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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是個警察。”
“她爸爸殺了她媽媽,然後自殺了。”
“那年她十歲。”
“她爸爸工作忙,顧不上照顧家裡,她媽媽就有了外遇。”
“她爸爸當時想連她也殺了,只是最後不知道為了什麼放棄了。”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在案發現場呆了整整一天,不會說話,不會哭,眼睜睜的瞪著她父母的屍體,全身是血,脖子上還有掐痕…”
“她沒有其他親人,唯一的叔叔不想收養她,所以她一直住在我家,工作以後才搬出去。”
“她沒有看過心理醫生,我們當時都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也需要看心理醫生,以為開導開導她就會好了。她很爭氣,那件事過去幾個月,就開始上學,很努力的讀書。我以為她已經忘了這件事,一直到她十五歲那年,她無意中看到我在殺雞,放血的時候,她就站在廚房門口。我記得當時我還笑著跟她說,晚上吃板栗雞,她卻突然開始尖叫,瘋了一樣的到處砸東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吃飯。”
項擎朗當時問,“昨天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她不是好好的嗎?”
“這就是我告訴你,她最不適合當刑警的地方。那天過後,我就趕緊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可是到了醫生那,她一句話也不肯說,一直說自己沒事。從表面上你根本看不出來她有什麼不對,乖巧,懂事,聽話,學習也很好,沒有和別人起過沖突,你要知道她的這個情況,當時報紙上大篇幅的報道過,她身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不管別人如何挑釁,如何謾罵,她從來沒有生氣過。我們看了三個月的心理醫生,醫生告訴我,她得的是一種強迫症。”
“我不知道她當時是不是已經病的很重了,醫生開給她的葯她都偷偷扔掉,不管醫生如何誘導如何開解,她都永遠微笑不語。”
“她的強迫觀念是什麼?”項擎朗對心理學有少許的瞭解。
“我不確定。後來我們猜測,應該是強迫自己忘了那件事,強迫自己當一個正常的孩子。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定要當警察,她大學畢業以後第二次考警察,當時因為對政審的要求降低,再加上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什麼不良行為,我也沒有把她看過心理醫生的事說出去…”
項擎朗瞪著老魏。
老魏嘆氣,“你不知道她為了當警察下了多大的決心,吃了多少苦…我看著這孩子長大…大家都說,誰的人生不辛苦?可是我真的沒見過有人比她還辛苦的,她根本不是為自己活,是為她認識的所有人而活…”
“我沒想過她會去重案組,她的體力也達不到當刑警的標準。畢業分配的時候,我求了好多人才讓她來了市局…這事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我找人調她去的戶籍科,這個工作輕鬆,也不用和人打交道,我以為這是最適合她的…沒想到,你…”
項擎朗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他一直以為徐悠悠膽小怕事又有些傻乎乎,如果說之前他考慮的完全是徐悠悠會不會連累重案組的工作,那麼現在,他猶豫的,卻是徐悠悠能支撐多久?一旦爆發,可能連警察都做不了了,只是長久的不爆發…最後事情會演變到什麼地步?
那,要不要把徐悠悠調回戶籍科呢?
項擎朗側頭看看徐悠悠,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放在膝頭,眼睛直直的看著車窗,一絲不苟的好像一個小學生在上課…
項擎朗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電視裡不是常演嘛,那些心理有問題的人,經過一次劇烈的爆發或者就會和常人一樣了…徐悠悠已經是成年人,雖然她的強迫症也許已經根深蒂固,但是如果找到切入點,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癒的吧?只是該如何讓她爆發呢?項擎朗不想惹事,可是徐悠悠是他帶來重案組的,他要對重案組所有同仁負責,也包括徐悠悠…
心事重重的到了天龍酒店…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項擎朗細不可聞的嘆口氣,停好車,迎上正站在門口等待他的孟醒小高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大概就是知情的司機了。
“那位先生經常坐我的車,不止是我,我們車行很多車都在酒店門口拉客,好多人對他都有印象,因為他只會去醫院,而且都是在上午,每次都是一個人。他不太說話,人也挺摳門的,幾塊錢的零錢還要等我找給他,”司機不滿的說,“聽說還是住總統套房的人呢。”
重案組幾人面面相覷…怎麼和酒店服務生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項擎朗又找出照片遞給司機,“是他嗎?”
司機很肯定,“是他,不會認錯的。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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