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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姐說:“我真的還離不開你呢,你可不要炒了老闆的魷魚才是。” 玉霞忽閃著大眼說:“楊姐,這‘與點樓’三個字有辦法了。” 楊姐點頭,說:“真有你的,能找市長幫忙當然最好不過了。” 下班後,玉霞給家裡掛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今晚不回來吃飯了,然後就打的來到了市委。
玉霞在市委宿舍三幢樓下犯愁了,這幢樓共七層就有四個單元,只好問問了,住這兒的人肯定是知道書記的。
還真有人就從二單元出來了,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幹部模樣,穿戴很是整潔,沒等玉霞開口,他就說:“你是甲玉霞,我爸在家裡等你。四樓一號。” 書記的公子指指樓上。玉霞抬眼望去,黃書記正在陽臺上微笑著望下來。 書記公子說:“你自己上去吧。”腿一偏,騎一輛山地跑車拐出了院門。 玉霞在黃書記家裡沒看出有別於一般人家的特別地方,就是有兩大,面積大一點,怕是有百餘平米,電視大一點,也就是“長虹34英寸”,其實傢俱擺設極普通,還有幾年前時興的保麗板牆角櫃,那大電視就挺委曲地放在上面。 黃書記的兒媳婦把菜端上桌了,回鍋肉、圓子湯、皮蛋、花生米……市長公子回來了,手裡提著兩瓶“藍劍”啤酒。
黃書記招呼玉霞坐下,開啟啤酒,給她倒上一杯說:“我家裡的人都不喝酒,只好喝這東西。我也不能像獅子樓張松張老闆那樣款待人,只是吃點家常便飯。” 玉霞也不再客套,入桌端起杯子,說:“一個堂堂市委書記請我這樣的小人物到家裡吃飯,說真的我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黃書記笑著說:“我這市委書記的牌子真還能嚇人哩。” 年輕漂亮的媳婦說:“你別把我爸當了大官,來這屋裡作客的多呢,連街上補皮鞋的也和爸交朋友。”
玉霞就說:“沒那樣的事吧,你們是不是怕我第一次來市委書記家裡,心裡怯虛?”
市長公子說:“雯雯說的是真的,她爸真是補鞋的工人呢。” 黃書記說:“玉霞,你看看,一個書記當得多累,請個朋友來家裡吃頓便飯,就非得要解釋這解釋那的。”
玉霞說:“這就叫差距,市委書記和普通老百姓總是客觀上存在距離的,如果說沒這個距離,那不真實。今天,你請我上家裡來,我也覺得不可理解。如果不是為了工作,或者說不是為了什麼事,我想黃書記不會請我來家裡。” 黃書記指指她,說:“你很直爽,那天會上你的發言就說明了這一點。” 玉霞說:“不難想像,如果像我這樣僅僅是和書記有一面之交,甚至連一面之交也說不上的人都成了黃書記可以請進家裡的客人,那書記就應付這樣的事也會應付不過來的。”
黃書記笑笑道:“我就欣賞你的說話直來直去。”
玉霞搖頭說:“就因為這?”
“就為這,現在能遇上像你這樣敢說真話的並不多見。” “這恰恰就是我的缺點,也許過不了兩年我也會變得世故圓滑。” “我希望你不會。”
“這可能也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吧,形像一點說,你可能只是一塊燒紅了的鐵,而周圍的環境則是鍛冶的鐵錘,當你適應環境時,你也就變成了一塊失去了原形的冷鐵。”
黃書記說:“我們邊吃邊談,換一個話題好不好?”
玉霞說:“當然可以,只要是黃書記感興趣的。”
黃書記說:“我知道你畢業時,省城就有很好的單位招聘你,你卻回到了西原老家。這是為什麼?”
玉霞搖頭說:“這可能的誤傳,省城並沒有什麼好單位招聘我,黃書記什麼時候調查了我的過去?”
黃書記笑笑,說:“只是作為朋友的關心。”
玉霞說:“非常感謝。至於回到西原,唱點高調,是為了回報家鄉,儘管我一個普通大學生也許做不了什麼,但這願望總是美好的;省城對我這樣的大學生來說並不見得能有多大作為,而我回來,也許就不同了,我自己也覺得幹什麼事,都有一種自信。我想在家鄉可能會更好地尋找到自身的價值。” 黃書記說:“這就接近了實質。”
玉霞說:“黃書記也認為我應該回來?”
黃書記點點頭:“直說吧,作為一個市委書記,要真正不談工作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玉霞說:“這一點我是清楚的,黃書記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也直說吧。” 黃書記端起杯子說:“我們倆先把這杯酒乾了。”
一飲而盡。
黃書記說:“我很想讓你到西原市招商局工作。”
玉霞搖搖頭:“我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