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政良方可軍強(第2/2 頁)
的小桌。
不難猜測這些椅子上分別應該坐什麼人,陳鳳喜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站著,就連那屬於翻譯的凳子他都沒敢坐。
緊張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平靜下來,從區德明離開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在這過去的兩個小時裡,陳鳳喜始終筆直地站在門口。
百無聊賴之際,陳鳳喜打量起了這牆上的字畫。
字是岳飛的《滿江紅》,本就雄壯悲烈的詞在莊重的漢隸作用下盡顯壓抑與悲涼。很難想象,這副字的作者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寫出的這副字。彷彿讓人看到了作者咬牙切齒地立於案前用那顫抖的右手努力一筆一畫寫作的場景,令人有一種莫名的無奈與無助感。字沒有落款,但是很顯然,這種意境的字不是文人和政客能夠寫出來的。
陳鳳喜又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牆壁的畫上,畫工上乘的《清明上河圖》,雖非真跡但應該是古蹟。
一邊是太平盛世的《清明上河圖》,一邊是雄壯悲烈的《滿江紅》,透過這特色鮮明的字與畫,就可以看出這房間主人的矛盾心理。
“字好還是畫好?”渾厚的男聲驀然響起,扭頭看去,只見那只是在電視上見到過幾次的徐老闆慢步走進了房內。
“首長好!”陳鳳喜不假思索地敬了一個軍禮。
徐老闆不動聲色地還以軍禮,意味深長地看著字說道:“兵者,國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於將。岳飛是這種將,只可惜……只憑這猛將是無法打造太平盛世的。”
話落之時,徐老闆一臉嚮往地看向了另一邊的《清明上河圖》。
站在徐老闆身旁的陳鳳喜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王者之威,徐老闆所說得每一個字都令他感到汗毛直豎,別說是去接徐老闆的話了,他現在連呼吸都沒辦法保持正常。
“坐!”徐老闆大手一揮,大步坐到了窗前的主人椅上。
坐,哪敢?陳鳳喜畢恭畢敬地站在了離徐老闆一米半的地方,這個距離既不算遠又能體現出他對徐老闆的尊重。
徐老闆饒有深意地看著陳鳳喜說道:“年輕人有衝勁固然好,但是凡事都得掌握個度。大了是浮誇,小了是做作,只有合適才是穩重。你覺著,自己怎麼樣?”
“這是誇我還是損我?還是在敲打我?”陳鳳喜的腦袋明顯不夠用了,別看這徐老闆說話客客氣氣的,但是憑陳鳳喜那點察言觀色的本領,很難看清楚徐老闆的本意到底是什麼。
“噹噹!”
小劉的敲門聲替陳鳳喜解了圍,徐老闆點了點頭後站在門口的小劉這才端著水盤走了進來,半蹲在地上將水盤上面的兩杯茶和水壺放到主椅與副椅中間的桌子上後,便是慢慢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徐老闆端起了茶杯,一邊用杯蓋颳了刮上面的茶葉,一邊淡淡地說道:“你覺著她剛剛的表現算是什麼?”
陳鳳喜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敢繼續說出,因為面對這種級別的大佬時不假思索的回答肯定不會給對方留下好印象,過了五秒鐘之後,陳鳳喜才畢恭畢敬地說道:“專業。”
“專業?”徐老闆顯然沒有想到陳鳳喜會用到這個詞,一雙劍眉微緊地望著陳鳳喜。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她進門的時候走了十六步,出去的時候退了二十二步。所以,專業。”
徐老闆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說吧。”
“謝首長。”第一次不坐是為了顯示尊重,第二次還不坐那就是徐老闆所說的做作了。
徐老闆不緊不慢地問道:“小陳,你覺著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政府重要還是軍隊重要?”
徐老闆是軍人,如果想要拍馬屁的話應該說軍隊最重要。可是如果要說事實的話,那最重要的絕非是軍隊。縱觀世界各國,搞軍事獨裁的國家沒有一個是發展的好的。所以這個問題,陳鳳喜的選擇是不回答。
徐老闆似乎看出了陳鳳喜心中的顧慮,緩聲說道:“大膽說!”
“政良方可軍強。”陳鳳喜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簡明扼要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徐老闆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後慢慢放下了水杯,悠然起身:“說得很好,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說罷,徐老闆便是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間。
“什麼意思?”確定徐老闆不會再回來的時候,陳鳳喜的臉上不由就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這自己等了兩個小時,換回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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