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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佐……助……”

隨著火焰的漸漸熄滅，鳴人的意識連同面板終於得以漸漸恢復。直到此時此刻，鳴人才看清眼前的人的情況。

佐助的渾身早已經被鮮血染盡，他的左手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歪曲著，最慘的是，他的背上還插著九根鎖鏈。

“佐……助？”鳴人雖然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個名字，腦海中卻一片空白。他看似冷靜的收回了鎖鏈，雖然他將鎖鏈抽出佐助身體時，又一幅鮮血肆意飛濺的場景，可鳴人卻似乎毫不動搖，直到他輕手輕腳的將佐助平放在地板上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陌生，那樣遙遠，宛如夢境一樣虛幻縹緲。雖然自己真的很想告訴自己這一定只是個夢，想逃避這一切，可是腦海中還有個聲音在使勁叫囂著：

漩渦鳴人，不要逃避！你真的想害死他嗎！

鳴人深吸了一口氣氣，強迫自己接受現狀，掙扎了一下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伸出顫抖的手指去探佐助的鼻息。

沒有呼吸了。

鳴人感覺自己身上的體溫瞬間消失，只覺得渾身冰冷。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宇智波佐助怎麼可能會沒有呼吸了？

鳴人帶著彷彿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的心情，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摸佐助的左胸，卻閃電般縮回了手。

沒有心跳。

鳴人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雖然一向清俊的面容此刻已被血汙掩蓋，但他的表情卻出人意料的安詳。

不可能的，宇智波佐助怎麼可能會死？他怎麼可能死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因為我這個傻瓜死掉？

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佐助！你給我醒來，快給我醒來，你怎麼可以死！”鳴人突然發瘋般的對著佐助大吼起來，“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你怎麼能死在我的前面？我不允許，我漩渦鳴人絕對不允許你死在這裡！”

“你不是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嗎？你忘了你的夢想嗎？你怎麼可以死！”鳴人死死的抓住佐助的右手，“求求你，不要死。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算你要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伸出頭讓你砍。”

以前自己曾經那麼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現在看來只是一個笑話，如果人都不在了，計較那些還有什麼用。就算我只是個替代品，就算你只是利用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只要你能活著，那就比什麼都好。以前我總是不好好學習任何東西，就是希望自己能對你沒有利用價值，這樣的話你對我的態度就會更真實一點。可是，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那麼後悔，後悔我當初為什麼不努力，不學習，好恨自己此刻是如此的無力，不僅不能幫上你的忙，還一個勁兒的拖累你。

漩渦鳴人，你是如此的失敗。你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保護不了，你愧對用生命來換取你的生命的父母。

想到這裡時鳴人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曾看到過香磷用自己的血來治療過佐助。雖然和香磷他們有點不同，但自己好歹也是漩渦一族的，我的血是不是也能救佐助？

一旦出現了一絲希望，鳴人便立刻付諸於行動。他先是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右手手腕，血很快流了出來，再是將傷口對著佐助的嘴唇，想讓佐助喝下去，佐助卻怎麼也沒反應。試了幾次都失敗後，鳴人乾脆將手腕放到了自己嘴邊，用力將自己的血吸了出來，然後對著捏住佐助的嘴，用嘴對嘴的方法，餵了過去。

不要死。

拜託你，不要死。

我答應你，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求求你，不要死。

鳴人一次又一次的渡血，一次又一次的祈求著那所謂的奇蹟。

“你沒必要這麼做。”白略帶虛弱的聲音緩緩的從房間的一角傳來。

鳴人停下了渡血，下意識的護住佐助，朝著白怒目而視。

“卡多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們出手。”白緩緩的站起來，走過來繼續說道，“你們不都是漩渦一族的嗎？我聽說漩渦一族生命力和治癒能力都超級強，絕不會輕易死去。他的傷雖然看著重，但憑藉你們的治癒能力，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問題是他不是漩渦一族的啊！鳴人使勁在心底咆哮著。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漩渦一族的能力，果然名不虛傳。你看他剛剛被卡多刺穿的手掌已經開始癒合了。”

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