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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黑暗中,譚允文的臉上彷彿在發光,衛溪滿足地嘆口氣,漸漸眼皮支不起了,也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衛溪當然不可能是原來的姿勢,他已經將腿橫著搭在了譚允文身上,趴著睡得香甜。
譚允文被衛溪的腿壓得大腿血流不暢有些抽筋,本來還想睡,但也只好醒過來,皺著眉頭苦笑著把衛溪的腿掰開,給他將毯子搭好,譚允文就不知道衛溪睡覺這般折騰到底是像誰,難道是那個衛敏敏,那個女人那般小巧也不像睡相不好的人啊。
譚允文和衛溪睡了這麼一晚,真真被折騰得精神不濟心力交瘁,被衛溪弄醒了七八次,每次都要矯正他的睡姿,然後給他裹好毯子,之後過不了多久,又要被他或踢醒或壓醒。
譚允文將衛溪身體掰過來,他這樣趴著睡在枕頭上對呼吸不好,衛溪微撅了嘴睡得死死的,譚允文寵溺地拍了拍衛溪的臉,真拿這孩子沒辦法。
看衛溪被拍得皺了眉頭,嘴翹得老高,譚允文就來了興致,擰了一把衛溪的臉,衛溪臉上的面板光滑細膩,摸著舒服極了,譚允文便摸上了癮,連他的耳朵都被他好好調戲了一番,他才住手。
最後,懲罰性地在衛溪鼻子上捏了一把,譚允文滿意地起身。
下了床,正準備出房間了,譚允文朝又在翻騰的衛溪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把他嚇到了。
衛溪的一個鼻孔里正在往外冒血。
譚允文活了這麼多年,看書雖然知道孩子早間有些會流鼻血,但他第一次看到,而且還是衛溪在流,這著實把他嚇得不輕,馬上衝過去將衛溪扒起來。
衛溪仍然無知無覺,譚允文抓著他的手把他抓痛了,他皺了眉頭輕輕呼痛,譚允文還以為他是流血在痛,越發著急,心慌意亂之下就要抱著衛溪去醫院。
血流到了嘴裡,衛溪嚐到了血的滋味,那味道讓他有些作嘔,再加上譚允文慌亂之下的抱姿不怎麼樣,衛溪難受得總算是醒了。
衛溪睜開眼就看到譚允文驚慌的臉,而且他還是抱著自己出門,衛溪第一反應是房間著火了。
他掙扎了一下要從譚允文身上下來,譚允文正要開門出去,也顧不得換鞋,衛溪的掙扎讓譚允文馬上看向他,看到衛溪黑黑亮亮的眼睛,心裡總算安下來一些,不過,又看到衛溪鼻子下面的那條血流就讓他一陣眩暈,聲音裡不復平時的穩重,帶著異常的慌張,“衛溪,我們得去醫院,你流鼻血了。”
譚允文邊說已經開了門,衛溪被他放下來,他開了門就要扶衛溪出去。
衛溪聽了譚允文的話,低頭一看,雖然看不到自己流血的模樣,但是地上一滴一滴在滴的鮮紅不就是血嗎。
衛溪一下子就被嚇得像被潑了一身冰水的清醒,瞪大了眼睛,轉頭看了譚允文一下,馬上往房間裡跑。
譚允文被衛溪弄懵了,已經一腳踏出門外的他又追著衛溪往裡跑,門都忘了關。
衛溪衝進洗手間就開始拿水洗鼻子,洗手池是玻璃的,血流在裡面觸目驚心,感覺血流得就像沒有盡頭一般,而且還有越洗越多的趨勢。
剛剛是被譚允文的慌亂嚇到了,流鼻血衛溪可不害怕。被冷水一激,衛溪已經鎮定下來,從洗手檯牆上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流鼻血又被手抹了半邊臉的血的樣子的確很恐怖,接了水將臉上的血抹了,這才慢條斯理彎著腰用手捏住了鼻子。
已經流出來的鼻血還在一滴一滴往洗手池裡滴,在玻璃上濺成一朵朵血紅色的花。
譚允文看衛溪毫不慌亂,自己最開始的那陣無措也平靜下來,滿臉擔心地看著衛溪,問道,“要去醫院嗎,怎麼一大清早就流鼻血?”
衛溪捏了鼻子正張嘴呼吸,實在不能應付說話,只能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緊。
譚允文看了衛溪一眼,不放心地衝出去拿了電話撥起號來。
那邊很快就接了,然後聽到譚允文一陣英語噼裡啪啦地說,衛溪沒有聽清楚幾句,大慨是在問他流鼻血的迅即處理方式。
譚允文一下子放下電話,又出了房門。
一會兒,他又拿了塊毛巾來,衛溪還在洗手池邊上捏鼻子呢,他也不知道到底止血了沒有,但是多捏一會兒總歸保險一些。
譚允文將毛巾放到衛溪額頭上,一下子把衛溪冰地一激靈,原來毛巾裡面包著冰塊。
譚允文湊上前去看了一下衛溪的鼻子,記起來是右鼻孔在流鼻血,他右手拿著毛巾給衛溪敷著額頭,身體環繞著衛溪,左手將衛溪的左手拿起來舉高,“右鼻孔流血,舉著左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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