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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協助他度過難關。”
“他受到什麼壓力?”
“跟我和其他神廟祭司所受的壓力一樣:中央要求神廟讓出一些工人供政府呼叫。有好幾個省已經開始大幅徵調神廟工人,而且上個月就發出了搖役的服役通知,其實各大工地通常都要到滿潮初期九月份的時候才需要增添人手的。”
美鋒簡直就像章魚似的,不斷延伸他無數貪婪的觸角,繼續向首相挑戰。
“聽說有人受傷。”凱姆打岔道。
“是的,是兩個不服從警察命令的農民。他們的家族世代為神廟工作,至今已有一千年了,因此他們不願意調動。”
“動粗的人是誰源來的?”
“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暴動了,帕札爾。這些農民都是自由人,他們絕不肯像玩偶一樣任人擺佈。”
打亂工作秩序藉以引發內戰:這正是美鋒打的如意算盤,如今他又返回盂斐斯去了。挑選阿拜多斯為第一個目標確實是上上之策,因為這方聖地向來不受經濟與社會動盪所影響,這次若出擊成功,對其他地區自然有示範作用。
以首相的身份,帕札爾原本可以到神廟內潛心靜思一番,他也很想這麼做,不過眼看情況急迫,也只好放棄這份享受了。
他匆忙趕到距離最近的村子,凱姆正扯著嗓子呼喚村民到麵包店附近的中央廣場集合。訊息很快就傳開了,首相竟然會到這個小村落,還要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說話,這簡直是奇蹟。
於是村民有的從田裡,有的從穀倉,有的從園子裡,個個都急急忙忙地趕了去,就怕錯過了這起盛事。
帕札爾首先推崇了法老的神力,說他是惟一能帶給子民生命、繁榮與健康的人。
然後,他提醒村民根據沿用至今的古老律法,任意徵用工人是不合法而且要遭受嚴厲懲罰的。犯了此罪的人將會失去原有職務,並罰杖打兩百大板,而且要親自完成他們以不公平的方式分配出去的工作,最後還要入獄。
這番話總算消除了眾人的疑慮與怒氣。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起了這次事件的始作捅者,矛頭卻是一致指向“光頭”費克提。
他在尼羅河邊有一棟別墅住家,還有一個養馬場,其中最精良健壯的馬都是要送進宮去的御用馬匹。這個人個性粗魯,加上家財萬貫更是目中無人,不過長久以來倒也一直沒有騷擾過神廟的員工。
然而,就在幾天前他卻強行把五名手工藝匠帶回家裡去了。
“這個人我認識。”快到別墅的時候,凱姆告訴帕札爾說,“他就是那個誣賴我偷金子,還割掉我鼻子的軍官。”
“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警察總長的身份。”
“放心,我會保持冷靜的。”
“如果他是清白的,我可不能容許你逮捕他。”
“但願他確實有罪。”
“你本身就是權力的代表,凱姆,但我希望這份權力能受到法令的約束。”
“我們進去了,好不好?”他們正打算進屋,卻被一個倚在門廊木柱上、手持長矛的人給擋了下來。“不許進去。”
“把武器放下。”
“走開,你這個黑鬼,小心我捅穿你的肚子。”
話才說完,守衛手上的長矛就被狒狒搶了過去,折成兩截。
他驚慌之餘,一面往莊園裡頭跑一面高聲求助。院子裡原本有馴馬師正在訓練兩匹駿馬,可是馬兒一見到狒狒,受了驚嚇,豎起前蹄長嘯一聲後,便撇下騎士逃進田野去了。
隨後立刻有幾名護院帶著巴首與長矛,從一棟平頂建築裡衝出來擋住了來人的去路。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站了出來,面對帕札爾、凱姆與眼中佈滿血絲、眼神嚇人的狒狒問道: “你們為什麼無故侵入?”
“你是費克提嗎?”帕札爾反問他。
“不錯,我正是這個宅院的主人。你要是再不帶著你的怪獸離開,就別怪我們出手太重了。”
“你知道攻擊首相是什麼罪名嗎?”
“首相……你開什麼玩笑?”
“你叫人隨便拿一塊石灰岩片來。”
只見帕札爾在小石片上蓋上了官印,費克提這才讓護院們退下,一邊還嘟噥著: “首相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還有跟你來的這個黑人是誰呢?啊……我認出來了!是他,是他沒錯!”
費克提一轉身便想逃跑,但才掉過頭便和殺手撞個正著,還被它推倒在地。
“你現在不是軍人了?”凱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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