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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小主,王爺發現了。”
霍玲瓏笑著,“那他可有說什麼?”他讓她好好想想,如今她不僅想清楚了,還做了切實行動呢。
“王爺讓您要做就做的高明些,別留一堆爛攤子給他。”
楚月無奈的說完,霍玲瓏瞬間大笑了起來,她絕對可以想象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果然懂她的意思,不錯,她就是故意讓人去刺殺許國公主的,她知道那些江湖草包是殺不了人的,但帶著秦國東西的死人無疑是最好的證明。
雖不至於讓聶沛溟發動戰爭,但這一顆猜忌的種子種下去,怕是三國都不安穩吧。
帝王多疑,是通病。
尤其是許國的老頭,怕是也很懷疑齊國的態度吧。
明天,許國的公主就要來了,只要入了這後宮,便是爾虞我詐,適者生存了。她倒是要看看,這思雲怎麼招架後宮中的種種骯髒。
第二天,聶沛鳶奉旨迎接使臣,一早的來到了城外的涼亭裡坐著,甚至的為了避寒,還特意的掛起了鮫紗。錦旗飄飄,紅綢飛舞,好不莊重。但一排排站在亭子外的官員卻是苦不堪言,天氣寒冷,各個凍的都要結冰了,甚至有些受不住的一直在搓手。
聶沛鳶坐在那裡,身邊有火盆靠著,即使開了一道簾幕,也不妨礙亭內的熱氣翻滾,直讓人羨慕嫉妒恨啊,卻又無可奈何。
聶沛鳶得皇上信任,眾人皆知。
跺了跺腳,忍著寒冷又等了一會兒,正在這時,有傳令兵來報,使節團的車馬已經到了三里處。聶沛鳶這時才站起來,他斂了眉目,端正姿容,讓侍從收了亭內的東西才走到道旁。
果然,不遠處有蜿蜒的車架過來。聶沛鳶薄唇裡勾出一抹笑來,似笑非笑的,帶著官員迎了上去。
邵司鵠穿了一身紫色官服下了馬車,笑著向前道,“有勞鳶王殿下親迎。”
聶沛鳶勾唇,說不出邪魅風流,“一路上舟車勞頓,邵大人辛苦了,本王奉命來迎你和公主,請先到驛館休息……請……”
邵司鵠眼裡流露出一絲陰霾,不動聲色的跟著上前。他得到的訊息,就是這個人,將霍玲瓏送進了齊國的宮廷!
許國的時節到了京城,安頓在驛館後,聶沛鳶才宣讀聖旨。眾人謝恩後,聶沛鳶才派人將思雲送到行宮,在成親之前,那裡便作為公主出嫁前的行宮。
思雲領旨後,對聶沛鳶道,“王爺,本殿一路上車馬勞頓,感染了些風寒,都是邵大人在照料,這一次入行宮,便讓邵大人代為護送,一來方便照料本殿,二來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煩。”
聶沛鳶眯著眼睛看面前的行為得體的宮裝美人,頓了頓,才道,“這自然是好的。”說著,轉向了邵司鵠,“有勞邵大人一趟了。”
“鳶王殿下客氣了。”邵司鵠拱手回道。
思雲懶得看他們打官腔,拖著裙襬便回去了。片刻的休息,邵司鵠便站在殿前躬身道,“公主,行裝都準備好了,可以起駕了。”
思雲盯著面前的男人,身姿俊逸,眉目如畫,他有驚才絕豔的才華,他舉止有度高貴無華,要說他的好,她可以數出許多許多,可是,他卻從來不正眼看她一眼。
“司鵠……”她輕喊著他的名字,他無動於衷,她又喚了一聲,柔弱中帶著楚楚可憐,“司鵠……”
他終於抬了頭,卻是冷聲的道,“公主還有何吩咐?”
她掐緊掌心,拼勁最後一絲的勇氣開口道,“如果我願意拋棄這公主之尊,隨你天涯海角,你又願意帶我走?”
沒有遲疑的,他道,“請公主勿要妄言,已經來到了齊國,您便沒有後退的路,倆國邦交在即,還望公主謹慎三思。”頓了頓,“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時辰不早了,還請公主起駕。”說完,躬身站在一旁。
他舉止有度,絲毫無錯的對答讓思雲淚如雨下,隱忍了這麼久,她終於扛不住了。自小,她是天之驕女,想要什麼便是手到擒來,唯獨面前的男人,她第一次心動,卻被他推開,為了國家,父皇說要和親遠嫁,她嫁了,要求是他陪她走過最後一程,她想,這齊、許路途遙遙,他們朝夕相對,鐵石都該動心了吧,到時候,他若願意,她天涯海角的跟他走!
可是到如今,他都只對她說,“請公主勿要妄言!”
好,好的很啊!
許久,在她覺得精疲力竭的時候,終於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再抬頭,依舊是那個高貴的公主。她說,“邵大人,起駕吧。”
說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