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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都喝到過。但是,同樣是一種茶,味道最好的卻是眼前這位妻沏泡的。見她心平氣和的招呼著自己,曹誠再大的火,也降了一些,坐下來等著聽瑾瑜的解釋。
更何況,曹誠心裡還有個秘密,他最喜歡看妻子沏茶時的樣子。美卻不媚的她沏茶時的靜雅,讓他覺得心裡安逸祥和沒壓力。可是今個,不行,他心裡煩燥,亂得很,惱火的很。
“是母親逼你的對不對?你告訴我,那不是你的意思。”今個看著妻白如玉的手在茶几上,暖壺、棄水、投茶、洗茶……到最後優美的鳳凰三點頭把茶湯注到茶盞中後,他沒辦法平靜下來,急躁的又問。
“莫急,請喝茶。”瑾瑜沒有立刻回答質問,而是把一盞茶輕輕的移到他面前。
她此時的神情,就跟以往一樣,可是曹誠知道不一樣。見她的態度,知道再催也無用,咬咬牙,端起面前的茶盞,茶湯依舊,茶香依舊,氣氛卻完全不一樣。
瑾瑜自己也端起茶盞,小口的淺嘗。
曹誠心裡著急,一盞茶很快就喝光,剛放下空盞,瑾瑜又給注了茶湯。接連三盞後,見瑾瑜依舊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他按捺不住的又問怎麼回事。
“那話是我說的,沒有被什麼人逼迫。”瑾瑜很平靜的回答了。
“我不信,這究竟是為什麼?不是跟你保證過,就算姓全的進門,我也會對你最好。”曹誠哪裡相信,因為,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最好?怎麼個最好?”瑾瑜淡笑著反問。“曹誠,你曾經是我的一切,曾經是我想要依靠到老的人。可是,現在,我這裡不信你,這裡不信你,因為你根本就做不到。”她停頓了一下後,用手輕輕拍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又抬手指了指頭部,然後,很篤定的告訴隔著一張茶几坐著的人。
“你要我如何,才肯信我?”曹誠聽了瑾瑜的話,想著發生過的事,沒辦法讓他立馬否定。心虛的他更加沒有勇氣為自己辯白,一著急就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
“如何?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現在立馬去跟母親說,跟全將軍女兒的親事作罷,即可。”瑾瑜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來了。
“你?”曹誠聽了一怔,隨即無力的又坐回到椅子上,因為他知道,妻子說的對,要他去違逆母親的決定,他的確做不到。
“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貪心的女人,事已至此,你再強留與我也沒甚意思。與其相互折磨著,不如散了,這樣才是最好的。”瑾瑜看著面前這位夫君的樣子,覺得他好可憐,而自己剛剛做的事則會讓他更可憐。
不忍也邁出了這一步,不捨也沒有旁的選擇,她深深的再次看了看耷拉著肩膀的人,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了屋外。他的選擇自己的決定,已經把倆人甜美的過去變成了幻影。
這不能怪她心狠,但凡曹誠他在關鍵的事上,能堅持他自己的立場,而不是聽任曹氏的安排擺佈,她都不會對他如此的絕情。誰讓他明明知道了孩子失去的真相後,卻依舊選擇沉默妥協呢。
兩天後,瑾瑜拿到了和離書,不是曹誠親手給的、也不是連城送來的、而是曹氏身邊的錦娘交到瑾瑜手上的。瑾瑜知道,這張和離書之所以能這麼痛快的到手,那麼曹氏一定是功不可沒的。
錦娘也替曹氏傳話,說家人一場,才給了和離書,那意思很明白,沒給她休書就不錯了。兩個叫法,各有名堂,一個是夫妻雙方過不下去了,友好的散夥。
另一個則是被男人休掉,相比之下,當然是前者比較有人情味,讓女方離開夫家後,名氣不會太難聽,運氣好的,還能改嫁個好人家。
瑾瑜沒想著改嫁,嫁這一次,就已經讓她心灰意冷了。
要說曹氏也有好的地方,比如,瑾瑜都沒開口提嫁妝的事,人家主動的就按照當時的禮單,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還要送瑾瑜倆使喚的人,可是瑾瑜沒要。
曹家的人跟在身邊,瑾瑜覺得膈應。
春季本是多雨的季節,今年倒還好。可是在瑾瑜離開曹家的初夏,竟然接連的下雨,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在為她的遭遇而哭泣。馬車,六輛,一輛是瑾瑜和萍兒乘坐的。
其餘五輛裝的是當初嫁入曹家時,孃家陪送的嫁妝。離開曹家,瑾瑜沒想著去投奔千里之外的家人,更加不可能去大姐家裡。而是選擇了臨鎮的宅院。
護送的人,也是瑾瑜叫萍兒到鎮上鏢局僱請的。
一腳跨出這個家門,就不想再跟他們有半點牽連。當然,看戲是例外。
送瑾瑜離開的是曹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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