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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使者向首相行禮時,首相併無任何情緒反應。但使者所要傳達的訊息已經十分清楚:亞洲方面對埃及極度不滿。如果不盡快搞清原因,而任由誤會繼續擴大,那麼雙方再度交戰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正當孟斐斯從碼頭到手工藝區都一片喜氣歡騰之際,帕札爾獨自接見了亞洲使者。沒有書記官在場,因為在正式記錄並對外宣佈之前,雙方必須先達成協議。
亞洲大使約四十多歲,眼神鋒利,言詞尖銳,一開口便問: “為什麼拉美西斯沒有親自主持典禮?”
“跟去年一樣,他還在皮拉美西斯監督一座神廟的建造工程。”
“那麼巴吉首相是不是失勢了?”
“我想你也見到了事實並非如此。”
“他的出席以及他所佩帶的銅心……不錯,我注意到了,這些都是法老對他依然信任有加的鐵證。可是你太年輕了,帕札爾首相。為什麼拉美西斯會把這麼沉重的擔子交給你呢?”
“因為巴吉自以為已經負荷不了,國王便答應了他辭職的要求。”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誰猜得透法老的心思呢?”
“當然是他的首相。”
“這點我不敢苟同。”
“這麼說來,你只是個傀儡嘍。”
“這得由你來判斷。”
“我的想法自然是有事實根據:你本來只是一個鄉下的小法官,而拉美西斯卻讓你當上了首相。我認識國王已經十年了,他絕不會錯估他親信的能力。因此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啊,帕札爾首相。”
“現在是不是能換我問你幾個問題?”
“當然,這是你的職責所在。”
“你們這次進貢的態度有什麼涵義呢?”
“你覺得亞洲的貢品太少了?”
“你應該知道,這番舉動可以說是在挑戰我們忍耐的極限。”
“的確是極限沒錯,因為在經歷那些侮辱之後,這也是我保持冷靜與進行和解的極限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聽說你凡事追求事實真相,這該不會只是傳說吧?”
“我可以以法老的名義發誓,我真的毫不知情。”
亞洲代表有些動搖了,語氣也不再那麼尖酸: “這就奇怪了,難道你的行政部門已經不再受你管制?尤其是白色雙院。”
“由於在我上任前的一些措施並不妥當,因此我正在進行改革。會不會其中有什麼我不知情的舞弊情事而使得貴國蒙受其害?”
“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i這其中所牽涉的嚴重過失, 可能招致兩國失和,甚至引發戰爭。”
帕札爾極力想掩飾內心的不安,但聲音仍忍不住發抖: “你願意向我說明事實嗎?”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件事與你無關。”
“我身為首相,當然不能推卸責任。不過即使你覺得荒唐,我還是得承認我並不知情。如果你不讓我知道我們犯了什麼錯,又叫我如何彌補呢?”
“你們埃及人總笑我們喜歡玩弄陰謀詭計,但這回玩弄詭計的人恐怕是你吧。
你這麼年輕,似乎不是到處受歡迎哦?“
“請你解釋清楚吧。”
“你若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很快就要下臺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之間的交易?”
面對亞洲大使尖刻的諷刺,帕札爾還是不死心。就算對方把他當成一個頭腦簡單而無能的人,他也要問得實情。
“我們把產品運過來,”大使接著說,“雙院就給我們等值的黃金。自從和平協定以來,交易都是這麼進行的。”
“難道這次你們沒有收到黃金?”
“金子是送來了,可是品質非常地差,質地不純,而且容易斷裂,根本只能拿去騙騙那些落後的遊民。貴國送來一些不能用的貨,豈非惡意嘲弄?拉美西斯必須負起這個責任,我們認為他違背了他的諾言。”
是了,這就是美鋒興奮不已的原因:先破壞法老在亞洲的聲譽,然後再由他出面當好人,彌補國王所犯的過錯。
“這只是一時的疏忽,絕對不是我們有意挑釁。”帕札爾解釋道。
“據我所知,白色雙院並非獨立的單位!它是要聽從命令列事的。”
“這真的只是我手下部門之間機制運作與溝通上的一點瑕疵,請你千萬見諒,我們絕無惡意。我會親自去向法老請罪的。”
“你手下有人在搞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