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河神新娘1(第2/4 頁)

“打不通，別白費力氣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又重新熄滅。

“我叫申古道，是一名退休多年的大學老師。”本來以為氣氛又回到了冰點時，那名老頭開了口，“來這裡之前我正在練毛筆字。”

老頭把右手袖子往桌子中間湊了湊，露出了染了墨的袖口。

他的手一直在抖：“抱歉，我有帕金森。年紀大了後就一身毛病，筆都拿不穩了。這才練了沒多久的毛筆字，就滴在了上面墨汁。”

先後兩人開口，碎花裙子女生說話了，“我叫李燦燦，今年25歲，正在一家資訊公司實習，來這裡之前我還在公司加班。”

高中男生：“我叫夏池，學生，剛高考完。”

身穿手術服的男人手上還戴著血粼粼的醫用乳膠手套，輪到他的時候他連忙把手套脫下來，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我，我叫梁西。是，是個獸醫，我來的時候正在給公貓割球。這個血，是貓血，可不是人血！人不是我殺的啊。”

雖然介紹得都十分潦草，但好歹名字和職業都知道了。

大廳裡，只剩下花臂男和從開始就一直在那兒打瞌睡的青年沒有自我介紹。

花臂男有些煩躁地開口，“我叫楊皓，搞資金流轉生意的。”

李燦燦重複了一遍，“資金流轉？”

周廣抿唇解釋：“就是民間俗稱的‘放高利貸’，我之前打過幾個這種官司，放高利貸的都喜歡給自己安一個冠冕堂皇的好名頭。”

紋身男瞪了周廣一眼，“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兇手不會就是你吧？”退休教師申古道頓了頓道，“民間不是經常有因為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錢，追債人把欠債人弄死的事情嗎？”

眾人齊刷刷看向楊皓。

楊皓不樂意了，他瞪了申古道一眼，“死老頭子，你給老子閉嘴，別在這裡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把人弄死了？”

楊皓指尖大力敲擊著桌面，他焦躁地從口袋裡拿出了軟皮華子，抽了一根點上後食指中指夾著煙對著申古道罵道：“再多說一句，保不齊老子真的要殺人。”

白色煙霧從菸頭上絲絲縷縷升到半空。

申古道臉色白了一下，哆哆嗦嗦沒再說話，只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看向楊皓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大廳裡，除了外面的呼嘯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音。

楊皓兇狠的目光掃了一圈四周，“你們這是什麼眼神？你們懷疑我？！你們給我等著，我現在就打報警電話。都21世紀了，怎麼可能還有訊號沒覆蓋的地方？”

他說著冷哼一聲，拿起手機走到窗邊，驟然推開了窗戶。

一瞬間，狂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

煤油燈被吹得東倒西歪，眾人的影子映照在牆壁上，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異類在躁動狂吠。

一直慵懶得像只貓的男人睜開了迷迷瞪瞪的眼，懶洋洋抬起了下巴。

空氣中，頓時傳來幾道抽氣聲。

抽氣不是因為青年長得多嚇人，而是長得好看炸了。

青年看起來只有二十左右，五官驚豔昳麗，卻又沒有陰柔感。

他體態修長俊逸，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慵懶的貴族氣質。他只是閒散地坐在那裡，就能吸引走所有的注意力。

細長黑眸像蒙了一層霧氣的海水，神秘莫測。

許是剛剛被吵醒，青年濃黑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眼尾掛著些許漣漪。

周廣嚥了口唾沫，聲音都不由軟了下來，“抱歉，吵醒你了。”

青年搖搖頭：“沒關係，系統響的時候我就被吵醒了，只是還沒徹底醒。”

聲音帶著些微沙啞，綿軟得像剛睡醒的波斯貓。

周廣的聲音更溫柔了，小心翼翼問道：“那你應該都聽到了嗎？請問你叫什麼？是做什麼工作的？”

青年的表情有些微妙，“我叫百里辛，是一名……管理員，我剛才正在睡覺。”

就算是醒了，青年的聲音還是帶著一股懶洋洋的意思，他整個人依靠在椅背上，漆黑的雙眸中波瀾不驚，似乎對眼前發生的詭異事情沒有絲毫的驚訝和恐懼。

李燦燦眼睛直勾勾盯著百里辛纖細修長的脖子：“你姓白？”

百里辛：“不，我複姓百里，單名是辛，帝辛的辛。”

李燦燦：“帝辛是什麼？”

申古道：“他說的應該是商朝末年的暴君紂王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