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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石還不來,臉上就有了慍色。掏出手機呼他也呼不到,這肖石怎麼連手機也關了?
楊玲就坐在亭欄上看雪清河水,心裡就像水面的漪漣一樣打著旋兒地不平靜。心想肖石這都幾天沒見面了,也不知忙個啥?今兒個來了非得給他冷臉看看。 耳邊就有噓噓的口哨聲。
楊玲回頭看,是一個眼鏡在對面亭攔上坐著,很流氣地吹著口哨,模樣倒也不是兇像,還有幾分書呆子氣。
翠竹亭不大,倆人對坐在亭欄上,很容易讓人誤解的。
這眼鏡怎麼就賴著不走?
楊玲就想起社會上謠傳的河濱公園常有暗娼嫖客,心裡就有些發緊。覷眼那眼鏡,眼鏡在朝她笑,笑得邪火。楊玲心裡就明白了,也丟個媚眼,跳下亭欄就走。眼鏡果真就跟了上來。
楊玲徑直出了公園,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眼鏡愣了一下,手舉起來又放下,像是想喊她。車就開動了。楊玲豎起一根小指頭朝那眼鏡比比,又狠狠地朝小指頭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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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姐在辦公室裡看肖石送來的“雨花”賓館設計圖,是立體可視彩圖,平面圖她看不懂,就讓肖石帶走了。設計圖是肖石託姜華找市設計院搞的。 楊姐覺得這“雨花”賓館的設計好是好,可就差點什麼,看一陣也找不著究竟,就叫玉霞來看看。
雨花這名兒是玉霞取的。國慶過後,楊姐打算在與點樓停車場正面修一個招待所,擴大經營範圍。徵求意見,玉霞說,這招待所也應該與“美人魚泳池”、“芳華苑”這些名兒配上,就取了個“雨花”。
楊姐問:“雨花是啥意思呢?我只知道南京有雨花石。” 玉霞說:“雨花這詞兒和我們的溫泉很貼近,原本是雨打梅花,和美人入浴情調上很相似。本來是六如居士的填詞卜剪梅》的起句。” 楊姐問:“六如居士是誰?”
玉霞笑道:“就是歷史上那個花花公子,有才有能的唐伯虎呀。” 楊姐笑道:“唐伯虎點秋香,又是一剪梅,這詞兒寫在賓館大廳裡讓遊客也樂一樂,你念一念呢?”
玉霞知道暢姐眉毛鬍子攪一塊兒了,也不好解釋,就唸原詞:“雨打梅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楊姐聽人了迷,完了,卻也說不出喜歡道理,就說:“叫雨花賓館好!就這名字了。”
這會又讓玉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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