一直不肯。結果昨天半夜突然不舒服…”
“你送他來醫院的?”
“不是。我和儷儷直接來醫院,他從家過來,比我們晚一點。”
安靜也知道項擎朗的懷疑,又接著說,“他不太喜歡說話,醫生說他有抑鬱症——但他不是壞人,他不會殺人的。”
項擎朗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去停車場。
也許安逸真的不喜歡說話,可是安靜呢…他是不是也在不知不覺中說了什麼給弟弟?他本來就是個喜歡熱鬧喜歡聊天的人。
“你本來姓楊?”車開了一會兒,項擎朗才繼續說。
安靜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母親姓楊。…父母離婚以後,安逸跟著媽媽,我跟爸爸。他那會還小。因為見不到我總是又哭又鬧,後來我母親給他改名叫楊靜,說跟哥哥一個名字。即便見不到,只要寫下這個字。就像見到了一樣…”
他低著頭,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悲傷,“昨天儷儷下班,和我們一起吃飯。孟醒給她打電話,讓她查一個叫楊靜的人…孟醒沒說為什麼。我也沒仔細問。我不相信安逸會是兇手…他連只雞都不敢殺…”
“說說你們小時候吧。”項擎朗側頭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才說。
“…我母親那個人,比較自我。她和我父親離婚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那時候我父親很窮,是個普通工人,我母親是個護士,條件相對好一點…她長地漂亮,優越感很強,我一直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我父親。我和安逸從小就生活在他們的吵鬧聲中。說實話,我父親離婚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好地決定,他沒多久又結婚了。我繼母的為人非常好,善良單純。她和我父親結婚以前有一個女兒。為了我和這個妹妹,他們沒有再要孩子。我…雖然家庭環境稍微複雜了點。但是我和這個妹妹都覺得很幸福,她去年結婚,丈夫也是個老實巴交地公務員…”
安靜低著頭,拉拉雜雜的說了半天,“安逸,安逸沒我幸運。我母親忙著談戀愛,一直沒時間照顧他。有一段時間,她喜歡上一個做生意的男人,因為不想那個男人知道她有孩子,她就把安逸扔在老師家裡,有半年的時間,連電話都沒打過…剛開始的時候,安逸經常來找我,我帶他回家,繼母和妹妹都對他很好,可是他說不舒服…我想他大概覺得再好也不是他地家,那段時間我忙著中考,根本顧不上他。後來聽說我母親和那個男人分手,安逸也就跟著她回家了…我母親這個人一輩子都在戀愛,接著失戀,再戀愛,再失戀…她四年前死於肝癌,身邊除了安逸,沒有一個人…那些男人…”
“你們一直沒和楊靜,呃,我是說,安逸,聯絡?”
“我母親搬家了…她有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恨我父親。她可能從安逸那裡聽說我父親再婚以後很幸福,這對她是個打擊。她不希望安逸見我們。她去世以後,安逸一直一個人住。我九月調到市局,就搬去和他一起住了…他家離咱們警局很近。”
安靜說到這兒撫著額頭,半晌才繼續,“我不知道…他和我很客氣,不喜歡說話。我覺得他可能討厭我…他說他有抑鬱症,我不知道那種病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可以幾天不說一句話…我在那裡越住越壓抑…後來警局十一舉行了個聯歡會,我就在那天認識了儷儷…安逸和儷儷比較聊的來,他給時尚雜誌寫稿,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