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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說著愈覺尷尬，就連被他相擁，暖暖的氣息拂在耳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要離得遠一些，卻被戚少商用嘴掩住了唇。

嘴唇溫柔地重迭在了一起，被輕輕地舔舐吸吮，輕輕地碰觸，卻一下子激起令人難以想象的火花。戚少商的投入，引導著顧惜朝，伴隨著越來越高熱的體溫，舌頭也纏繞到了一起。

戚少商摟著他熱吻，嘴唇碾壓廝磨著，舌頭在口腔內肆意攪動，儘可能的挑逗著顧惜朝口腔內的每一個地方：“惜朝，我愛你，才想擁有你……你不知道人類男子的慾望有多強烈，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而我，也是存心想要救你。”

“可是……你聽我說……”顧惜朝盡力穩住視線，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越來越迷亂的吻，不論是急促的喘息還是濡溼的聲響，都讓人心跳急速。

“說什麼？”戚少商一起一伏的呼吸聲，如同火舌一樣熱起來響在他耳伴。唇舌每一次的交纏，每一次的急促喘息，縈繞在兩人周圍的空氣就會升溫。

“你……你會死的……”顧惜朝喉間乾澀，剛剛鬆開的手，又緊緊抓住他，彷彿一下就會失去他。

“可如果我不做，你也會死……惜朝，若你看著我一天一天衰竭下去，一天比一天更虛弱，說不定……”他頓了頓，黯然的接著說：“說不定……突然有一天睡著睡著就醒不過來了，你難過嗎？”戚少商吻著握了顧惜朝的手，緩緩引至唇邊，一下子吻住冰冷的指尖。

顧惜朝只感覺指尖上驟然而來的溼潤和暖意，令他驀地一顫，再沒有比生死相許、失而復得的欣喜更可擊潰勇氣的堤防。他驟然就這樣用力的抱緊他，眼裡有濃得化不開的哀傷，戚少商見他的舉動，心下會意，他又何嘗不想與他糾糾纏纏一輩子？

“既然你會傷心，難過，那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情！”戚少商喘息漸重，再一次吻上顧惜朝的唇，狂熱的血液開始在身體裡燃燒。他的右手撫摸著顧惜朝背部。即使隔著一層青衫，顧惜朝也能感受到他修長指尖傳來的燥熱氣息。

那樣的熱從戚少商的身體裡蔓延開來，似乎能看見空氣摩擦間產生的火星，戚少商的手順著顧惜朝的青衫，緩緩地探進去。

激烈的擁吻間，顧惜朝呼吸急促，喉嚨發緊，心臟跳得快要蹦出胸膛，血液急速地湧上面頰。戚少商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在他的衣襟裡遊走，惹得他冰涼的身體一陣震顫。

“你也是有感覺的，對吧？”戚少商曖昧的氣息噴在顧惜朝臉上，撩過他曲捲髮際的氣息，透露著一種火熱而危險的情愫。他的手輕輕的在他冰涼光滑的肌膚上摩挲，慢慢向下移去。

顧惜朝身體微微發抖著，喉嚨半天只能發出一個顫音。忽然，他冰涼的　手猛的一把拉住戚少商的手。

戚少商似乎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只聽顧惜朝說：“你忘了嗎，你說過，以後的日子，不管有什麼困難，你都會陪著我的……”

“我沒忘……”戚少商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火熱的手不住的在顧惜朝身上愛撫，指尖下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可是……若你，若你，若你和我做……你會死，你死了，我們哪裡還有以後？”

“沒有以後，那我們就一起死……”戚少商的唇遊走在他頸項耳鬢，輕啄緩摩，氣息酥酥得撩撥。

“戚少商……”從喉間呢喃出他的名字，真的要一起死嗎？這個讓他明白什麼是愛，讓他甘願萬劫不復的人，也如同自己一樣，是用整個生命來愛著自己的。

全身的血液又一次湧向胸口：“戚少商……”顧惜朝明亮的眼睛赤紅著，他緩慢而堅定的開口：“若你死了，我一定來陪你！”

戚少商緊緊握著顧惜朝的手，緩緩地俯身壓住他。足尖勾住他腳踝，長腿貼著他腿側摩娑，堅定的眼卻含滿的是濃濃的深情：“相信我，我不會有事……你忘記了，你的靈珠還在我的身體裡的。”

靈珠，自己為何沒有想起來？下一刻，顧惜朝不再猶豫不決，也許是戚少商的堅定感染了他，也許一瞬間的禪悟解開了心裡的結。他為何要拒絕他，這個他甘願愛著生生世世的男人。這個願意跟自己一起去死的男人。

顧惜朝喉嚨裡發乾。而動作卻比意識更快，鬼使神差般的，他忽然伸手，就那麼用盡力氣攀住戚少商的頸項。

如同導火索燃到了盡頭，戚少商定定俯身從上方凝視他，雙手撐在他頭的兩邊，頎長的腿也牢牢壓住他的腿。

顧惜朝閉了眼睛，呼吸得急促，嘴唇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