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傷心(第2/3 頁)
賈琮對青兮,哪裡有一分溫柔?簡直冷酷。
賈琮笑著解釋道:“她不是我的親人,甚至不是我的朋友,若非先生主張,我都不會讓她進家裡,儘管她是江南第一花魁……
雖然無法避開,但我要保證她身上沒有太多因果線牽扯。剛才,我就是為了幫她斬斷背後牽扯著她的線。”
眾女懵然,賈琮見之好笑,擺手道:“不說這些了,當著你們的面解決此事,就是想告訴大家,咱們這點離別之苦,不值得太過悲慼,我們應該珍惜現在的美好……來,大家一起先乾了這碗雞湯,再喝酒。”
“嘻嘻!”
場面終於被賈琮說活泛起來,眾人舉碗……
“幹!”
……
金陵府,江南總督衙門。
東朝房。
總督方悅、巡撫郭釗、布政使唐延、按察使諸葛泰四人皆面色凝重在座。
尤其是布政使唐延,面色更是鐵青,神情幾乎氣急敗壞,大聲喊道:“他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
揚州知府趙寅不僅是新黨干將,也是唐延的得意門生。
文官不似武勳貴胄,可以血脈相傳。
但文官卻可以培養自己的門生,將權力一代代傳遞下去,庇佑子孫後人。
這也可看作是另一種世襲。
唐延當過鄉試主考官,真正收入門下且成長起來的,目前只有一個趙寅,原本是寄予厚望的,也花費了大氣力扶持,不想還未收穫成果,就被賈琮以謀逆大罪給打入了詔獄。
這等痛苦,不比失子之痛好多少。
缺少了權力的繼承,等他致仕下臺後,誰來庇護他唐家?
這是要絕他的根基啊!
方悅、郭釗都沒說話,江南地界出現了這樣大一樁謀逆大案,他們督撫二人難辭其咎。
如此多的要員被一個鹽商控制,書信言辭如同喝斥家奴,竟還招來了兩千軍馬……
這等駭然醜聞,令他們如墜冰窟。
這個時候,誰還理會唐延的叫囂?
賈琮已經將白世傑寫給江南官場那十數封信的“手抄版”送了過來,就如十多記耳光狠狠扇在江南這四位大員的臉上。
偏他們不但不能還手,還要主動為賈琮擦屁股……
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唐延此刻與其說是在叫囂,不如說是在害怕。
“元宮,以你之見,如今該怎麼辦?”
方悅面色木然,冷冷瞥了眼色厲內荏的唐延後,對沉默的諸葛泰問道。
諸葛泰沉吟了稍許,嘆息一聲,道:“誰也沒想到,這些被寄予厚望的新黨干將們,不過三四年的光景,就墮落到這個地步。如今,咱們要先下手為強,將賈清臣還未拿下的那些人手,提前拿下。然後上報朝廷,請罪吧。”
“不行!”
此刻唐延的表現一點沒有封疆大員的氣度,簡直如燎了毛的野貓子般,激動的跳腳質問諸葛泰:“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想害死我們……”
“仲達住口!”
方悅沉聲一喝,喝住唐延後,厲聲道:“你以為我們不上奏,賈家小兒就不上奏了麼?真要等他將江南官場抓個遍,我們想致仕還鄉都難!”
巡撫郭釗慘笑一聲,道:“元輔算盡天下,將賈家子算到江南,原意是為我等之刀,卻不意太阿倒懸,鋒刃過利,未曾傷敵,竟先傷己,真是諷刺啊。”
唐延忍不住道:“從那黃口小兒剛至金陵時,我就看出來他來者不善,分明就是衝我新黨而來,他骨子裡就是舊黨的根!如今總算露出尾巴來,竟肆無忌憚的殘壓迫害我新黨中人……是,趙寅他們的確有過,可那不過是小過,相比於新法大行,迎來崇康盛世而言,這些小過根本微不足道!
什麼謀逆造反,白世傑又不是瘋子,他一沒官二沒兵,不過巴結些官員好做生意罷,怎會和謀逆牽扯上關係?
要我看,這分明是那黃口小兒殘害我新黨官員!
督臣撫臣,您二位大人一定要為我江南新黨官員討個公道啊!
若在這樣下去,人心惶惶之下,還怎麼推行新法?”
督撫不言,諸葛泰冷冷的道:“小過?堂堂一州知府,被人呼喝而至。兩千城防兵馬,連我等都無權調動,白世傑又有何德何能,能以一介商賈之身調動?這不是謀逆大案又是什麼?
唐大人,你最好明白,這件事如果我們再次陷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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