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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醫院,醫院太大,衛溪也不知道譚詩思具體在哪裡,甚至不知道她被送來了沒有。在門口給劉伯打了電話,知道譚詩思在C座七樓急救室。又趕緊去到C 座,坐了電梯上樓,從電梯口出去就看到了劉伯,劉伯站在一堆黑色西服的人邊上,那堆黑色西服的人像是保鏢,將這層樓的急救室周圍都給包圍了起來。
衛溪的眼睛到處掃了一下,沒有看到譚先生。
“這裡現在封鎖了,請離開!”一位黑色西服的雄壯的男人走過來,示意衛溪讓他離開。
“呃,那個,我是譚詩思的老師,我來看看她!”衛溪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沒有看向這邊的劉伯,“劉伯認識我,你讓他過來確認一下就可以的。”
對方懷疑地看了衛溪一眼,走過去問劉伯,他和劉伯說了幾句,劉伯轉過身便看到了衛溪,對方對衛溪招招手,衛溪跑過去,向劉伯問道,“詩思怎麼樣了,傷得重嗎?”
劉伯看起來很傷心,沒有多少精神,搖了搖頭,回答道,“腿上受了傷,不過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急救室。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不用擔心,大少爺也不會讓小小姐有事。”
“那太好了!”衛溪鬆了口氣,看劉伯花白了頭髮,緊皺著眉頭,很憔悴,便勸道,“劉伯,那你也不要太擔心,詩思不是會沒事麼,你去那邊坐坐吧!”
劉伯點點頭,坐到走道邊上的椅子上。
衛溪看了看周圍的人,至少有二十個左右的保鏢,看起來也不像是警察,他能想到這些人是來保護譚詩思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保護地這麼緊密。
周圍的人都是一身黑,高高壯壯,神情嚴肅,這樣嚴密的保護圈裡,衛溪自然地想到綁架譚詩思的人是很可怕的,站在劉伯身邊心裡也緊張起來,心跳很不自然。
急救室在不遠處的走道盡頭,衛溪看著那紅燈一直亮著,心吊著一直靜不下來。
他正要坐到椅子上去等,就聽到從電梯邊傳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衛溪轉過頭去看,就看到譚先生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全身一絲不苟,臉上沒有表情,他走在最前面,側著頭聽身邊的人低聲說話。
他身邊的人穿著黑色的西服,比譚先生還高一點,頭髮梳成偏分,油光發亮地規整,臉部輪廓很有立體感,一雙眼睛長長的,很深邃,看起來三十多歲,他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色西服的保鏢。
譚詩思被綁架了,並沒有看到警察,衛溪想到譚先生應該是請的別的人來幫忙解救的,並沒有依賴警察。
而這些黑西服的人很可能是真正的黑社會,他們救了譚詩思,現在又在這裡保護她。
即使這裡是醫院,因為周圍的人,他們發出的無形壓力,衛溪也覺得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不自覺就很自卑起來,即使是站著,也覺得腳擺得不是地方,心裡很忐忑。
譚先生朝這裡看過來,看到了衛溪,便向衛溪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那人也看了過來,看到衛溪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步子不自覺比譚先生慢了一步。
“怎麼了?”譚允文看向周杉,問了一句。
“沒有什麼。”周杉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的答了一句。
第九章
衛溪站著,神色有些拘謹,總覺得譚先生身邊的那個高個子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過於凌厲了,而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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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先生和那位被他叫做周杉的人在小聲說著話,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兩人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聽到那位周杉說了一句‘那個女人不知好歹’,語氣裡極盡輕蔑。
譚先生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以前的他臉上總是帶著笑的,無論那笑不是真心的,但那笑總是在,那樣讓衛溪覺得譚先生是個溫和的人,現在他一直面無表情,讓衛溪覺得他更加遙不可及還有淡淡的可怕。
一個醫生從急救室旁邊的過道走過來,看到譚允文和周杉,就和他倆說著話進了一個房間。
衛溪坐在劉伯旁邊,一直盯著急救室的燈,想著等譚詩思手術完了,自己看了也該走了。
手中的書沉甸甸的,上面全是衛溪捏的汗水。
一直僵硬地坐著,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開了,從裡面推出病床。
那位周杉在中途就離開了,譚先生走上去看譚詩思,主刀醫生身上帶著血,卻殷勤地跟在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