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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時候,仍然沒有找到,這邊在挖汙水溝,旁邊鄰居雖隔得有些距離,但也對此抱怨不已,讓管家來詢問了很多次,聽說是在戒指,便對此嗤之以鼻,認為是沒事找事。
衛溪一直跟著在旁邊看,到中午的時候,看戒指還找不到,連飯都吃不下去。
譚允文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衛溪眼中神色越來越暗,又沮喪又傷心,他心疼不已。雖已是秋天,但太陽還是挺曬,擔心衛溪中暑,他讓衛溪進屋去休息,不要為此擔心。
工人們也要吃午飯休息,便停了下來。
衛溪坐在書房沙發裡,靜靜凝視窗外,黯然著神色不說話。
“別擔心,東西不會平白無故消失,一定在的,只要在就一定能夠找得到。”譚允文摟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衛溪搖搖頭,一向清透的眸子暗暗的,“對不起,允文,我把你給我的戒指弄丟了,還這麼任性。”
“別說這些,這是個意外而已。你這樣自責,不是讓我傷心麼?”譚允文坐到衛溪旁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聲音低低的,柔和的,寵愛而心疼。
衛溪將左手抬起來,無名指上沒有了戒指顯得很陌生,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這讓他恍惚,覺得莫名地憂傷,他輕輕開口,“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一直找不到有些著急,而且,那是你送我的戒指,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裡的爛泥裡,這讓我覺得傷心。”
“你這般在意我送你的戒指,已經讓我覺得滿心幸福,不過,因為它丟了你就這樣傷心,那我倒不喜歡它了,我想要你開心,不要因為這事覺得愧疚而皺了眉頭。”
衛溪沒有回答,戒指掉了他也有告訴自己不用過意難過,但是,心卻不由自主傷心,好像它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也許不只是戒指掉了讓他傷心,那戒指上銘刻了他和譚允文度過的這七年時光,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倏地過去了。
回憶這過去的七年時光,每一天上面都是譚允文的身影,他充斥在他生活的每一個時刻裡,甜蜜的,溫馨的,親密的,也有離開相隔的思念時光,也有傷懷和鬧彆扭的時候,但都過來了。
回憶往昔,真的找不出特別的事情,但卻那般幸福。這幸福就像對於魚的水一般,離開了水,魚兒還如何活下去。
衛溪害怕,戴在手指上無時無刻不在的戒指都有丟的時候,提醒他別的也會有離開的一天。
他害怕譚允文也有離開他的時候,或是自己離開譚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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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聯想讓他傷心,傷心地快呼吸不過來。
這當然是杞人憂天的事情,但卻纏繞著他,讓他低落憂傷,這種擔心和傷懷一直環繞著他,自從和譚允文確定關心那一天起,便開始,隨著兩人感情堆積深厚,這種擔心和憂傷便愈演愈烈,戒指丟了,讓他達到了臨界點。
“允文,我害怕。”衛溪眼裡的憂傷就像擁有實質形態似的凝固成化不掉一般,他牢牢地將譚允文注視著,伸出手去輕撫面前這人的眉梢眼角,譚允文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眼角已經有了紋路,這讓他無可抑制地越發傷心起來。
“允文,我怕,我害怕,你要是也丟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那凝墨般的眸子再也承載不起那無故的沉重悲傷,溢位一滴滴晶瑩淚珠。
譚允文此時怎麼能不明白衛溪的意思,他也傷感了,輕輕揩掉衛溪臉上的淚水,好半天才出聲,“寶貝,別傷心。我不會離開你的,一直都會在,我怎麼能夠忍心丟掉你不管呢,看到你眼裡哪怕有一點傷心,我就忍受不了,何況要讓你哭泣?我會守著你的,一直一直。”
衛溪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凝望著譚允文,好半天才點點頭,趴到譚允文胸前,小聲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就是在胡思亂想。讓他們不用挖了吧,找不到算了,再從新做一對好了。”
譚允文臉上露出絲笑意,在衛溪臉頰上親了兩口,“那好吧!讓他們不要找了。鄰居都要上告管理處了。”
衛溪想到剛才找來的鄰居家管家那臭著的臉,便也跟著笑了,“我們得去道歉才行,不然,會一直被人記恨的。”
施工隊上午挖管道,下午又將管道修好,白忙活一場。
兩人去鄰居家拜訪,對給他們造成的麻煩表示歉意,大家比鄰好些年,雖然關係沒有特別親近,但也不算陌生,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對同性伴侶,大家還算開明,並沒有排斥,看這兩人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一直看到這兩人恩恩愛愛,吵架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